野性?賀堪有些愣愣的看著桌子上的香,他的香哪裡野了?不過有一點戚昭明倒是說的很對,他製香的手法的確很古老,知道賀堪會製香的人有很多,這還是頭一個隻是一眼就看出香不同的人。
戚昭明頓了頓,繼續說道:“手法這麼古老的香倒是的確能賣那麼多的銀子,那些世家也不算太吃虧。”當然,虧還是吃了一點的,蟾蜍子那小子對人心把握太精準了,很多世家當時都是騎虎難下,不想出錢都得出,蟾蜍子這麼坑錢的結果就是直到現在他一個人都不敢單獨出門,生怕被哪個世家的人看見套麻袋。
鄒平司在旁邊批改公文,他是直接就不看這兩人了,完全沉浸在工作當中,鄒平司相信自己老大能處理好一切。
“你看看這些符籙是否滿意。”戚昭明用下巴指了指麵前的木盒子,開口說道。
賀堪都不用戚昭明說,早在剛剛拿出來的時候就已經看過,符籙的品質是賀堪見過符籙裡麵品質最好的一批,怪不得謝平平一直都念叨戚統領太浪費他的符籙天賦了,為什麼一個戰鬥狂的符籙天賦這麼高。
的確很高。
“換!”賀堪毫不猶豫的開口道,還生怕戚昭明不同意一般,直接將雙方麵前擺著的盒子換了方向,算是換成了。
戚昭明聳聳肩笑眯眯的看著黑發青年的調換動作,也沒有阻止的意思,不如說,他覺得還挺可愛的。
戚昭明滿意的接過陶盒子,又看了一眼盒子裡的香,眨眨眼睛,這才抬頭看向同樣看著木盒子裡符籙的賀堪,黑發青年表情未變周圍氣氛卻是活躍不少。
“在下告辭!”賀堪見自己目的達成也不準備繼續留下來,腳底下的陰影一動幻化成爪狀,陰影爪子抓住了陶盒拖進陰影當中消失,賀堪拱手行禮,在場兩人點點頭後,他這才轉身離去,離開的時候還順手帶上了門。
府衙屋子裡麵還剩下兩個人,屋子裡麵也陷入安靜。
桌的熏煙冉冉升起,香氣幽遠。
“老大,你剛剛說的賀堪小子的長香製作方法,似乎他的製香手法很不同?”等了過一段時間,屋子裡麵依舊很安靜,鄒平司卻好像終於批改完公文一般,放下手中的筆扭過頭詢問懶洋洋靠在椅背上的戚昭明。
“還是說製香手法越古老的越好?”鄒平司難得問出心中的困惑,他是平民出身的詭士,很多關於詭士的知識都是隱秘,更不用說這種製香的詭技了,這些隻有少部分的大世家家中才會有珍藏。
戚昭明搖搖頭,道:“是也不是。”
“製香這種事情,說白了,這就是手藝活,與器閣的那些人是一樣的,手藝會隨著一代又一代的傳承慢慢精進,古老並不是好事。”戚昭明緩聲開口解釋道:“特殊的是這香的種類。”
“古老的香大多製香手藝簡陋粗糙,以霸道聞名,換作是現在的詭士都很難承受那過於霸道的香氣,即使那些香的作用比現在的香效用強上很多倍,用處依舊不大,可這小子製作的香是供奉一類的。”
“完全契合他的“遠古祭祀”天賦。”
“這類的香更多的是用在詭物與祖宗鬼身上,霸道一點,反而是好事。”
“香自古以來就是祭神的,人從誕生那一刻起就在嘗試著溝通神靈,香成了通神的橋梁,如果問你,你覺得從遠古到現在,哪個時代的人與神靈最為緊密?”說到這裡的時候,戚昭明轉而開口反問了鄒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