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210 章 賭局後續(1 / 1)

馮臨嘉和查理張一起回到第五軍駐地。

杭軍長讓人把兩人送到同一間會客室,杭軍長就坐在辦公室裡通過監控查看兩人表現。

但兩人也許猜到會客室裡有監控,也許是在路上已經商量好,並沒有交頭接耳說私話。也不是完全不說話,表現得就跟以往一樣,客氣中帶著些許疏離。

馮臨嘉一向都更親近天音那邊派給他的助理,而對父親派給他的副手帶著些許抗拒和提防。

杭軍長考慮再三,讓人先通知馮臨嘉來見他。

馮臨嘉進入辦公室,禮貌問候:“杭軍長,您好。”

“坐。”杭軍長抬了抬下巴。

馮臨嘉拉開椅子,在辦公桌前坐下。

杭軍長觀察這個兒子,見他麵色有些蒼白,神情也帶著幾分疲累,似乎意興闌珊,又似乎連續工作了很多天,消耗了很多精神力的模樣。

“為什麼要把新萊德藍交給玄門?”杭軍長上來就問。

馮臨嘉沉默片刻,回答:“已經輸了,又何必再做手腳?”

杭軍長嗤笑一聲:“我倒不知道你什麼時候變得這麼光明磊落。”

馮臨嘉被親生父親如此諷刺,臉色似乎更蒼白了一些,嘴角也泄出了一絲苦笑:“你就是這麼看我的,對嗎?一個可以利用的廢物,一個被人欺騙耍弄的傻-逼,一個不學無術、裝模作樣,能娛樂您生活的小醜。”

杭軍長皺眉,但很快他就冷笑一聲:“看來你還是有點自知之明。”

父親犀利的言語刺激得馮臨嘉握緊了雙手。

馮臨嘉閉了閉眼睛,指甲深深紮入掌心,疼痛讓他獲得一分清醒:“我和天音合作……我被天音的人操控,和你與天音合作,實際上也被天音影響,有什麼區彆?有句話叫有其父必有其子,我愚蠢,你又覺得你聰明到哪裡去?”

杭軍長沒有勃然大怒,反而像是第一次認識這個兒子一樣,把他上上下下重新打量了一番。

杭軍長身體靠後,翹起腿,神態放鬆地說:“如果不是你的精神波動沒有改變,我還以為你的芯子換了個人。換了老師?還是結交了新的朋友?這是他教你的嗎?”

馮臨嘉垂下眼眸,心若死灰:“隨便你怎麼想。新萊德藍我已經交出去,你要是想懲罰我,那你就懲罰。”

杭軍長打量著這個兒子,有點摸不清他的思路了。

這個兒子自以為聰慧,實際上蠢得讓人一眼就能看到底,可現在他這樣破罐子破摔似的“真情畢露”,反而讓人摸不著他的真實想法。

“既然你自己希望懲罰,那麼……”杭軍長按下呼叫器,命令憲兵進來,把馮臨嘉帶去關禁閉,明確要求沒有他的命令,就不準任何人去見他,更不準放他出來。

在憲兵帶走馮臨嘉之後,杭軍長又立刻聯係了憲兵隊大隊長:“你一個人去見馮臨嘉,我要你檢查他是否有被人精神控製的可能,然後審問他,問清楚他這段時間見過什麼人

,以及他為什麼要把新萊德藍交給玄門的真實原因。挖出他最深的秘密!”

“用精神力審問?”對方確認。

杭軍長手指點了點桌麵:“對。”

“不計後果?”對方又問。

這次杭軍長遲疑的時間稍微長了一些,但最終他還是說道:“對。”

他寧可兒子變成白癡,也不希望他被人控製,成為彆人手中對付他、對付第五軍的工具。

掛上電話,杭軍長又讓人把查理張帶進來。

麵對這名心腹下屬,杭軍長沒有像對兒子一樣,上來就詰問他,而是看著他沉默許久。

查理張也沉默地、筆直地站著。

“坐。”杭軍長用下巴指了指辦公桌對麵的椅子。

查理張沒有坐下,仍舊筆直地站著。

杭軍長突然暴怒:“我讓你坐下!你現在連我的命令都不聽了嗎?”

查理張身體微微一顫,上前一步,迅速拉開椅子坐好。

杭軍長似乎怒火難消,如狼一般,緊緊盯著查理張的眼睛。

查理張先是直視杭軍長的眼睛,不一會就似承受不住地轉開目光。

“說吧,為什麼背叛我?”

查理張猛地又站了起來,大聲說:“我沒有背叛您!”

“坐下!”杭軍長怒喝。

唰,查理張又迅速坐下。

查理張嘴唇抖動,還是堅持說:“我沒有背叛您。”

杭軍長眼含怒火:“我讓你過去監督和督促馮臨嘉,如果他有什麼問題或做出什麼出格的事情,你要負責引導他甚而攔阻他,如果攔阻不了就通知我。可你做了什麼?你不但沒有阻攔他做錯事,反而還配合他,你這叫沒有背叛?”

查理張仍舊堅定地道:“我沒有背叛您。”

杭軍長差點翻白眼,拍桌子,罵:“你除了這句就不會說其他嗎?”

查理張緊張道:“我希望您能冷靜地聽我解釋。”

杭軍長深吸氣,沉聲:“好!我冷靜。你說,給我說清楚你為什麼要違抗我的命令,把我派過去的人手全部撤出,還把一些不應該讓彆人知道的事情都告訴玄門人!”

查理張吞咽口水,像是在整理思路,過了一會兒交代道:“大少和天音組織牽扯太深,我發現天音組織似乎有能力控製和影響您派過去的人。我們好些人雖然沒有被替換,但他們……已經不值得信任。可時間太短,我來不及查清楚這些人都有誰,我隻知道有人已經或主動或被動地投向天音。我正準備暗中收集證據,至少整理出一份名單,再跟您彙報此事,沒想到我們會輕易輸給玄門。”

查理張看杭軍長沒有阻止他往下說,就接著說道:“我考慮過,如果把我們的人全部留下,雖然有可能給玄門接手新萊德藍帶來麻煩。但因為這些中低階層的管理者已經有不少投向天音,今後就算玄門控製不住新萊德藍,新萊德藍也不會成為我們第五軍的安全大後方。”

“到時新萊德藍

被天音的人控製,新萊德藍的收益和資源等都有可能被轉移到天音。而我們又因遠離新萊德藍,無法把那些管理人員一一查清,最後就會變成我們一個人都不敢用,也無法相信他們的任何言辭。這樣一來,把這些人留在新萊德藍就毫無意義,這些人還會變成天音和玄門擾亂我們的武器。”()

“如果玄門察覺那些人不聽話,發現他們暗度陳倉,可他們無法查到天音,隻會查到那些人和我們第五軍有關。那麼我們第五軍不但沒有從新萊德藍得到絲毫好處,反而會買來玄門的仇恨。天音卻在背地裡坐收漁利,說不定還會引得玄門和我們第五軍爭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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查理張最後總結:“這就是我為什麼要把那些人全部撤出新萊德藍,並把我們和某些‘私人’合作的內容告訴玄門的原因。與其把這些人留給天音使用,與其留著某些‘私人’在新萊德藍搞事,還不如把新萊德藍乾乾淨淨地交給玄門,這樣不但可以毀掉天音的陰謀,還能贏取玄門的好感。畢竟我們第五軍還需要玄門提供的符籙和治療倉,還需要玄門掌門秦耳為我們培養能治療兩絕症的醫師。”

杭軍長:“……為什麼不先問我的意見?”

查理張沉痛地道:“我被監視了。包括我和您的秘密聯絡渠道,我懷疑我的手機被人動過手腳,但我查不出來。玄門贏的太快,加上那時候我正陪同大少想要拿下玄門掌門,我根本沒有時間和機會聯係您。”

查理張的敘述很有邏輯,但杭軍長總覺得還有些問題,他想了一會兒:“把你的手機交給憲兵隊簽證科,讓他們細查。另外你本人也暫時停止所有工作,先接受憲兵隊審問,你要詳細交代所有事情,包括你手頭查到的所有證據。之後,我再考慮讓你恢複原職。”

查理張垂頭:“是。”

憲兵進來又帶走了查理張。

杭軍長同樣電話聯係憲兵隊那位擅長精神審問的大隊長,讓他仔細審問查理張,但他對這名心腹手下要比對兒子溫柔得多,讓憲兵隊審問時注意分寸,彆把人搞到精神力暴動。

因為查理張的敘述,回來的那些人,杭軍長也不敢直接使用,打算也先讓憲兵隊把他們審問清楚,然後看情況,勸他們退役或轉職。

交代完這些事情,杭軍長坐在辦公椅上陷入沉思。

“天音……玄門……”杭軍長頭靠在椅背上,臉上露出一個說不出是什麼意味的諷笑。

當晚,憲兵隊大隊長沒有用電話,而是直接麵見杭軍長。

“兩人身上都沒有任何精神控製的痕跡?”杭軍長挑眉。

憲兵大隊長:“是。”

“精神海也沒有異常?”

“沒有。”

“也就是他們所言所行都出自本心?”

“是。”

杭軍長感到怪異,他的副官查理張也就算了,那人原本就會考慮很多,如果他發現什麼不利於他這個軍長和第五軍的事,在來不及聯係他的情況下,會擅作主張也是很有可能的。

查理張如果真的是

() 個一舉一動都要請問他的木頭人,他也不會把查理張派給兒子。

但他那個長子……真的是變化太大,他絕對是受到了什麼人的影響,並且受到了某種嚴重打擊。

“他們和玄門秦耳見麵的過程都交代清楚了嗎?”杭軍長問。

憲兵大隊長:“已經進行過第一遍審問,兩人交代的內容差不多。”

“有沒有可能已經事先對過口供?”

“如果他們的精神力等級超過我。”憲兵大隊長不算炫耀,隻是實話實說。在他的精神力審問下,那兩個人根本彆想隱瞞任何事。

杭軍長對這名憲兵大隊長的能力也非常信任,思考片刻,伸手:“他們的口供。”

憲兵大隊長拿出一份已經準備好的報告,遞交到杭軍長手上。

杭軍長沒有立刻打開,而是看向憲兵大隊長。

憲兵大隊長了然地彙報道:“通過杭山虎隊長邀約玄門秦耳前往鹽村,進而想要拿下秦耳的事,是馮臨嘉主謀。”

杭軍長沒吭聲,這件事馮臨嘉沒有跟他提,但查理張知道後就彙報給他,他也沒有阻止,因為他想要看看馮臨嘉想要做什麼,順便看看那位玄門掌門的實力。

憲兵大隊長繼續:“但那名玄門掌門實力很強,不但破解了所有陷阱,還打敗了馮臨嘉準備的所有高手。且秦耳似乎也知道新萊德藍和第五軍的關係,心有忌憚,沒有下狠手回擊。張副官及時打圓場,以把新萊德藍圓滿交接到玄門手中為條件,把他們設計抓捕秦耳的事掀了過去。”

杭軍長突然問:“杭山虎是什麼表現?”

憲兵大隊長一頓:“杭隊長全程沉默。當玄門秦耳脫困時,杭隊長就離開了鹽村,臨走時隻讓馮臨嘉好自為之,並說這樣的事他不會再幫第二次。”

“秦耳對杭山虎什麼反應?”

“秦耳讓杭隊長把仇勝凱交出來。說一周內見不到人,他會親自去找杭隊長。”

杭軍長再次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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