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5. 十分的合理。 你好在意我。(1 / 1)

5:39PM.

太陽還在炙烤大地,公路被照得白茫茫的,陳翡抓著周渡剛遞過來的水,然後用掌心碾了下,濕漉漉的寒氣被擠成了水珠。

也就一眨眼的功夫,他剛感到涼爽,水珠就從他指縫裡溢了出去。

周渡順著陳翡目光看,陳翡攤開了掌心,雪白的皮肉被日光晃得有些晶瑩,又隱隱透著紅,那抹紅豔的像在紛揚大雪裡盛開的梅,刺啦啦地灼人眼眶。

被冰紅的皮肉上還殘留著水珠。

周渡頓時生出了難以抑製地舔舐的**,但,他總歸還是個人,不能真的去舔。再說,剛確定關係,就對人家動手動腳,難免有失風度。

他靠近:“看什麼。”

也沒看什麼,就是太冰了,陳翡都看到了水裡麵漂浮著的冰塊:“你從冰箱裡最裡麵翻出來的?”

周渡嗯了聲:“這樣冰得久一點。”

夏天,礦泉水就是太陽晃一下就會熱,陳翡沒想到周渡還心還挺細的:“哦。”

周渡又問:“我幫你?”

陳翡看向周渡,他就是被人伺候慣了,不至於連瓶蓋都擰不開,換而言之,他就是單純的作而已:“這次不用了。”

換了隻手拿,他擰開喝了幾口,見周渡仍看著他:“看什麼。”

也沒看什麼,周渡提醒道:“你掌心紅了。”

陳翡也看了一眼,但沒在意,他天生就這樣:“哦。”可能是皮薄,冰一下容易紅,燙一下也容易紅,“被冰到了吧。”

舔不可以,真的不可以,周渡想著,隻是默默地站著。

陳翡被盯得有點煩:“周渡。”

被喊了一聲的周渡抬起了眼,他覺得陳翡不至於知道他在想什麼,應該不會罵他變態:“怎麼了?”

剛就眼巴巴地看著了,陳翡:“你想喝買兩瓶行不行?”

“我不渴。”周渡。

陳翡就看周渡嘴硬:“那你看什麼。”

周渡想了下,覺得不能說:“好吧,我渴了。”

陳翡不跟彆人喝一瓶水:“渴了你自己買。”

原也不是想喝的周渡聞言又把眼皮掀了起來:“你給我喝一下又怎麼了。”

陳翡隻是動了下眼睫毛,就把頭扭了過去。

摳死你得了。

周渡喊陳翡:“陳翡。”

陳翡最擅長的就是裝聽不見。

周渡跟陳翡說過好幾次了:“能不能有點禮貌?”

陳翡心想:您誰?

周渡往前走了兩步,他個高,五官尤為的鋒銳,受傷的腿隻要不做大幅度動作,看不太出來瘸。他在烈陽下站了許久,黑T都沾染了太陽的氣息。

隻是被靠近,陳翡就有點熱,他睫毛很長,平常都隻是散懶地聳著——他得仰頭才能看到周渡的臉。

隻是看了一眼,他就覺得要抬頭看人不爽,扭過臉:“有事?”

周渡說:“你得有禮貌點。”

陳翡能聽就見鬼了:“你管我。”

周渡胸膛抵到了他麵前,他無法回避,隻能對視,年輕人的小臂都隱有鍛煉的痕跡,胸膛更是寬而闊,看起來就很結實。

離得太近了,他都嗅到了被暴曬過的狂烈。

他又感到了熟悉的焦灼,陌生的情緒湧上了上來,心臟狂跳。

陳翡不知道該怎麼麵對,他睫毛抖了幾抖,最終像是雛鳥的羽翼乖順地垂了下去,不像是恐懼,也不是緊張。

非要形容就是燥。

他沒辦法控製地去想,周渡要做什麼?

……周渡抽走了他的手裡的水。

陳翡的睫毛動了下,又動了下,有些悶氣又不知從何說起:“你乾什麼。”

周渡也沒乾什麼:“不講禮貌,沒收了。”

“……”陳翡,“。”

周渡見陳翡看他:“怎麼了。”

沒什麼,就無語,陳翡甚至都懶得跟周渡再計較:“打車。”

“我要回去。”

周渡拎著陳翡喝過的水:“嗯。”

他的了。

……

周渡確實很喜歡陳翡。

陳翡犯錯=他可以罰陳翡=他可以獎勵他自己。

十分的合理。

.

張師傅接到單的時候,著實猶豫了下,就幾公裡的小單,要說就能順手接了,但5:52。

這會兒是高峰期,就算是不遠,怎麼也得個半小時。

要問海市的交通有什麼特征。

那就是嘟嘟嘟嘟嘟——堵堵堵堵堵。

他是開出租車的,不算彆的,一個月光是租出租車的錢就得一萬多。哪怕都說海市的收入高,他一個月光是租出租就保底一萬的消費也撐不起啊。

所以他們這行都是兩個人租一輛車,黑白班來回倒。

張師傅得跟人換班了。

他正想著,落在手機上的目光頓時一頓,得,也不用糾結了,這會兒就他這一輛出租在這,係統給他強製派單了。

雖然約好了換班時間,但有時候就是避免不了不及時。

張師傅方向盤一轉,開到了廠區口,還沒等他給顧客打電話,後車門就被人給拉開了:“手機尾號報一下……哎喲,是你啊。”

陳翡有點臉盲,最起碼是不太記得出租車司機的臉:“嗯?”

這麼帥的小帥哥可不容易見,張師傅印象還是挺深的,愛情到底是什麼,這麼帥還會被渣:“忘啦?我還幫你罵了聲渣男呢,那啥,勞駕,手機尾號報一下?”

被忽視的周渡報了手機尾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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