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味衝得快熏死人了,霍明哲拿著風扇走不是,留也不是,隻覺得尷尬的至極。
要說見過幾次。
那還真沒見過。
但誰家好人一張嘴就呦啊,就你會呦啊,我還呦呦切克鬨呢。
怎麼,比比唱rap?
霍明哲尬完後就是不爽,但也沒說什麼,大家又不是小學生了,總不能……
“你在叫什麼?”陳翡。
周渡:“學弟啊。”
“?”陳翡,“姓周的?”
“學弟還知道我姓周呢。”周渡。
……總不能見麵就吵。
霍明哲默默把嘴閉上,把小風扇放到了一邊。
陳翡已經要惱了,他冷冷地看著周渡:“你挑事呢?”
哪是他挑事。
他就一眼沒看住。
周渡剛是生氣,但也沒有很生氣,直到現在……陳翡還真覺他沒問題。
周渡動了點真火,他這個人,要說其實挺能裝的,剛還陰著的臉就是挑了下眉梢就正常了起來:“看你們在玩,我就開了個玩笑。”
他說著,也露出了個笑,年輕人眉骨俱佳,氣度說得上是謙遜,言語溫和,“認識一下,我是周渡。”
謙和仁貴。
陳翡沒怎麼見過周渡正經的樣子,稍稍怔了下,他斂眸,不知道在想些什麼。
也就陳翡沒什麼反應。
其他人、包括在霍明哲在內的所有人都有種周渡正和他們說話的感覺,坐著的幾乎是下意識彈起來了,都報了下名。
“你好,譚嘯。”
“張啟明。”
“齊全。”
……
報名這事要說是禮貌,但同時報就會讓人感覺有點搞笑了,譚嘯推了下張啟明:“他問的我,有你什麼事?”
張啟明毫不客氣推了回去,“他明明就看著我說的話。”
譚嘯:“我操,你竟敢打你爸爸。”
“呸。”張啟明,“我才是你大爹!”
齊全撓頭,也加入了進去:“我覺得……”
也不知道譚嘯張啟明誰碰了齊全一下,他仨乾了起來。
霍明四人是室友,他們寢室倒黴,抽到了這要挨曬的這活兒,他剛想叫那仨兒子彆鬨了,忽然發現周渡在笑。
形容不出來,但是那種挺惡心的笑。
大熱天的,霍明哲身上的汗還黏膩膩的,卻突然感覺背有點涼,他想問周渡笑什麼,但怎麼都張不開嘴。
其實也不用問,問就是好玩。
周渡沒看霍明哲,他在跟陳翡說話:“咱填完表還得去宿舍。”
得快點。
這兒又吵又熱,宿舍有空調還安靜,陳翡當然知道怎麼選,他站起來填表,走手續。
.
宿舍早分下來了,陳翡在7-608。
海音也就6、7號樓有雙人宿舍,說是開學的是能自己選,但其實早就被校方分配完了。
能走藝術這條路的,家境大多不會差,雙人宿舍誰都想住,那就以成績取勝。
在海音,能住在六號女寢、七號男寢的一般都是成績很好,或者是哪一方麵特彆優秀的。
沒點特長很難申得到雙人宿舍。
走到宿舍樓大門就不熱了,拉得很足的冷氣讓樓道都是冰冰涼的,自打梁遼來過一次,孫文耀也知道周渡不太一般了。
他伺候都伺候不來的人,能跟周渡談笑風生是什麼概念?
咱孫大哥腦袋說不上多活絡,但還是活絡的。
孫文耀早早的打聽了海音幾號開學,親自來送倆人開學。周渡的狗脾氣在153俱樂部可謂是人儘皆知,他也不敢動陳翡的東西,就是提早帶著陳翡的行李的來了,也隻是老實地守在宿舍門口。
雲舟來的時候擺的架勢挺大,其實是自己來的。他這個人也挺獨立,推了家裡人陪他上學的要求,行李什麼的都是自己收拾的。
他剛到宿舍碰到孫文耀還以為這是他舍友的爹。
學生長得再著急也不至於長成孫文耀這樣、帶著個大粗金鏈子也不會是傭人……看來他舍友八成是個暴發戶。
雲舟這人有點搞藝術的人慣病,清高,他沒跟孫文耀搭話。
孫文耀也沒找雲舟說話,一個小毛孩子有什麼說的?他看著手表,急躁的等著陳翡周渡過來。
他等會兒還有點生意要談,再晚可就來不及了。
要說他是能走,但不得刷刷存在感再走?
不然他白費力氣啊。
周渡陪著陳翡去宿舍阿姨那裡領鑰匙。
陳翡看到了周渡的小動作:“你撕它乾什麼?”
周渡在撕鑰匙上的標簽:“丟了再有人順著摸到你宿舍了。”
“……”陳翡,“我不會弄丟的鑰匙的。”
周渡一直覺得陳翡心大,不理事,但還是應付了聲:“嗯。”跟哄小孩似的,“你不會弄丟。”
陳翡頓了下,沒再說,他小時候還丟過好幾次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