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廣場上,幽善道君看到眼前這一幕(),饒是活了幾千年⑵()_[((),也是驚呆住。
他看向一旁元嵐,忍不住問:“你師父一直這種狀態?”
“掌門息怒,師父率真爛漫,思維最是放飛,然他一切初心都是好的,是為了這些金丹修士著想。掌們你再看看……”
“打住!”
幽善道君一抬手,打斷元嵐的解釋,“我不聽這些,也並非責怪他,隻是難免……嗯,好奇。”
幽善道君遇上行知道君是在臨川界,亦是被其收為徒弟後才知,自己上頭竟然還有一個素未謀麵的師兄。
如今那師兄收了徒弟,徒弟又收徒弟,這徒孫還穿越界麵來到臨川界!
幽善道君看著宋元喜的一舉一動,一言一行,難免會忍不住猜測,其身上是否有他師父乃至師祖的影子。
她總想透過宋元喜,窺探那素昧謀麵的師兄一二。
元嵐不由沉默住,而後笑說:“不瞞掌門,我時常也會想象,我的師祖和太師祖,他們都是什麼樣的人,竟是能夠教出我師父這般性情的修士。說實話,我和師父在一起的每時每刻,都倍感輕鬆舒服,實在愛極了這種狀態。”
兩人有一句沒一句搭著話,直到小廣場上傳來此起彼伏的驚呼聲,幽善道君這才再次轉頭。
“發生了何事?”
“不太清楚,掌門暫且稍等,我去看看。”
元嵐緊張不已,幾步飛至小廣場中心,不過少頃,又快速飛回幽善道君身邊。
此時卻是喜上眉梢,言語激動,“掌門,一連三個金丹修士突破了,原地進階。我瞧著小廣場中心靈氣凝滯情況不太對,可能還有進階者。”
此後一番忙活,接連五日,總算停歇。
宋元喜這位化神道君的論道終於結束,前來聽講的修士當中,絕大多數均有受益。
其中小階段進階者,共計三百五十四人。大階段進階,也就是從金丹大圓滿成功步入元嬰者,共計七十二人。
幽善道君拿到統計結果,恰逢準備去往行知道君的洞府,遂把此事一並告知。
而後說道:“師父,我翻閱以往一千年化神論道,能達到元喜這般成就的,不超過三人。雖說那些金丹大圓滿修士進階元嬰,有其本身堅實的基礎在,但絕不能撇去元喜在此作為,其充當了一切適宜的契機,這才促成好事連連。”
行知道君心中很是驕傲,不住點頭,“我當初收下無極,便知其天賦極佳。以他的性情,收得徒弟又能差到哪裡去!元喜初來王安宗,我雖有懷疑,但始終不太信……如今倒是證明我那徒孫的目光,也不差。”
幽善道君已經許久未見到自己師父笑得如此開懷,對那素未謀麵的師兄又多了幾分想法。
她陪著說了會兒L話,這才提起此次過來的真正目的,“師父,戰亂之域將再次開啟,我宗一共五百個名額,這批化神修士當中,可否安排元喜的位置?”
行
() 知道君笑容一頓,轉頭看去,“莫懷是不是要去?”
幽善道君點頭,表情卻是無奈,“他一直記掛著我的傷,勢要在那裡找到鮮紅草,鐵了心的架勢,九頭牛都拉不回。”
幽善道君的腿疾,便是當年進入戰亂之域落下的傷患病根,若非底牌足夠,更是險些身隕。
此後,她又數次進入,想要尋得治愈腿疾的鮮紅草,卻不想次次無功而返。
“一千多年過去,我已不抱希望,莫懷卻是還不死心。”幽善道君忍不住歎了聲。
行知道君卻是搖頭,“莫懷乃是劍修,孤勇本性難改,除卻你的因素,他自身進入戰亂之域磨煉一番,亦是好事。”
“師父的意思是?”
“元喜也一並進去,我瞧他吊兒L郎當,成日裡不務正業,自己胡鬨也就罷了,還帶著元嵐一起,跟著莫懷一道走,眼不見為淨。”
幽善道君心中當即明白,自己師父雖嫌棄宋元喜太鬨騰,但也真心關懷。這是想著讓莫懷在戰亂之域能照顧著一些。
她點頭,繼而說道:“師父放心,我會好好安排。”
三日後,宋元喜終於收到消息,於十日後啟程去往戰亂之域。
戰亂之域,這名字他是第二次聽到,之前化神大典上,他太師祖所贈的火紅令牌,那鳳羽令,便是從那處得到的機緣。
“師父,我已經替你打聽過了,那戰亂之域,乃是臨川界的一處特殊結界秘境,隻有修為達到化神且隻有化神修為,才可進入。每次入內名額不過三千人,王安宗這次拿到五百名額,師父不過剛剛進階化神,卻能夠獲得其中之一,想來是老祖宗開了口。”
元嵐又說了許多有關戰亂之域的信息,其中一些重點內容,她習慣性地刻在玉簡上,而後遞過去。
“師父保管好,時不時翻出來瞧瞧,好記性不如爛筆頭嘛。”元嵐笑得眯了眼,當真為自己師父感到高興。
甚至一臉可惜道:“若非我隻有元嬰後期修為,就可以和師父一道進去了,我們師徒雙劍合璧,那必定是所向無敵!”
宋元喜努力保持微笑,待送走徒弟後,立即翻找自己的儲物鐲。
“爹爹,你這是做什麼?我看著像是收拾東西要跑路?”狗子回頭瞧見,嚇了一跳。
宋元喜一邊整理家當一邊解釋:“跑路是不成的,太師祖肯定不允許,跑了也著實丟人。我隻能清點家產,看看有多少可以用得上的,待進入戰亂之域,保命最是要緊。”
“爹爹,你緣何這般緊張?我瞧元嵐說的,並非那麼可怕。”
“你懂什麼。”
宋元喜回頭看了眼狗子,直接神識傳音,“我師叔祖瘸了你知道不,她那腿傷,當年就是在戰亂之域留下的。你說我師叔祖那般有能力之人,都能落得如此下場,我這種廢柴,豈不是容易灰飛煙滅?”
狗子一臉恍然,“原來如此,那爹爹是要準備周全,你和幽善道君確實比不得,她能瘸,你就能死。”
“閉嘴!我心中有數。()”
此後,宋元喜打著不舍的借口,去找行知道君,軟磨硬泡,拿了兩份額外補助。
這還不算,又去幽善道君那裡,再拿一份揣入懷中。
你以為這便夠了?
不,宋元喜厚著臉皮,又去莫懷道君那裡,想要再得一份。
宋元喜,你這臉皮是什麼做的,為何能夠這般厚實??()”莫懷道君簡直被氣笑了,“你去找師祖和我師父,我也算能理解,你找我又是作甚!”
“莫懷道君,你可是我嫡親的小師叔啊,師侄要去曆經生死,你不給點支援,說不過去。”
“你……”
“小師叔,我知你囊中羞澀,你也是要進去之人,不多不多,咱意思意思就成。”
莫懷道君雖罵罵咧咧,倒也不是小氣之人,遞過去的儲物袋滿滿當當,可能也算是彌補當初見到師侄未送見麵禮一事。
宋元喜翻完儲物袋,彆在腰間道謝,待午後轉個身,就將那儲物袋送予元嵐。
“徒弟,為師明日就要出發離開,你已進階元嬰多年,卻遲遲不能突破,是該出去好好曆練一番。這些東西拿著可用。”
“師父自己用要緊,我這裡還有。”
元嵐不肯收,她恨不得將自己的所有全部送過去才好,“師父,你在戰亂之域內可要好好保命啊,若是有危險,躲在師叔祖身後,他是劍修,能保護你。”
宋元喜頓時垮下臉,“你怎得如此看不起為師?”
元嵐:“這叫惜命,師父你自己常說,好死不如賴活著。那戰亂之域我又再次打聽過,危險非常,你才進階化神不久,我著實擔心。”
“徒弟放心,我心裡有數,你小師叔人好,正直又善良,我不說,他也會對我多加照顧。”
“如此甚好,等你們平安歸來,我必定好好感謝師叔祖。”
師徒倆嘮嗑閒聊,一天的悠閒日子就這麼過去了。
翌日大清早,宋元喜與王安宗其他化神修士集合,一並去往戰亂之域。
此次出發,兩兩結隊,宋元喜自是和莫懷道君一起。途中難免閒聊,便說起那戰亂之域內的事情。
“小師叔,你此次進入戰亂之域,可有什麼想要探尋的寶貝?我聽聞那裡埋藏著無數至寶,若是氣運得當,說不定有大機緣。”
宋元喜對這種危險和機遇並存的秘境實在好奇,見莫懷道君不說話,便自顧一個人碎碎念。
“小師叔,我聽聞這戰亂之域每次開啟,時間均是不定,之前聽了一耳朵,最長可達五百年,最短不過五十年。”
“小師叔,你這把帝苑劍,劍靈可是好些了?日常說話還磕磕絆絆,時而不靈光嗎?”
“小師叔……”
莫懷道君聽得耳根子快要生繭,卻又不知如何讓人閉嘴。想要和以前那樣吼一聲,卻又發覺自己對著宋元喜狠不下心。
自從將其納入自己人範圍,莫懷道君的忍耐度一直在降低,似乎
() 都快看不見底線。
宋元喜機靈得很,見好就收,在對方開口之前,果斷閉嘴。
兩日後,一行人終於抵達戰亂之域入口處。
與此同時,其他四宗的化神修士也陸陸續續到來。
“小師叔,那邊的可是鴻蒙寺的佛修?”宋元喜在一眾修士當中,發現了一群身穿袈裟的群體。
莫懷道君“嗯”了聲,而後一臉疑惑,“不過是佛修,你如此激動做什麼?”
“小師叔,你不懂。”
宋元喜盯著那群佛修使勁瞧,想要看一看,裡頭會不會有自己的老熟人,浮屠居士。
莫懷道君直接將人視線擋住,神識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