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快,一位聽到動靜的“巨人”從天而降,一把將140的他及170+的馬甲拖出了火場。
那人細心檢查了一下立花和泉的狀態,鬆了一口氣。“還好還好,隻是暈過去了。小朋友你還好嗎?”
被抱在懷裡的立花雅紀點點頭,專注地看著露出安撫表情的青年。
對方又輕聲安慰了幾句,麵色有些猶豫,似乎在思考是否應該將車上另一名乘客已經死亡的事實告知他。
前30年的人生除了科研就是應付奇葩投資人的立花雅紀,第一次覺得這樣的溫暖有些燙得驚人。
下一刻,油箱劇烈的爆炸和姍姍來遲的警察與救護人員打斷了好心青年的猶豫,他隻得將人交給他們,轉達完車中還有一名死者的事實後,便目送新出爐的立花兄弟,以及那位係統出品的工具屍體被救護車一起拉走。
臨走前還給了趴著門邊看他的小朋友一個溫和的笑容。
立花雅紀再次感歎,真是個好人啊!希望以後有緣再見。
……
安靜的病房中——
立花雅紀切換意識,和泉馬甲睜開眼睛坐起來。
隔壁本體“啪”一聲栽倒在床上。
他再次切換意識,本體坐了起來,和泉馬甲“咣當”倒下。
幾次嘗試之後,立花雅紀不得不承認,一心二用同時操控兩具身體可不是那麼容易的事,目前他隻能一個一個換著來。
於是一眾醫護就隻能心痛地看著這兩兄弟輪換蘇醒,這麼多天下來也沒能清醒地見上一麵。
後麵終於能一起清醒了,哥哥因為頭部受傷失去了所有記憶。
立花和泉:垃圾係統沒有直接提供馬甲的記憶。
年幼的弟弟也因為目睹母親的死亡而陷入了自閉模式,開始變得惜字如金和喜歡發呆了起來。
立花雅紀:實際正在忙著控製馬甲。
福利機構的好心工作人員能做的不多,在幫他們處理了所謂母親的後事,等他們傷勢恢複的差不多,連人帶賠償金打包扔回了在他們名下的房子中。
這一扔不要緊,鄰居竟
然是之前救他們的好心人。
緊張之下,立花雅紀下意識地用和泉馬甲擺出了模式化的微笑,抬頭對上對麵那個笑得更加自然的人。
目光接觸,兩人心中同時生出一個感覺:對麵那家夥絕對是同類!
一時間,對視的兩人笑得春花燦爛,但在本體視角裡卻總覺得他們周邊在冒著黑氣。
不過看在對方算是自己救命恩人的份上,立花和泉決定先退一步,禮貌地和青年打起招呼來:“沒想到我們兩家竟然還是鄰居。之前車禍的事多謝先生幫忙了。在下立花和泉,這是我弟弟雅紀。很高興認識您!”
“很高興認識您,立花先生。我是萩原研二。”青年挑了挑眉接著說道:“原來立花先生那時候還有意識嗎?”
立花和泉噎住了,理論上知道萩原研二長相的是本體而不是馬甲,但歸根究底兩個都是他。這家夥用得著那麼敏銳嗎?不過問題不大,他能敷衍過去。
“迷糊中瞥見了一眼而已,我對自己的觀察力和記憶力還是有幾分信心的。抱歉萩原先生,我們接下來還有點事需要處理。稍後我會在您方便時正式上門拜訪的。”立花和泉說完,也顧不上是否失禮,直接拉著自家本體閃回了家中。
他靠在門上平複了一下心情,這才抱起本體慢悠悠地走回陌生的客廳。
說真的,他對於這種和自己同類的家夥是有些排斥的,總覺得一不小心就會被對方看穿本質。那種感覺他不怎麼喜歡。
等送完謝禮就和對方疏遠吧。以那人的敏銳程度應當能感受到自己對他的排斥,想必不會上趕著靠近自己。
然而讓立花雅紀沒想到的是,遠離萩原研二的計劃被對方的家人給打破了。
原本隻是出於禮節性地拜訪和感謝,但在萩原一家得知了立花兄弟的悲慘境遇後,母愛爆棚的萩原媽媽直接將兄弟兩人扒拉到了自家家庭範圍之內。儼然將兩人當作了自己的孩子來對待,不僅擔負起了兩人的一日三餐,甚至有時連家務都幫忙包辦了。
這讓立花雅紀十分不好意思,隻得將大部分意識放在和泉身上,操持起家中的一切事務,儘量不麻煩到對方。
即便如此,萩原媽媽還是放心不下,於是將自家兒子派了過來。
反正這個大學畢業
等待警察學校開學的家夥閒著也是閒著,與其讓他天天出去聯誼喝酒卻連個女朋友都帶不回來,還不如給鄰居幫個忙。
據她了解,隔壁這孩子也有入讀警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