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離那隻瘋狗遠點!否則你和他關係最好的時候,就是你的死期。”或許之前朗姆在這件事上栽過跟頭,因此他難得多說了兩句。“不然等到你被他掏心掏肺的時候,彆說我沒提醒過你。”
降穀零開玩笑似的地開口:“您說的這個掏心掏肺,該不會是物理意義上會導致人死亡的的那種吧?”
朗姆冷哼一聲,說道:“你知道就好。除非你有能力請動那位先生出麵叫停他的行動。不過我想憑借海蘭德帕克的能力,足夠在你開口求救之前就把你解決掉了。”
“您多慮了,以我這個樣子,可是接觸不到那位先生的啊~”隨口安撫了一下天天擔心自己地位被人衝擊的上司,降穀零接著道:“不過海蘭德帕克真有您說的那麼可怕嗎?我感覺他平常還挺膽小的。”
“彆被他的偽裝給騙了,那家夥可是能把人當作牲畜肆意屠宰的家夥。這次把他塞進東京都監察醫務院倒是如他所願,可以天天和人打交道還不會有人找他麻煩了。你要不信可以跟著看看,他麵對屍體時的表現才是他真正的性格。但記得在他解剖完屍體後抓著人灌一杯冰水冷靜冷靜,不然小心他上頭連你一起切了。”
“多謝您的指導。”降穀零嚴肅地應下。
恐嚇完畢,確認便宜手下知道小心自己的小命,並且不會跟著那位先生的走狗跑路之後,朗姆終於滿意地結束了通話。
隻留下聽完兩種截然相反論調的降穀零陷入糾結,他該相信誰呢?
遇事不決量子力學(劃掉),是尋求更多的情報來源。鑒於藤原雅臣被放出來接觸到的組織成員十分有限,一旦他自己開口,那麼和暴露身份也沒什麼差彆了。
於是降穀零將剛剛從另外兩人那邊獲取到的情報告知了自己一群人,然後委托深穀清安代為在平台上發布情報請求。
第一個響應的是伊森·本堂,可惜對方知道的也不多。【海蘭德帕克很神秘,沒人知道他的真實長相。從身手上看,對方是個不弱於琴酒的殺手。兩人據說是同一批從訓練營裡出來的,下手如出一轍的狠厲。不過海蘭德帕克與琴酒不同,他直屬於那位先生,不會參與一般任務。】
在降穀零的催促下,深穀清安敲下了另一個問題:【對方的性格、為人、作風之類的情況,有人知道嗎?】
為了顯示自己的價值,宮野明美也將自己從赤井秀一那裡打探出來的情報分享出來:【海蘭德帕克一般情況下會比較社恐,對陌生人感到抗拒。但在任務中卻絲毫看不到這一特質。而且他似乎對於殺人這種事感到興奮。】
看著平台上閃現的信息,降穀零有些憂鬱。不能說完全沒有內容,但這些事並不是他想了解的。
在深穀清安的召喚下,被詢問的藤原雅臣本人無奈地頂著原本的組織資深臥底T君的號再次上線,開始為自己岌岌可危的形象在允許範圍內做出一點彌補。
他先點了一下深穀清安,問道:【K先生詢問這些事。是聽說什麼傳言了嗎?】
明白了他想乾什麼的深穀清安配合著演起了雙簧:【是的,我們發現了有新的代號成員出現在東京,了解之後發現,對方的名聲呈現兩極分化的態勢,因此有些疑問。】
T:【謠言止於智者。我能告訴你們的不多。不過隻要你們不被上麵當成清理對象,那麼他對於你們來說就是無害的。最多在他脾氣不穩定的時候刺激到他可能會被打一頓,但肯定死不了,不用太過擔心。】
【那如果將他放在社會當中,會對普通人帶來什麼危害嗎?】深穀清安讀出了降穀零發給他的問題,不禁感歎果然是公安能問出來的話。
T:【當然不會。海蘭德帕克還不至於無聊到對一般民眾下手的地步。更何況以他對陌生人的狀態,不被人嚇得躲起來就不錯了。不過如果有想不開的家夥將腦筋動在他身上的話,那就彆怪那家夥倒黴了。他可不是會站著等人打的角色。當然等你們和他熟悉之後,甚至能拜托他幫忙。不過他的出手對象僅限定於廣義上的壞人。】
宮野明美沒忍住吐槽:【噗!一個有正義感的組織成員……怎麼感覺那麼違和?】
T:【你要這麼說也不錯。在不執行組織命令時,他都能算得上是個普通的好人。】
降穀零也親自下場:【那他有拉攏到我們一方的可能性嗎?】
T:【先不說以你們的資曆能否有機會遇到他。就算真的遇到了,想和那位先生搶人可沒那麼容易。我建議如非必要不要輕舉妄動。除非你們能找到決定性的可以讓他徹底倒戈的理由。】
再說下去他除了直接爆馬也要沒情報可說了,於是深穀清安扔出了結語:【我知道了,感謝您的解惑。】
T:【舉手之勞。】
結束了平台上的交流,看到之前消息的警校幾人重新聚集到一起。
諸伏景光沉思著,他和降穀零他們之前還猜測過,T會不會就是埃德拉多爾本人。
出於不好意思戳人傷疤的想法,他們也一直沒有證明打聽,忙起來之後也不小心忽略了這件事。沒想到對方沉默許久之後又突然出現了。這讓他的心裡不禁生出了一些說不出的感覺。
立花家上一個犧牲的和泉,他的賬號還依然放在平台上,每每看到時,都能夠回憶起與對方共同度過的點點滴滴。
而立花哲輝,或者說埃德拉多爾則不一樣。
他以一種突兀且強硬的方式出現在他們的生活中,在帶起波瀾後卻又悄無聲息地離開。除了他們這幾個直接接觸到他的人,沒有人知道他為此做了些什麼。
就算日後成功將組織消滅,相關保密檔案解封之時,因為涉及到一些警局內部的黑暗,他的犧牲與功績也不可能完全公開。
就算是被埃德拉多爾劃入自己人範疇的他們,甚至也對他所經曆的一切痛苦與掙紮並不清楚。可即使隻了解了冰山一角,也足夠讓他們感受到其中的艱辛了。
就是這樣的一個本該如同其他英雄一般受人銘記的人,與他相關的事物卻在不斷地流失,直到毫無痕跡。
雖然自己這輩子都不會忘記那個像是領路人一般的長輩,可當他們這些人也離開之後,還能有誰會記得他呢?
原本T的賬號身份未明時,他們還對此抱有一分虛幻的,感覺自己比其他人更加了解他一些的念想。
可現在T桑重新出現,這最後一絲的念想也消失了,隻剩下滿心的悵然。
降穀零對於這樣的展開其實也有些始料未及,在慶幸於他們的重要協助者依然健在的同時,卻也有些莫名的悵然若失。不過過去的事終將過去,重點還是得著眼於現在和未來。
他強行壓下的心中的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