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源]能夠保持清醒的時間似乎並不長,祂用藤蔓輕拍江萊的動作像是病床上疲憊的長者,提起氣力安撫著小輩。

江萊內心五味雜陳,但他清楚地知曉時間有限,必須要儘快收攏四散的情緒、詢問應該問的東西。

而[源]也主動溫和開口了:『你們來此,是有什麼難解的困惑嗎?』

江萊沒有遲疑,他坦言道:“我們正在尋找【四方守塔】,在啟程解決前,想著先來問一下。”

[源]回想了片刻,聲音浮起歉意:『抱歉,我想我有聽說過,但是並沒有太深的印象。』

倒是天元忽地回話:“我對此稍微了解一些。四方守塔分為【岔路】、【貴賤】、【換位】和【正反】,算是一種特殊的陣法支持,通常情況下用以維持某種契約。”

這一點和五條悟探查到的一樣,江萊凝神,安靜聽著。

“若是想要打破那個契約,便需要破壞四方守塔。每個塔的法陣不同,力量強弱也不同。”天元說,“我沒法給出具體的建議,因為四方守塔沒有所謂的上下限和固定能力,一切需要你們自己去探索。”

“……”看來沒法從這邊獲知什麼解決套路了。江萊想。

“不過,倒也不必太過緊張。”天元聲音含著些許笑意,“大部分人使用四方守塔,都隻能維持某種淺顯的契約,而不能創造新生。”

“創造?”江萊輕眨眼,注意到這個特彆的詞。

“對,創造。”天元回複,“正如我剛才所言,四方守塔沒有固定規則,隻要湊齊這四條相關便可以支撐起一個契約。”

“但實際上,四方守塔的潛力很大,真正能夠發揮出它力量的人,可以用它來創造一些全新的規則……說不準還能創造一個內裡世界。”

江萊打出表情包:這就有點玄乎了吧.jpg

而天元也很快接上後半句,平和道:“當然,這些不過是古書流傳下來的內容,後麵的內容沒人能夠證實真假。不管怎樣,它用以維持契約的功能是真實存在的。”

“也就是說,想要打破契約,就要去逐一擊破四方守塔?”江萊問。

這和他與乙骨憂太的規劃相同。

“是的。”天元頷首回複,“但要小心。四方守塔平日裡是無害的、如果沒有觸動機關也不會發動,但是建構者可以直接激發塔的陣法力量,大部分陣法殺傷力都很強。”

既然如此,想必【貴賤】便就是在禪院家了。江萊進一步確定。所以禪院夫人才會有“庇護所也是圈養地”的判斷。

平日裡的禪院家安全無比,隻是,一旦羂索想要做什麼,隻需要激發陣法,便能夠將禪院家吞噬。

江萊沉思著。看來在這個過程中,務必要小心謹慎。

旁側的乙骨憂太同樣神色認真,他也愈加知曉這趟行程的重要性。

話題到這裡,天元聲音稍停,而後滑出下一句:“你們尋找的四方守塔的建構者……那人我大概知道。”

乙骨憂太聞言抬起頭,江萊則神色不變——他知道幕後者是腦花羂索,而天元與羂索是舊識。

他來此的另一個目的,便是聽聽千年前發生了什麼。

天元繼續說:“那人的名字是羂索,能夠更換自己的身軀從而延續至今。雖說我不能理解他,但我知道他的目的是探索咒力的極限、以及人類的進化。”

“這麼多年來,他一直在進行布局。我無法阻止他——或許隻能靠你們了。”

在此時,江萊開口問:“你知道他大本營的巢穴在哪裡麼?”

天元給予了否定的回複:“抱歉,但我並不清楚這一點。”

好吧。江萊對這個問題本就沒報多大希望,於是他繼續問出下一句:“那麼,五條久楓院這個名字呢?”

提到此,天元在回想後,倒是給出了更多回複:“有些熟悉,現在是五條家的長老人物。但是,千年前我應該還見過他。”

“那時候的他是五條家的庶長子,平日裡溫柔有禮,待人接物、招募客卿都做得非常好。”

“除此之外,他似乎和羂索有著聯係……以及另一位我不怎麼見到的身影。”

江萊捕捉到關鍵點:“另一位?”

“時間過去太久了,我的印象也非常模糊,不過大體還有點印象……那人似乎是姬發式的長發,行跡不定。我第一次遠遠見到那人的時候,對方正獨自持著釣魚竿在樹下湖邊。”

——[降生]!江萊腦海中立刻蹦出這個名字。

“那人和五條久楓院的關係大概不錯。”天元繼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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