絲毫沒有察覺到小朋友算計心思的埃德拉多爾從記憶深處翻出了宮野這個姓氏。
他下意識地詢問道:“你的父母是宮野厚司和艾蓮娜夫婦嗎?”
正在打主意的宮野誌保一下子炸毛,警惕地看著他。
可惡,是她天真了。這個家夥也是奔著她的父母的名聲來的吧。
埃德拉多爾看到她的反應,還以為戳到了孩子的悲傷之處。抬手摸了摸她的腦袋說道:“節哀。你的父母都是不錯的人。”
宮野誌保愣了愣,開口:“你認識他們嗎?”
埃德拉多爾點了點頭,說道:“過去接觸過一些。我記得他們似乎是研究細胞增殖方麵的領域。”
那是他真正的少年時期所發生的事了。
彼時,一對在生物醫學方麵頗有名氣的年輕夫婦加入了組織旗下的研究所,負責藥物的研發。然而僅僅一年多之後,他們就死於了研究所的意外爆、炸。
他那位見麵不多的父親同樣葬身於那場事故。然而現在想來,是否是真的意外,還有待商榷。
看到女孩兒點頭後投向他的期待目光,埃德拉多爾不由得心下一軟。
宮野夫婦在這個孩子出生之後不久便去世了,她對父母的印象隻能來源於周邊人的講述。
然而在組織這樣複雜的環境裡,沒人會有耐心去陪一個沒什麼價值的孩童認知父母。想必她也十分期待能了解自家父母相關的事情吧。
埃德拉多爾不由自主地順著這個點繼續回憶,想看看能不能再和女孩兒分享些什麼信息。
“宮野醫生他們對待研究的態度十分認真,而且總能提出一些和業界不同的奇思妙想。雖說和主流的思路有些格格不入,但不能否認他們提出了很多天才的想法。”
埃德拉多爾微笑的看著眼前的宮野誌保,誇獎到:“誌保很好地遺傳了父母的優勢呢。像你這樣年紀的孩子,可沒有誰能進入賓夕法尼亞大學佩雷爾曼醫學院旁聽課程的,更何況是那樣複雜晦澀的癌症相關課程。你以後也想從事和父母一樣的研究方向嗎?”
宮野誌保微不可察地點了點頭。女孩兒雖然想努力裝出一副成熟的樣子,但她嘴角翹起的弧度還是暴露了她高興的心情。
埃德拉多爾又沒忍住摸上了孩子的腦袋,想要再和她說些什麼。然而一些和他的回憶中截然不同的記憶片段,突然出現在他的腦海裡。
被灼灼火光照亮的實驗室中,淡金色頭發的女性將一個繈褓塞進了他的懷中,她的嘴一張一合地仿佛在說些什麼,但從埃德拉多爾模糊的記憶中無法分辨完全。
“擺脫……先生,保護他們……快走吧……”
先不說他上輩子研究所發生事故的時候並沒有在日本,而且就憑他當時的少年模樣,不可能在麵對一名成年女性時處於一種俯視的視角。看來這是屬於埃德拉多爾自己的記憶了。
可是按照之前他所接受的記憶來看,埃德拉多爾一直以來都處於一種聽令行動的隱秘殺手狀態,不可能私自去接觸研究人員,並和他們關係相處融洽到交托照顧孩子的地步。
果然,他所接收到的這些記憶有問題。那麼從研究所爆炸一事上來推算,這個馬甲記憶出問題的時間最早應該不會超過十年前。
那麼究竟是什麼時候……?
埃德拉多爾試圖回憶過去的舉動似乎觸發了什麼防禦機製,劇烈的疼痛襲來,導致他猝不及防地在宮野誌保驚訝的目光中暈了過去。
小小的女孩看著眼前的新監護人剛到位沒說幾句話就直接撲街,不由得緩緩打出一連串問號。這個家夥真不是來搞笑的嗎?!
宮野誌保盯著地上的“死人”發了一下呆,想了想,還是從臥室裡拖了個毯子來給人蓋上。
埃德拉多爾在她心裡的形象,除了一個被發配過來的倒黴鬼外,又增加了一個廢柴的標簽。這倒是讓她對於新監護人的恐懼和排斥少了不少。
幾個小時之後,埃德拉多爾揉著脹痛的腦袋從地上爬了起來。毛毯順著他的身子滑下,被他下意識拉住。
原本正隨意地靠在沙發背上看書的女孩兒見他醒來,瞬間恢複到了正襟危坐的樣子。
埃德拉多爾好笑地看著她的舉動,清了清嗓子說道:“謝謝你的毯子。”
“哼,你要是病了還得麻煩我照顧你。你可記清楚了,你才是被拉來照顧我的好嗎?!”
埃德拉多爾微笑,“我會記住的。那麼請問我接下來能有榮幸送小姐去學校了嗎?當然,如果你能在路上告知一下你的日常需求,那就再好不過了。”
“就這?你沒有彆的要求了?”宮野誌保有些不可置信。
之前的監護人們恨不得在她還不懂事的情況下逼迫她許下各種承諾,或是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