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這樣高科技的地方,紙張已經很少見到了。

但六公會的會長還是在大部分時候保留著用紙張的習慣。

此時拿到這張紙後,撒旦看完紙張上的資料後先是嗤笑一聲:“D級狩獵者?初始地的守護者就隻有這點兒能耐嗎?”

“會長”淡淡開口:“他剛進遊戲還不到一個月。”

撒旦不說話了。

海神倒是很快發現了不對勁的地方。

“D級狩獵考核三秒?”

對於他們這六位來講,哪怕是s級的狩獵者也不算什麼。但這個三秒鐘的記錄就有些嚇人了。

撒旦也飛快翻到資料的那一頁,有些驚訝:“三秒鐘?三秒鐘連場景都沒布置好吧?這真不是儀器出錯了嗎?”

耳聽為虛,眼見為實,會長伸手,將一個小型的虛擬屏放置在桌子上,很快,虛擬屏內顯示出了一道身影。

穿著白T恤,牛仔褲的人站在虛擬狩獵場模擬場景中,活動了一下手腳。

下一秒,在他的對麵,係統生成的虛擬Boss剛剛顯露出形,幾乎在還沒有凝實的時候,這道身影便衝了上去。

隻是簡簡單單的一拳,虛擬boss整個被他打成了光怪陸離的碎片,似乎連虛擬屏幕都跟著晃動了一下。

整個過程持續不到一秒鐘。

“這什麼東西啊?”撒旦驚訝。

D級狩獵考核並不困難。對於六公會的會長來說,消滅這樣的虛擬boss也隻是一秒鐘就足夠了。但不會像這道人影似的,他什麼技能都沒有使用,就是打出了平平無奇的一拳。

要知道D級狩獵考核就算再簡單,那也是一場等級考核。

D級狩獵考核的虛擬BOSS的實力對標的是D級狩獵場實力最強的守護者。

如果在這樣的考核中隻用一拳就能解決boss的話,可想而知,在碰到了守護者,解決對方也不會費很大的功夫。

“這人之前的通關視頻有嗎?”撒旦詢問。

“會長”搖了搖頭。

“啊?怎麼了?”撒旦茫然。

他們掌控這個遊戲這麼久了,任何一個玩家的通關錄像都可以調取,這個玩家的通關視頻為什麼會無法觀看呢?

“會長”聲音平靜,他開口道:“這個守護者很特殊,我們的數據庫中找不到他的玩家資料。”

“什麼?!”

如果數據庫中沒有玩家資料的話,那麼這個玩家在遊戲內是不存在的。在這種情況下,彆說通過狩獵考核獲得狩獵者身份,他連玩家大廳都進不來。

就像在副本內的那些流浪者一樣,他們就是無法獲得遊戲玩家身份的人。

“流浪者”在大多數時候和普通玩家一樣,都可以進入狩獵場和副本,他們甚至和玩家一樣能接取到副本和狩獵場的任務。

但是“流浪者”因為沒有正式玩家的身份,資料庫中調取不到玩家資料,因此他們無法進入玩家大廳,也就無法獲得係統結算的副本和狩獵場的通關獎勵。

當其他玩家完成了副本任務後,副本會自動關閉。

這些流浪者也會從副本內傳送出來,隻是他們無法進入玩家大廳,就隻能被隨機傳送到其他副本內,再次進行副本任務。

這樣周而複始下來。一直在在危機四伏的副本中打轉,始終得不到休息,也沒有道具技能等的補給,“流浪者”會很快陷入心理和生理的疲倦期,像是被消磨的寶石一樣,哪怕原本實力再強,也會逐漸變得虛弱,最終走向死亡。

資料庫內沒有查到這個守護者的個人資料的話,那就是一個“流浪者”,可是“流浪者”又是如何來到的玩家大廳,通過的狩獵考核?

撒旦想不明白。

而他的疑問並沒有得到解答。

“會長”未發一言,隻是開口說道:“初始地和《三千世界》之間有隔離帶,守護者應該無法從初始地來到《三千世界》之中。此時卻出現了這樣的一個個例,我們還是小心為好。”

這話說了等於沒說。

從初始地來的守護者,就算會長不提醒,大家誰會忽視?

“那我們現在怎麼辦?”撒旦問到。

“等等吧。”

“等?等什麼?”撒旦忍不住嘀咕,“當初‘岩鬼’的事情發生時你也說要等等,結果紀岱偷了鬼眼跑到了‘初始地’,甚至成為了守護者。‘夫人’要去‘初始地’,你也讓她等……”

“會長”打斷他的話:“如果你不想等的話,可以現在就去那個狩獵場將那個守護者解決掉。”

撒旦不說話了。

雖然同為六工會的會長,但六人的實力十分懸殊。

撒旦雖然具有在血脈序列中位列第五的惡魔血脈,但他是人與惡魔結合產生的,本來實力就比較受限,而自從大戰過後,撒旦一隻角斷裂,連翅膀都被扯去了一半,現在實力大減。

這麼多年了,他也沒少利用自己的身份獲取一些高級的道具和技能。

但對於像他們六人來講,實力已經不是技能和道具可以提高的了——隻有權限可以讓他們更強。

其他玩家對權限的理解可能就是在一些已經崩潰的小世界內創造新的世界,但其實,“權限”最本質的用法,是用來提升自己的實力的。

例如擁有全遊戲最高權限的“會長”,當他進入副本後,他的權限可以更改副本的通關條件,甚至包括副本的基礎設定。

哪怕到了沒有規則保護的狩獵場內,以“會長”現在的權限來講,影響一個小世界輕而易舉。

如果解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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