買了總不能不吃,周渡兩口就塞完了剛買來的冰激淩,蛋卷都是捏碎了直接倒嘴裡,商業街就是什麼時候人都挺多。
彆說在外麵,在家周渡都時不時喊兩聲,沒事就過去揉揉陳翡。
他跟著陳翡:“不吃了?”
吃毛線……陳翡忽然站住,又不動了,臉有點難看。也不知道是他缺鈣還是那晚腿被抬起來懸空太久,拉到筋了。
他這兩天走路快點就能扯到筋。
瞬間的酸爽直飆天靈蓋,他抽了下鼻尖,還真沒吃過這苦。
他胯骨都還疼,屁股也還沒好,卻連口冰激淩都吃不到。
dad的,越想越惱火。
他今天就是弄死周渡也得吃到嘴裡。
周渡不知道陳翡是腿抽筋,他就看到陳翡不動了。
還會等他。
……陳翡好愛他。
他兩步追上去,剛追上來就捏著陳翡的臉,把蛋筒屁屁塞進了陳翡嘴裡:“今天少吃點,等你好了我給你買個大的。”
陳翡抬眼睛看周渡。
可愛。
好可愛。
周渡對著陳翡彎腰,先是揉了下陳翡腦袋,又碰了下陳翡的唇角:“給你買三個球的。”
陳翡嚼了下嘴裡的妙脆角,把它咽了下去,然後繼續朝前走。
三個球的?
那行吧。
……
花花綠綠的招牌,琳琅滿目的店,人流如潮,在街上走的大多是年輕人,男男女女都打扮得挺潮流,海市確實是個高度商業化和過分精致的城市。
行人匆匆,一般沒人會對彆人過多關注,但陳翡和周渡不太一樣。
他倆不僅長得帥,還是同性情侶……還是牽著手走的。
隻要人一多,周渡就會拉住陳翡手,陳翡其實不太好意思,包括剛剛周渡親他,他的唇角都還在燙。
他在心裡做了一會兒鬥爭,確實還是想著鬆開的。
陳翡瞄周渡。
周渡在看路,眉骨高、眼窩深,眼皮特彆窄,他就長著深邃銳氣的臉,186、寬肩、窄腰,腕線過襠,腿比王八的命還長。
走路都帶著厲風。
他渾身上下沒一點柔和的地方,下顎線都特彆鋒銳。
直到他發現陳翡瞄他。
他眼睛朝下走,唇也跟著笑了下。
陳翡有點狼狽地低下了頭,然後也彎了下眼睛。
就這一刻。
就這一秒。
想和周渡kiss的欲望達到了巔峰。
他拉周渡:“哥。”
“嗯?”
“你低頭。”
周渡湊過去:“……嗯?”
陳翡在人聲鼎沸、車水馬龍的街道上墊腳親了下周渡的唇,然後埋頭拉著周渡走。
周渡似乎沒反應過來,走出好遠才怔怔摸唇:“乖。”
陳翡的臉已經燒起來了:“閉嘴。”
周渡:“嗯?”
陳翡:“閉嘴!”
看見了陳翡的微紅的臉頰的周渡垂了下眼,笑了下:“嗯。”
倆人就這麼路過了不知道被踹了多少腳的陳晨,離得遠,陳晨是沒看到倆人說什麼的。但愛就是嘴巴不說,也會從眼睛裡流出來。
操,真操啊。
這是周渡那個爛貨?
這真是周渡那個爛貨?
他們這種人就應該腐爛就應該發臭。
陳晨佇立良久,把舌尖都咬破了,還是沒覺得周渡有什麼好的,不被討厭就已經很好了,不被人送進精神病院就好了。
怎麼還能被如此的喜歡著。怎麼還能被如此的愛著。
……真讓人嫉妒。
真的,太讓嫉妒了。
他實在沒辦法不嫉妒。
嘗到了舌尖血腥味的陳晨的神情又有些癡迷……癡迷於這讓他暫時無法思考、暫時忘記一切的痛感,但他並沒有繼續咬下去。
畢竟受傷真的挺痛的。
被忘到箱子裡也挺疼的。
被忘到箱子裡後去找男朋友還被他打一頓說是變態就更疼了。
拉著行李箱、長得像個初中生一樣的陳晨眼眶漸紅,蓄滿了淚,簡直就是我見猶憐。好幾個路過的小姐姐都站住了腳,麵露不忍。
“給。”
陳晨朝前看。
有人給他遞紙巾,還問他:“怎麼了?”
陳晨剛想說話,還沒愈合的舌尖就淌了血,口腔都彌漫著淡淡的血色,小姐姐叫了聲:“哎,你受傷了?”
一說話舌尖就又淌出了血,陳晨挺癡迷這味道,他舔嘴唇,就連抹到唇上的血都沒放過,他用指尖擦去唇上的血,又把指尖含在嘴裡。
滿足了的陳晨又露出了蛇一樣冰冷黏膩的笑:“嗯,我受……”
驚詫、恐懼、厭惡……避而退之地慌張:“不好意思,我有事先走了。”
又剩陳晨一個人站著了。
跟他小媽一樣。
又跟他小媽一樣。
陳晨的麵色陰沉了起來,眼睛有著蛇類的冰冷,烏冷的嚇人,好一會才朝周渡和陳翡離開的地方眺望,漸漸把目光聚焦在陳翡上。
說來話長,其實也就兩三分鐘的事,陳翡周渡還沒走出去多遠。
陳翡既然不介意周渡那變態的控製欲,應該更不會嫌棄他的小癖好了。
他和周渡可是好兄弟。
……蹭一下好兄弟的老婆又怎麼了?
犯法嗎?
就是犯法又怎麼樣。
犯法的人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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