海禦不信,辛潞也不信。
他們剛進島那會兒L就看到了戰神男,如果戰神男真是秦耳兄長,秦耳絕不會是那種完全看陌生人的眼神。
雖然那戰神男一開始似乎就有和秦耳接觸的意思,但……總不能憑這點就單方麵認弟弟吧?
要不是能感覺出來戰神男對秦耳沒有惡意,海禦早就衝過去把秦耳奪過來。
當然,海禦能這麼冷靜,還因為秦耳本身就很強大,比他還強……
“他真是你哥?”辛潞忍不住問。
秦耳剛想搖頭,腦袋就被人按住。
戰神男不算很凶狠,語氣卻滿滿都是威脅地說:“弟,想好再回答。”
秦耳確定了,會這麼執著要當他哥的人,他穿越三個星球也就見到一個。
不過那個活潑還有點執拗的少年長大了竟然如此荷爾蒙爆棚嗎?
至於對方如何從巫術傳承空間裡出來,又是如何擁有現在的身體,秦耳覺得都不是問題。
這可是那位!
不過就算是那位,想讓他叫他師兄?嗬!
戰神男盯著秦耳的眼睛,神情沒怎麼改變,就看著他。
秦耳鼓足勇氣,一秒過後,從心地喊:“師兄好。”
三千年前的超級大佬要當他哥,怎麼算都是他占便宜,認了也不是問題。
何況在大母那裡,那小子一直叫他師弟,他沒否認,在對方眼裡,大概就是他默認了。
辛潞當即鬆了口氣,還露出了大大的笑臉:“原來是師兄!”
不過秦耳不是說玄門隻有他一個人嗎?這個師兄又是從哪裡冒出來的?
但這不是要點。要點是秦耳認了這個師兄,那對方就是玄門大師兄!
再說,怎麼看這個戰神男都是一個強者,秦耳和他們認這麼一個師兄絕對不吃虧?
戰神男目光掃了掃辛潞,給了秦耳麵子,沒反對辛潞叫師兄。
一名疑似邊境軍的參演者忽然道:“同個組織的人不能共同參加本節目。”
秦耳立刻回複:“師兄就是一個叫法。就像同一座學校的低年級學生會叫高年級學生學長一樣,總不能同一個學校出來的人都不能參加這個節目吧?”
那名參演者不說話了。
對方雖然挑刺,但秦耳沒有感覺到對方有惡意,還看到對方衝他笑了一下。
秦耳和海禦幾個了然,對方特地提出這個問題讓他們回答,也避免了觀眾看到這一幕嚷嚷他們違反節目規則。
海禦平靜地問:“師兄怎麼稱呼?”
戰神男:“子殤。子女的子,國殤的殤。”
秦耳心中一軟,也不介意對方揉著他腦袋撩他頭發玩了。
“你們稱呼他大師兄吧。”秦耳主動道。
子殤瞄瞄秦耳,滿意地拍拍他腦袋。
秦耳翻白眼,我這是尊敬祖先!
辛潞眼珠一轉,立刻親親
熱熱地喊上大師兄。
海禦對秦耳的情緒變化和精神波動感知最明顯,他能感覺出秦耳對這位戰神男的感情很特殊,很親昵,又帶著一些尊重和一點麵對任性家人的無奈。
“大師兄。”海禦決定先敬著,再觀察。
秦耳脖子一扭,終於甩開那隻大手,側跨一步,也笑嘻嘻地拱手衝著子殤喊:“大師兄好~,好久不見,我還以為你逃學了呢。”
“叫哥。”子殤捏捏小猴子的耳朵。
秦耳:做夢!
子殤就那麼無波無瀾地看著他。
秦耳嘴角扯出一毫米的弧度:“子哥,殤哥,大哥,親哥,老哥,你滿意了嗎?”
子殤眼裡浮出淡淡的笑,抬手又想揉小猴子的腦袋。
秦耳哧溜就跑了,跑到了海禦身邊。
子殤目光再次把海禦從頭到腳掃了一遍。
海禦莫名覺得對方的眼神像是在看勾引我弟弟的男妖精,就隻差手一揮,喊一聲“拉出去斬了!”
蕭飛在子殤認弟的時候,就在旁邊一臉蕭瑟地斜站著,手臂還懶懶搭著一個身材高大的參演者肩膀,那神情就像是對人生已經沒有任何熱情和興趣,但如果仔細看他的眼神,就會發現他滿眼都是看好戲的眼神,就差捧一把瓜子嗑嗑嗑。
而那群疑似邊境軍的參演者則在盤算這幫人對他們的威脅力。
不過蕭少將認識這幾個人,而且貌似很熟悉的樣子,就算彼此會成為競爭對手,但應該不會下死手?
“我聽說你們這裡有人能除掉鑽進身體裡的黑點蟲?”隊長艾維東開口。
辛潞立刻一臉生意人的笑容,熱情道:“沒錯,就是我們。你們有幾個人受傷,來來來,馬上就能手到病除。”
秦耳和海禦一眼掃過去就知道這些參演者中哪些人身體裡被鑽入浮遊蟲,也沒耽擱,當即過去幫人除蟲。
隊長艾維東和其他隊員見他們沒談價格,直接上手,對他們好感也上升了不少。
尤其秦耳和海禦的動作還特彆快,幾乎一兩分鐘就能搞定一個傷患。
艾維東和他的隊友們滿眼驚奇,他們完全無可奈何就是挖肉都解決不了的黑點蟲,那兩個人竟然那麼輕鬆就解決了,而且也不需要剖開身體。
秦耳握著一支小樹枝在傷患身上點來點去……前麵他傻,巫筆和他神魂綁定,就算取出來用也不會違背進島時的誓言,但他自己把自己綁住了。
現在把巫筆取出來用,果然沒有神魂警告出現。
小樹枝每點一下,那處的浮遊蟲就會被他吸取出來,直接存入捕蟲器中。他現在身體內能量充足,這些浮遊蟲直接吸收就太浪費,還是抓起來給他當原材料吧~
海禦那邊則連接觸都不用,眉心豎眼打開,掃到傷患身上,就有彆人肉眼看不見的黑色輕煙冒出,被他豎眼吸收。
子殤就站在秦耳身邊,一副大師兄考驗師弟學習如何的模樣,觀察他給人除蟲。
子殤的氣
場很霸道(),一般人無法接近。其他人自然而然都稍微繞開他。
蕭飛卻從子殤這個人身上感覺到對方應該有和他類似的經曆ㄨ(),不是說都被某個色鬼抓住囚禁多少年,而是對方也像是從漫長的時間長河裡走出。
蕭飛想子殤這人應該經曆過很多很多,隻是被時間沉澱,變成了現在這副引而不發的厚重大氣,隻有麵對自家小師弟時,才會微微泄露出幾分本性的模樣。
殤,這個名字,正常父母可取不出來。
蕭飛輕輕一歎。
單從藍星的時間線看,他蕭飛隻是失蹤五年不到。
實際上,他被那個八洲星欲望之神糾纏,在那個神國空間裡也不知道陪著對方度過了多少時間。
剛回來時,他整個人都分不清現實和虛幻。
直到他看到秦耳和海禦。
不知為何,看到這兩人,他心裡頓時有了一種特彆穩定之感,就連模糊的時間和空間概念,也在一瞬間變得清晰,就好像看到了定航標。
接下來的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