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句話沒經過藤原雅臣的腦子便直接脫口而出,所以就算他想要阻止,也已經晚了。
看著另外兩個人毫不掩飾地皺起眉頭,他知道自己最佳的解釋時間門已經過去了。
即使他現在說出自己是因為羨慕埃德拉多爾不用再掙紮於組織這些罪惡的任務,也不具備什麼說服力,說不定還會讓另外兩個人覺得他是虛偽地想要敷衍些什麼。於是他乾脆選擇了閉嘴。
誤會就誤會吧,正好這樣也能夠讓他們離自己遠一點。
赤井秀一半道上便下了車,剩下兩人一路無言地回了家。被領進家門的藤原雅臣徑自回到了房間門當中,一副不打算再出來的樣子。
降穀零則站在冰箱旁沉思著,心裡不知道在想些什麼。
許久之後,操心的被監督人還是拉開了今早才剛剛被他填滿的冰箱,為那個不靠譜的監督人做起了晚餐。省得不小心把人餓死了組織還得找他算賬。
做好之後,他將飯端到了藤原雅臣的門口,敲了敲門便離開了。按照對方昨天那個肚子餓得連社恐都忘記了的樣子,再怎麼著也不會不吃飯吧。
然而這一次還真出乎了降穀零的預料。他為了讓藤原雅臣有機會潛伏出來拿飯,回房間門時可以故意重重地將門關上了,隨後就打開電腦盯著客廳的監控。
一分鐘、十分鐘、一小時……他盯得眼睛都酸了也沒什麼動靜。那家夥難道睡過去了嗎?不是沒有這個可能,但他總覺得心裡升起了一陣不安。
降穀零將監控的聲音調到最大,倒回去重新將視頻過了一遍,他才發現藤原雅臣房間門的所在方向,在自己將飯端過去之前曾經傳來過一陣不明的響動,就像是有人把什麼金屬部件拆掉了一樣。
那個房間門是他親自布置的,除了書桌上的螺絲釘,再沒有什麼金屬的東西了。可就算是撬螺絲釘也不可能出現這樣的動靜。藤原雅臣究竟乾了什麼?
降穀零又仔細聽了一遍錄音,在那陣不明響動之後,外界的噪音突然變大了許多。那就隻有一個可能性了——藤原雅臣把窗子給拆了。
要知道,他現在公寓所在的樓層可是高層,為了安全性著想,窗子是無法完全打開的。藤原雅臣總不至於真的把窗子拆了跑樓下去了吧?這可是頂樓18層啊!他不要命了嗎?!
此時降穀零也顧不上會不會嚇到人了,他連忙衝過去打開藤原雅臣房間門,大開的窗戶仿佛在嘲笑他一般,驗證了他離譜的猜測。
藤原雅臣真的從房間門裡頭逃走了!他怎麼敢?!
降穀零連忙撲到窗邊往下看,路燈下的綠化帶空空如也,不像是有東西掉下去了的樣子,難道是在下墜過程中不小心卡到什麼地方去了嗎?
他現在無比慶幸,之前在發現藤原雅臣有路癡屬性之後,就連忙將整棟樓的監控連上了自己的電腦。否則現在衝下樓去,黑燈瞎火的到處瞎找,短時間門之內也不可能找到對方的身影。
降穀零一邊著急地翻找著所有可能的錄像記錄,一邊在心裡念叨著:那家夥可千萬彆出什麼事啊。
……
此時正在被尋找的對象,也就是剛剛從房間門直接翻上房頂的藤原雅臣,正騷擾著本體和另外一個馬甲。
【你們誰給我引個路唄?我想出去吃晚飯。零他今天被我嚇了這麼一跳,應該是不會管我死活了。分配給我這麼一個難以操控的馬甲,你們兩個劃水的都得擔負起責任來啊!】
立花雅紀:【我在和新一他們一起複習,明天就要考試了。你找清安。】
深穀清安:【我在和客戶談生意,不能分心。你找雅紀。】
【……你自己看著辦吧!】x2
另外兩人毫不留情地切斷了連接,獨留可憐的藤原雅臣同學自己在高樓頂上吹著冷風。
……你們給我等著!!
下樓就等於失去方向,藤原雅臣並不是很想自己摸下去覓食。太折騰了。
不過呼呼的風吹著,吹得他整個人都快要僵掉了,卻也讓他餓肚子的感覺好像麻木了一些。
於是在餓和懶之間門,他選擇了後者,反正不吃一頓餓不死,等過了這個階段就好了。
藤原雅臣乾脆爬得更高了一點,盯著天上的月亮,幻想著月亮上搗藥的月兔會不會不小心掉落下自己準備的乾糧。
急匆匆找上門來的降穀零,看到的就是青年坐在十分危險的樓簷邊上,兩隻手正朝著月亮比劃出一個框,不知道在看些什麼。
他立刻停下了腳步,大氣都不敢喘一聲,生怕驚擾到對方,讓人就這麼掉下去了。藤原雅臣這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