戰鬥還在繼續,主視角的畫麵很快從赫麗跟德恩烈的定格畫麵,重新變成了凱勒耳聯盟跟索南的交戰戰場。
凱勒耳主隊的隊長剛剛反應過來,在頻道中重新組織隊伍,【是援軍,先等一下,局勢好像有變化。】
因為怕信號被敵人捕捉,這幾天他跟分出去的小隊並沒有聯係,隊伍的積分也並不在分開的隊員之間同步。
就這片刻的功夫,索南的一架機甲就衝著他過來了。
他隻來得及雙手橫在胸前,勉強護住駕駛艙,索南的機甲衝過來的力道很大,兩台機甲在地麵上留下了一道深深到痕跡,直到他感覺後背撞上了什麼建築。
另一邊,德恩烈落地後,這幾天跟他們配合默契的凱勒耳副隊駕駛著機甲迅速靠近,龐大的機甲跟德恩烈擦肩而過,仿佛他的任務隻是靠近,等到靠近到一定的距離後完成了任務,再也不去看其他的,轉而開始鎖定附近的索南的隊員。
他鎖定了正跟隊長機甲糾纏的索南隊員。
副隊並沒有分出精力多管德恩烈,他知道,德恩烈會跟上來,也確實如此,德恩烈嫻熟地追上了龐大的機甲,哪怕對象是還在極速行動的機甲,德恩烈也仿佛如履平地,幾個躍起回身,很快攀了上去。
副隊已經操控著機甲靠近了索南的一名成員,德恩烈這時候正好攀到機甲肩部,他直接躍了出去,衝向敵人,在整個過程中完全沒有停頓。
凱勒耳隊長隻感覺禁錮自己的力道突然鬆了,然後德恩烈的身影就從他的麵前掠過,連帶著那台索南的機甲。
這一切就在他的機甲駕駛艙前發生,凱勒耳隊長看得異常清晰,他瞳孔緊縮,近距離看著德恩烈在第一次攻擊又進行了一次攻擊,等到敵方機甲完全失去行動力往一側傾倒,德恩烈趁著還在空中又硬生生憑借著腰腹部的力量調整了方向,重新落在了副隊的機甲上。
這一係列動作異常流暢,在旁觀者看來就是配合極其默契。
副隊的機甲幾乎沒怎麼停留,又朝著一個方向過去了。
凱勒耳隊長看著這一切,站在原地,好一會兒才猛然想起來什麼一樣,去看兩隊彙合後自動合並的積分,然後就僵住了,一個不可思議的數字。
另一邊。
戰鬥開始,其他跟赫麗跟德恩烈配合習慣了的幾台機甲也逐漸加入進來。
在這種配合下,德恩烈跟赫麗極有效率地開始收割積分。
從第一次德恩烈跟赫麗自行搭便車,到後來副隊開始有意識的配合,副隊還有其他人跟德恩烈跟赫麗之間的配合還沒有失過手。
反正副隊自己的話,他感覺似乎隻要隨便做做,跑到他們身邊,再追上敵人,做到差不多就可以了,但他清楚,這並不是因為什麼默契,而是因為德恩烈跟赫麗的容錯率很高。
哪怕副隊跟其他人的機甲有時候會跟不上,他們也會自行調整,仿佛他們並不是在高速行動的機甲之間穿梭。
這種戰鬥技巧,副隊無論看多少次都會為之驚歎。
但對德恩烈跟赫麗來說,這就像吃飯喝水一樣自然。
在常年飽受蟲族侵擾的格蘭斯舊地,這種技巧在麵對蟲潮時是必備的,沒有抵禦蟲族利爪跟鋸齒的機甲,沒有可以足夠撬開它們外殼的火力武器,精神力武器是他們唯一可以依賴的東西。
而格蘭斯們將這種技巧使用到了極致。
他們可以在蟲潮中一直不落地的自如穿行。
機甲有什麼好怕的呢?
它不如蟲族數量多,也不如蟲族靈活,也不像蟲族那樣披著堅硬的甲殼,雖然有著金屬的肢體,但弱點太明顯了,攻擊前就可以看出預兆,不像蟲族那樣,渾身都可以進行攻擊,個個“心臟”都藏在奇奇怪怪的地方。
赫麗踩在機甲迅速變換伸出的炮筒上,嫻熟地衝向了駕駛艙。
太慢了,太明顯了,也太千篇一律了,把駕駛艙放在這種地方。
“是在迎接我嗎?”
她雙手持劍,大力刺了進去。
駕駛艙裡正好是索達,他在駕駛艙裡,麵對赫麗的劍刃,睜大了眼睛,仿佛又回到之前葉默朝他衝過的時候。
赫麗這次並沒有在一擊得手後就離開,她保持著刺入的姿勢,隨著機甲一起倒下。
一聲巨大的轟隆聲伴隨著塵埃四揚,赫麗踩在機甲上,並沒有收回劍,“你看起來很眼熟啊,小子。”
一邊的德恩烈已經結束了戰鬥,站在副隊機甲的肩頭,聞言冷哼了一聲,說什麼眼熟,明明記得牢牢的,之前離的老遠,就跟他說因為之前他搶了她的獵物,所以現在那架欺負西瑞爾的機甲是她的,不要插手。
赫麗還沒有拔出劍,精神力持續作用著。
索達臉色蒼白,在機甲艙內蜷縮著身體,一隻手緊緊抓著胸口處的製服,他還沒來得及跟機甲斷開聯係。
“痛嗎?那就對了,希望下次見麵你能學會尊重我。”
赫麗的腳重重地踩在駕駛艙的位置,再次收割了一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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