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致虛一出聲,方才那個自帶狂炫背景的某個女人,一下子就被迫關掉了她神奇又油膩的光效buff。

樊月英縮了縮脖子,那嘴角要咧到後腦勺去的狂霸模樣已經瞬間清空,她尷尬又心虛地眼神到處飄飄,然後為難地抓了抓自己的脖子:“小國舅,你看……你得幫幫我,我真的……”

“樊月英!有什麼話你不能當著我的麵和我說?”李致虛冷著一張如花似玉的美臉,就那般噠噠噠地騎著馬兒過來了,他人冷,聲音更冷,但是那冷冽中,又帶著彆樣的美感。

李致虛美到聞獅醒已經失智到當著當事人的麵,開始磕起了CP,時不時還拽一拽瘋狂摸摸熊瞎子的二皇子,企圖將未成年小朋友一起拐進自己的磕CP大營。

而被磕CP的本人樊月英,她的脖子縮得更厲害了,湛兮親眼見證這廝從接近兩米四的身高,去掉脖子後,變成了兩米二。

“你想要小國舅和我說什麼?你不能直接和我說?”李致虛下了馬,就站在樊月英的麵前,冷冰冰地問。

樊月英委屈地瞄了他一眼,嘟嘟囔囔:“也不是不能直接和你說,但七郎你這不是在氣頭上嘛!這一路上你老是懟我,我不要麵子的啦?這一群都是我的手下,你一直沒給我好臉色,我都不敢反抗,我安北少將軍的威名啊,可都毀於一……”

“嗬嗬,你都能耐到能上天去,和你那漫無天際、狂亂飛舞的褲衩子肩並肩了,你還在乎我生不生氣?”李致虛陰陽怪氣道,“你樊月英的威名豈會毀於一旦?我看這不是要更上一層樓了嗎?”

看戲的湛兮:“……”

那句“嗬嗬”真的好有靈性,李致虛,你是真的會陰陽怪氣的!那什麼,湛兮百無聊賴地左右望了望,眼神示意——誰能提供一點新鮮瓜果?

可惜,沒有人能回應湛兮的眼神。

聞獅醒繼續扒拉二皇子:“二皇子殿下,彆摸這頭臭烘烘的大黑熊了,我‘應許CP’不好磕嗎?”

經過這段時間和聞獅醒的相處,二皇子和太子都理解了何謂“磕CP”。

太子看了一眼那邊的劍拔弩張的氣氛,對聞獅醒無情打擊:“什麼都磕隻會害了你!”

聞獅醒回頭看了一眼樊月英和李致虛之間那連湛兮都無法介入的氛圍,堅定道:“不!不對,什麼都磕隻會讓我營養均衡!”

說著,聞獅醒的眼睛都能發光了,小情侶哪有什麼一帆風順的?哪怕是一個冷冰冰,一個滿臉無奈,那也是另類的爽口糖啊!

哼,她不和沒見識的古代小皇子們一般見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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因為李致虛的強勢盯梢,樊月英沒能和湛兮頭抵頭的說點悄悄話,不過沒關係,樊月英不說,湛兮也大概能猜到發生了什麼。

無非就是樊月英這廝太過勇猛了,旁人見獵心喜那不過就是見獵心喜,她見獵心喜……她是真敢手無寸鐵就直接上!

樊月英這廝,絕對可稱是這世上

最勇之人!後來者能徒手打虎的武鬆,還未出世呢。

李致虛能氣什麼呢?無非就是太愛她太在乎她,氣她如此“英勇”,將自己的安危棄之不顧罷了。

湛兮這種人精,當然能猜到發生了什麼,所以樊月英有沒有和湛兮說得清清楚楚並無什麼太大的關係,事情到現在還沒緩和,不過是就是因為湛兮懶惰,想看看他倆能不能自己內部解決罷了。

回去的路上,湛兮大致說了一下其他人的收獲,特意點明了有人獵殺了野豬,重點提及爭達梅巴狩獵到一頭公獅子,連楊鐧因為遇見懷孕的母老虎,最後無功而返的事情也說了。

樊月英聽了之後,沉吟了一下,說道:“看來那播州土狗,也不是一無是處的嘛!”

她剛說完話,旁邊的李致虛似乎就要立即開口,湛兮一看他那陰沉得能滴水的臉色,就知道這廝絕對開口就是老陰陽人了。

湛兮眼神示意了一下太子,太子頷首表示明白,在李致虛剛張開口,還未能吐出第一個字的時候,太子直接打斷:“七公子,有件事孤一直想問你。”

李致虛:“……”

李致虛抿了抿唇,眼神掃過老神在在、愜意悠閒地躺在自家小馬駒背上的湛兮,又看了一眼抱著手臂在評估對手們的競爭力的樊月英,最後,他似乎是失去了所有的力氣一般,幽幽然地歎了一口氣。

吸氣、呼氣、吸氣、呼氣……來回幾次後,李致虛平複了自己,神色恢複正常:“太子殿下,您但說無妨。”

太子:“唔……”讓孤想想有什麼現成的借口。

湛兮這邊堪稱水深火熱,眉眼官司似飛刀冷箭,來來回回,而二皇子完全對此不管不顧。

二皇子連他的兩隻貓貓和狗狗和馬兒都不理了,他就直接爬上了那裝載著大黑熊的簡易拉車上,愛不釋手地摸摸它的毛毛。

樊月英也是神經大條,李致虛沒懟她,她根本沒發現問題不說,還暗自高興了一下,然後就接著暗戳戳地拉踩她的對手們了。

“那爭達梅巴不過是運氣好罷了!”樊月英說,“我看呐,這秋狩之所以會有獅子這等外邦進貢之物,說明陛下是將萬獸園內的許多動物都丟進這秋狩裡來了,播州土狗雖然開局確實有點不太走運,但如今獵物充足,說不準他後麵也能趕超上來呢……”

湛兮:“你評價倒是挺客觀的……”但為什麼能理直氣壯叫人家“播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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