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萊之前就想,在合適的時機,借助手頭的手指與共同的敵人腦花,與兩麵宿儺達成交易,和那家夥統一戰線。

而現在,便到了該和宿儺談談的時機了。

江萊打算通過談判,和兩麵宿儺達成一個相對合理的束縛約定,進行臨時合作。

然後,他們這邊可以把手指暗地裡給宿儺,讓他補全力量。再假借死刑名義,實則用分離咒具將宿儺和虎杖悠仁一分為二。

——力量的完整與否、宿儺虎杖的分離與否,是外人所看不出來的。

這之後,五條悟可以再次將虎杖悠仁藏入他私宅的地下室。

如此便可以構造出兩麵宿儺占據了虎杖悠仁身軀的假象,這便符合了腦花最開始設想的【正反】之塔的情況。

順便,即便兩麵宿儺和虎杖悠仁分離,也不代表虎杖悠仁會變成普通人。

這點五條悟之前便說過,身為容器,虎杖悠仁的身軀會隨著時間門,逐漸銘刻記憶宿儺的術式。再加上虎杖悠仁本身是[善麵死亡],能夠完美接納另一半的咒力。

也就是說,分離後的虎杖悠仁仍然會有咒力,並且說不準能夠掌握宿儺的術式,進行咒刃斬擊,甚至展開領域。

以上構思,江萊對著五條悟徐徐道來,話語簡潔、邏輯清晰。

“哦、聽起來不錯。我覺得可行。”五條悟對此持有肯定態度,他單手搭在下頜處,“正巧,前不久我剛和高層鬨完矛盾,一時半會不執行死刑是很正常的——我們有充足的時間門和宿儺談判。”

五條悟從來都沒想對虎杖悠仁執行死刑,不過,他可以違抗高層的命令,卻無法拒絕學生的請求。

也是因此,知曉這一點的高層之前率先找的是虎杖悠仁,他們打算讓虎杖悠仁自己請求死刑。

現下,他們倒是可以利用這一點,進行後續的劇情編造。

在與宿儺談判期間門,五條悟可以假裝是在和虎杖悠仁互相談心,因此拖延了進度。

而等到他們和宿儺談判完畢,便進展到“在虎杖悠仁的執著下,五條悟終於鬆動,答應實現學生的願望,執行死刑”的劇情。

“這次表演,觀眾便是高層和監管會了。”江萊梳理著,而後問,“那麼其他人……要告知真相,還是暫且瞞著?”

“[分離]咒具,目前是在惠那裡吧。”五條悟思考,“那麼他們兩個應該能猜出來,瞞不住——況且,我之前都用騙過他們一次了,估計即便瞞著、他們也不會相信啦。”

“他們成長得很快,事到如今,我覺得可以相信學生們。”江萊披著小綿羊馬甲的時候,一直近距離和伏虎釘三人組接觸著。

他看出,伏虎釘三人自從猜出幕後敵手、並且找回千年前記憶後,便以飛快的速度成長著。他們成長的不僅是咒術水平,還有心理成熟度。

江萊相信,即便他們知曉真相,也能夠配合著演出,將真相掩埋。

“可以~”五條悟語調輕快,接著又道,“不過我覺得,可以先不急著通知他們。以防萬一,還是先等我們和宿儺那家夥談判完再說吧。”

“自然。”江萊點點頭,“甚至‘死刑’執行當天準備拿咒具的時候再告知,也不遲。”

“哦~不知道能不能看到學生們哭哭啼啼的樣子——想了想還覺得蠻有趣的,屆時一定要用手機拍下來。等決戰打完了,就一張張洗出來貼在學校裡~”

“……喂、悟,收一收你的惡趣味。”江萊單手扶額,提醒道,“再說了,你不覺得在學生死刑的那一天,你快快樂樂地拿著手機到處拍非常不合理嗎?好歹是生離死彆的劇本,演出點深沉的樣子啊。”

“不不不、其實,依照我的性格來看,如果真有死刑那一天,我想——表麵上我還是會如往常那樣吧。”

五條悟放遠了目光,聲音像是從峽穀裡飄飄傳來。

“我會嬉笑著和學生們搭話,當然他們肯定都紅著眼眶瞪我,但我知道他們眼底的悲傷和憤怒都不是衝著我來的——悲傷是對虎杖,憤怒是對高層和宿儺。”

“然後在符咒室裡,我會調侃被五花大綁的悠仁幾句,閒聊一下相遇以來的發生過的趣事。”

“悠仁那孩子很好,無論我說什麼都會捧哏迎合我,說不準還能一來一回笑出聲。處刑室裡充滿了歡樂的氣氛。”

“當然,最後,我想我們都會沉默。”

“沉默過後,我會再問一句悠仁的想法。如果悠仁後悔了、不想死了,身為最佳好老師,我會當場反手破開現場束縛,帶著他風風光光走出咒符室,才不管那些爛橘子怎麼跳腳~”

“不過呢……我知道,以悠仁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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