猗窩座的腦袋落地,他才反應過來發生了什麼。
自己的頭被砍了下來這件事讓猗窩座出離地憤怒起來。
這份憤怒和他變強的執念交雜在一起,叫猗窩座的身體發生了變化。
按理來說鬼被砍下頭之後就會死亡,身體和頭部都會變成灰塵消散,但是猗窩座的頭被砍下之後身體卻並沒有倒下。
他的身子搖搖晃晃的,卻站穩了,下一秒,猗窩座猛地朝著桐野奏的方向出拳。
察覺到不對的桐野奏先一步與猗窩座拉開了距離,躲過了猗窩座的攻擊。
猗窩座的鬥氣擊打在桐野奏身後的樹上,將一人合抱粗的大樹攔腰截斷。
桐野奏來到煉獄杏壽郎身邊,疑惑地開口:“他沒有死,為什麼?”
煉獄杏壽郎搖搖頭,“我也不清楚。”
但這並不是一件好事。
目前為止知道的鬼的弱點除了陽光就是脖子,如果連砍下鬼的脖子都不能殺死他們的話,那對他們來說是一個災難。
猗窩座的身子將自己滾到一旁的頭撿了起來放回了脖子上,他脖子上的傷口蠕動著複原,頃刻間,猗窩座已經恢複了毫發無損的狀態。
雖然突破了鬼的極限,但是持續一晚的纏鬥和被砍下頭顱也已經耗費了猗窩座大半的精力。
而且馬上就要天亮了,他沒辦法繼續待在這裡了。
猗窩座看向桐野奏和煉獄杏壽郎,對著他們開口:“我承認,你們都很強,但人類終究有極限,你們要不要成為鬼?”
煉獄杏壽郎聞言好像聽到什麼笑話一樣大笑起來,“你叫我們成為鬼嗎?那是不可能的。”
“沒有什麼不可能的,鬼殺劍士中就有人成為了鬼,他們的實力也因此顯而易見地增強了。”猗窩座認真地說道。
桐野奏原本以為猗窩座是在用這種話挑釁他們,但是他忽然發現,猗窩座好像是非常認真地在給他們提議。
桐野奏沉吟一下,“你覺得成為鬼是一件好事嗎?”
“當然。”猗窩座的回答斬釘截鐵,“成為鬼之後就可以獲得強大的力量和自愈能力,會變得強大數倍,為什麼不是一件好事?”
“那作為人類的你呢?你成為鬼之後就拋棄他了吧。”
猗窩座皺皺眉,冷哼了一聲,“人類?那種東西無關緊要,我已經完全不記得我人類的時候的事情了,不過就算記得也肯定會相當厭惡那時候弱小的自己。”
“是嗎,你的家人,你的同伴,你完全都不在乎嗎?”桐野奏繼續開口。
家人這個詞語刺入了猗窩座的心裡,猗窩座忽然覺得自己好像真的忘了什麼很重要的事情。
這樣的感覺叫猗窩座暴躁起來,他大喝出聲,“閉嘴!我說過我不需要那種東西!”
“看來你真的將他們完全舍棄了啊,真可憐。”桐野奏輕飄飄的話語落到猗窩座耳中,猗窩座猛地瞪向桐野奏,朝著桐野奏衝了過來。
“我叫你閉嘴!”
桐野奏用日輪刀擋下猗窩座的攻擊,抬眼看向猗窩座身後,“就是現在,炭治郎!”
“我在!”灶門炭治郎的身影忽的出現在猗窩座身後,手中的日輪刀變為了黑色,仿若烈日一樣的溫度從灶門炭治郎的刀上散發出來。
猗窩座的注意力都在桐野奏身上,完全沒有注意到灶門炭治郎是什麼時候繞到他身後去的。
等他注意到的時候,灶門炭治郎的攻擊已經來到了他的身旁。
猗窩座脖子上的傷勢剛剛複原,他不確定如果被再一次砍下頭顱自己還會不會繼續複原了。
猗窩座並不想冒險,他猛地收起攻勢,用小臂擋下了灶門炭治郎的攻擊。
但是他眼前的桐野奏並沒有給他機會,在猗窩座轉身的時候,相當於將背後的弱點暴露給了桐野奏。
桐野奏的日輪刀帶起水花,在猗窩座伸手阻擋灶門炭治郎的攻擊之時從他身後深深沒入了他的身體。
他們纏鬥的同時,西邊的天空已經悄然亮起。
“勝負分曉了。”桐野奏笑著開口。
既然沒有辦法通過砍下他的頭顱將他殺死,那就將他留到早上,就像殺死童磨那樣。
鮮血用猗窩座的嘴角留下來,他揮手逼退灶門炭治郎,而後握住了貫穿他身體的日輪刀。
“不可能,我不會死在這裡。”猗窩座全然不顧疼痛,緊握著日輪刀的頂端,使力一拽。
日輪刀因為他的動作更深地進入到他的身體中,連帶著桐野奏也被向前拽去。
而此時被拉到猗窩座身邊顯然十分危險。
人類的頭可不會像鬼那樣再生,要是被猗窩座扭下了脖子就是真的死了。
緊要關頭,桐野奏鬆開了自己的日輪刀,與猗窩座拉開了距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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