降穀零感激地看了友人們一眼,給大家指了方向,收到命令的幾人便四散開去。獨留被撇下的立花家兩人在寂靜的墓地中麵麵相覷。
許久之後,立花雅紀才開口道:“我還以為知道我真實身份的研二會喊上我呢。”
深穀清安攤手:“他估計還在對你上次死亡的事心有餘悸吧。不過你想怎麼辦,回去嗎?”
立花雅紀翻了個白眼,“那怎麼可能。就像他擔心我一樣,我也會擔心他的啊!零和景光也就算了,那兩個家夥可是槍不離手的。其他三個人可沒有武器,就算身手再怎麼厲害,能快過子彈的可沒幾個。更何況研二的搏鬥能力可沒那麼強。”
他直接伸手道:“分我一把,我知道你帶了兩把的。”
深穀清安也不推脫,拔出隱藏在腰間的兩把手、槍分了一把過去,又扔了幾個備用的彈夾給他。然後蹲下身從腳踝處摸出另一把手、槍拿在手中。
立花雅紀挑眉,他還真沒注意深穀清安什麼時候練的雙槍。
察覺到他意思的深穀清安回道:“你不知道的事可還多著呢。行了,彆耽誤時間了,我去跟著伊達航,你的前同事和小男朋友就歸你管了。”
雖然按馬甲年齡來看,另一個自己把萩原研二稱作小男朋友還算合理,但總覺得有些彆扭。不過現在也不是糾結這個的時候了,帶好武器的兩人分頭追了出去。
雖說這個年代的監控還不發達,但主乾線路上安裝的設備也足夠讓諾亞方舟調用了。
隻不過節假日外國人是真的多,光憑諾亞方舟和尚且稚嫩的澤田弘樹的識彆能力,也沒辦法判斷哪些才是他們尋找的目標,最終隻能將跟蹤對象轉回到警校組的眾人身上。
不過巧合的,是追蹤的眾人最終都彙聚到了一棟樓下。這裡已經有當地警署的警察趕到了。
伊達航出示完自己的證件後,警察向他彙報了群眾投訴的結果,說是有不明人員在這棟樓當中吵吵鬨鬨的,不知道在乾些什麼。
“我和鬆田他們上去看看,周圍就拜托班長你們了,說不定還會有其他人在這附近。”降穀零說完,聚集起來的五人再次分成兩對。
諸伏景光和伊達航帶著當地警署的人調查周邊,剩下三人上樓查看。
在解救了一個狀似無辜的說俄語的家夥之後,降穀零追逐著正在安裝炸彈的犯人衝了出去,剩下兩個爆、炸物處理班的家夥當仁不讓地留下來處理炸、彈。
好久沒有一起工作的幼馴染二人組相視一笑,各自開始掏裝備布置起來。暫時擺脫了降穀零,準備殺個回馬槍的犯人同時麵對上兩個人,不自覺地有些猶豫。
然而鬆田陣平可沒管這些,拆除炸、彈的事兒有好友接手,他直接一拳就砸了過去。
沒想到在他有槍的情況下,對麵那個攪局的家夥還能這麼勇,犯人雖然在最後時刻努力閃開了,卻還是被身為拳擊手之子的鬆田陣平的拳風擦到了腰側,翻滾著跌到一邊。
鬆田陣平嘖了一聲,“躲的倒是挺快,下一次可就沒那麼容易了。”
犯人的回應則是抬手就連開了幾槍。
在這樣狹窄的地方可沒辦法閃避,遠在幾步之外拆除著炸、彈的萩原研二也來不及衝過來撲倒好友,隻得焦急地提醒他:“鬆田小心!”
可就在他以為好友將要受傷之時,一個巨大的身影突然從旁邊閃現。原本應該在樓下的伊達航竟然舉著一扇車門衝了出來,將犯人射出的子彈儘數擋下。
眼看成功避免同期中槍倒下,伊達航這才鬆了口氣,說道:“赤手空拳的時候就不要挑釁帶著槍的家夥呀!”
諸伏景光也跟在他身後,舉槍指向犯人。此時先前被引開的降穀零也回到了這一層樓,樓梯之處還有腳步聲在不斷地傳來。
犯人見狀不妙,立刻朝著樓上跑去。其他人卻並沒有立刻跟上去,他們正擔心著樓梯口處上來的人是否會是犯人的同伴。
鬆田陣平看出了好友們的擔憂,回複道:“應該不至於,要是他有同伴的話就不會一個人折回來殺我們了。”
“答對了!”一個熟悉的聲音從黑暗的樓道中傳來。“哥哥們先去追犯人吧,研二哥這邊交給我們。”
所有人不約而同在心裡暗罵了一聲:立花家這兩人怎麼沒回家去?!
但他們的腳步已經誠實地追上了犯人的身影。
立花雅紀的身手他們雖然沒有親眼見過,可那個孩子先前是跟著和泉一起訓練的,再差也應該不會差到哪裡去。
至於另一個同樣神秘的深穀清安,能夠在最混亂的戰地活下來的記者,可不會是什麼簡單人物。有他們在場,拆彈的兩個小夥伴也能安全的多。
炸、彈的拆解工作重新移交到鬆田陣平的手上,萩原研二這才有空關心起了來人的情況。“雅紀,深穀先生,你們怎麼會過來這裡?”
立花雅紀搖了搖手機說道:“你們的信號突然斷了,我有些不放心,就過來看看。不過現在倒是知道原因了。”
他的目光落在了一旁的信號屏、蔽器上。萩原研二自然也看到了他的動作,說道:“習慣了,現在就怕有人在我們好不容易將炸彈拆掉之後,又突然搞什麼遙控啟動的幺蛾子。”
鬆田陣平也插了句話:“和泉發明的這東西還挺好用的。我們現在都和拆彈工具一起隨身帶著,反正沒多大的體積。”
就在立花雅紀也準備加入拆、彈的研究時,深穀清安突然開口:“雅紀,你跟上去看看。那家夥很可能是普拉米亞。”
“什麼?!”立花雅紀又看了一眼擺在房間中的炸、彈,一藍一粉的兩種液體,采用這樣具有代表性的液體炸、彈的家夥可不多。在這個時代依然活躍著的也就那一個了。
立花雅紀沒再耽誤,跟著衝了出去。普拉米亞能夠在被各國通緝的情況下還可以活躍那麼多年,可不是什麼好對付的家夥。
“雅紀跟上去能有用嗎?”萩原研二疑惑道。
深穀清安輕笑一聲
:“槍他不方便光明正大的帶著,其他亂七八糟的東西可沒少帶。()”
鬆田陣平吐槽:“這麼光明正大的在警察麵前說這種違法的事情,真的可以嗎?⑾()_[()]⑾『來[]+看最新章節+完整章節』()”
深穀清安不以為意,“公安不是給了顧問名頭嗎?真被發現了其實也沒什麼。”
“……不愧是公安,從未成年就開始學歪了。”鬆田陣平嘴角抽搐。
“行了,專心解決炸、彈吧。要真是普拉米亞出品的東西,那可不好處理。”深穀清安結束了對話,現在可不是適合分心的時候。
而且他還得遠程調人過來呢。這一次如果能把普拉米亞徹底搞定,也算是件好事兒了。
另一邊,追到消防樓梯的立花雅紀直接目睹了降穀零在伊達航的助力下飛越兩棟樓的壯舉。
“喂喂,這也太亂來了吧!”在場除了執行者本人之外,其他人都不自覺地冒出了這句話。
好在降穀零最終安全落地,繼續追了上去。
諸伏景光和伊達航見此決定分頭行動,一個去追幼馴染,一個返回樓內幫忙。
正當諸伏景光準備向樓下跑,再繞道上另一棟樓時,立花雅紀喊住了他。“景光哥,我們也飛過去吧~”
諸伏景光愣了愣,就見立花雅紀從腰後抽出了什麼東西扣在手上,對準對麵那棟大樓一按,連著鐵鎖的抓鉤飛射而出,勾住了對麵的牆壁。
立花雅紀也退後幾步,一個助跑衝向樓梯邊,抱住還在愣神的諸伏景光直接起跳,翻過護欄從高空一躍而下。繩索在空中劃過弧度,兩人像人猿泰山一般直接蕩了過去。
感受著耳邊呼呼的風聲和突如其來的失重感,年輕的公安先生大腦一片空白。
要不是他十分確定少年的身份,他都要以為立花雅紀是犯罪者的同夥了,這裝備簡直一模一樣!而且誰教的這小子行事這麼莽的喂?!
伊達航被他們的舉動驚得張大了嘴。直到看著對麵兩人順利落地樓道,這才鬆了一口氣。“這小子,還說Zero呢,他不也一樣胡來嗎?!”
高大的青年無奈地提高聲音喊了一句:“注意安全啊你們!”便轉身返回了樓內。
站穩後一路狂奔直追樓上的兩人並沒有在意什麼危險不危險,他們一心隻想上去幫忙。
相對來說身高腿長的諸伏景光趕在前麵,卸掉繩索抓鉤的立花雅紀也很快跟了過去。
兩人才上樓頂,就看到了帶著中世紀瘟疫醫生那種鳥嘴麵具的家夥摸出一個手、榴、彈,準備拔掉拉環朝著降穀零扔過去。
顧不上開口提醒,氣都還沒喘勻稱的諸伏景光直接開槍,正中對方肩膀。
手、榴、彈應聲落下。
沒等幾人鬆一口氣,見勢不妙的蒙麵人當即就想用腳踩掉拉環,朝著和他同在天台上避無可避的降穀零踢去。
和分心注意著自家幼馴染情況的諸伏景光不同,在看到那個標誌性的瘟疫醫生麵具時,就確認了對方正是普拉米亞的立花雅紀做好了那家夥隨時可能
() 從身上摸出爆、炸物來一頓亂炸的準備。
因此他在普拉米亞沒有向包圍缺口的方向逃竄,而是把腳尖朝向手、榴、彈掉落的方向扭轉時,他就猜到了對方的打算,毫不猶豫地連開兩槍,射中對方雙腳腳踝。
普拉米亞沒想到後麵跟上來的那個穿著運動服,還能看得出稚嫩的高個子少年居然敢做出這樣的舉動。
誰家高中生用槍用得這麼利索的?還是說這家夥隻是單純長得臉嫩?
另一邊某個膚色深沉的娃娃臉在他眼前閃過,瞬間讓叱吒風雲的世界級恐怖分子對娃娃臉的厭惡程度上升了一個等級。
思緒紛雜之下,毫無防備被成功打中的他重心一歪,應聲倒下。
同樣注意到普拉米亞先前舉動的降穀零撲了上去,一腳將手、榴、彈踢遠,強行壓製住了還想掙紮的某人。
諸伏景光也趕了過去,此刻也管不上對方的肩膀剛被自己打傷了,配合著降穀零的動作將對方雙手扭轉到背後,膝蓋抵著人後背,死死將人按在地上,開始把他身上的裝備一一卸下。
手、槍一把,手、榴、彈若乾,不過似乎並沒有看到控製炸、彈的引、爆、器。
當然,他戴著的鳥嘴麵具也被揭開,露出來炸、彈犯的真容。現在該用“她”來形容了。
“普拉米亞?”像是要確認一般,立花雅紀喊出了這個在裡世界中赫赫有名的代號,同時他的眼睛一眨不眨地盯著對方的臉龐。
淺金色頭發麵容嬌好的外國女性在聽到那個稱呼時,瞬間驟縮的瞳孔暴露了她內心的驚駭,此外也讓立花雅紀確認了她的身份。
“沒想到名震全球的殘忍殺手竟然會是這樣一個看起來全然無害的女性,可真是讓人想不到啊……”
“普拉米亞是……?”諸伏景光對這個名字很是陌生,他雖然被派往了犯罪組織的臥底,但相關需要了解的內容已經夠多了,上頭自然不會培訓他與組織無關的信息。
立花雅紀開始解釋:“普拉米亞是活躍在包括俄羅斯在內的歐洲多國的以雙色液體炸、彈為殺人手段的連環殺手。對方身手一流且十分狡猾謹慎,幾乎沒有失手的時候,因此這麼多年來都沒有人得知對方的真實身份,畢竟被她盯上的人基本都死了。”
另外兩人重新將目光放到剛剛被抓的人身上,光從對方這幅欺騙性極強的外表上還真看不出來。
說實話,要不是被人在犯罪現場當場抓獲,普拉米亞是想要憑借著自己得天獨厚的楚楚可憐的外貌來讓自己逃脫罪名的。
可是打都打過了,而且對方除了不清楚他的長相和真實身份,其他內容可知道不比追在他屁股後麵跑的那群家夥少。
相信隻要給這人足夠的時間,對方遲早把自己的真實身份給扒拉出來,她再裝無辜也是白瞎,普拉米亞果斷放棄了無用的求饒和推脫,隻是惡狠狠地盯著他們,眼神裡充滿了憤怒和怨恨。
今天算她不走運,否則怎麼可能會栽在這群莫名其妙冒出來管閒事的家夥手裡。
看著對方的表現(),立花雅紀絲毫不懷疑?()_[()]?『來[]&看最新章節&完整章節』(),一旦普拉米亞有機會還手,絕對會想從他們身上狠狠地咬下一塊兒肉去。
他同樣上前蹲下身,先體貼地摸出隨身攜帶的特殊止血劑,消滅了某炸、彈犯因失血過多而死亡的可能。
隨後才在另外兩個同伴一臉“孩子性格是不是跑偏了?就算是麵對犯人也不該對女性有如此失禮舉動”的微妙目光中伸手觸碰普拉米亞的腦袋,從她紮起的丸子頭中摸出又一個手、榴、彈,然後拿過好友們搜出的手機,喚醒屏幕。
果不其然,炸、彈的啟動界麵正顯示在屏幕上。
一想到此刻正待在炸、彈旁邊的人,當年那個明明已經停止計時的炸、彈再次啟動的場景瞬間浮上心頭。
莫名心慌的立花雅紀於是在幾人驚詫的目光中,直接把手機掰成了兩半。“這種危險的東西還是直接物理關機比較合適。你們說是嗎?”
不知怎麼的,幼馴染二人組突然覺得此刻被他們看大的孩子身上好像透露出了幾分危險的氣息,因此下意識地附和著點點頭。
等立花雅紀將手機的殘骸隨手扔在一旁,降穀零才後知後覺地反應過來,是不是該留著調查一下關於那個所謂普拉米亞的其他信息。但是手機掰都掰了,現在說是不是有點兒晚?
看出了黑皮公安的欲言又止,立花雅紀指頭微動,一個黑方塊出現在他的手上。“芯片還留著呢,足夠解析需要的信息了。”
降穀零鬆了口氣,看了眼手下還在掙紮著扭來扭去的家夥,問道:“那暫時不需要她配合了吧?”
雖然暫時不明白對方這麼詢問的用意是什麼,但立花雅紀還是點了點頭。
打她腳踝的時候他可沒注意留手,從出血量來看有可能已經傷到了對方的脛後動脈。即使他帶著的藥劑能夠快速止血,但那也隻是臨時性的處置。
像大動脈受傷這種複雜情況放著不管可是會死人的。他還不至於心狠手辣到把急需救治的犯人拖延到死。
況且憑借這家夥犯下的罪行,讓她就這麼輕鬆容易的死去,可真是便宜她了。
在得到立花雅紀的肯定答複之後,降穀零乾脆利落地出手敲暈了普拉米亞。諸伏景光也心有靈犀地幫身高不夠的好友將人抱起來,準備離開。
不愧是幼馴染。
看在他們沒有計較自己哪裡來的槍和哪裡練的槍法的份上,立花雅紀乖巧地跟了上去。
另一邊,沒人搗亂的爆處二人組也順利完成了炸、彈的拆解,正等待著隊友們攜帶防、爆設備來將炸、彈移出這棟居民樓,前往專業的處理中心進行研究。
收到萩原研二通知的立花雅紀等人於是和他們越好去和疏散周圍群眾的伊達航彙合。
看起來一臉嚴肅,實則難掩心中擔心的班長見到幾人帶著失去意識的犯人平安歸來,這才鬆了口氣,帶著笑臉迎了上去。“大家都沒受傷吧?”
諸伏景光露出安撫的微笑,“讓你擔心了,班長。我們都沒
() 事。”
與此同時,樓梯口那邊也冒出了另一對幼馴染的身影,看見他們後快步走了過來。
再次齊聚的幾人對視一眼,一種衝動湧上心頭,隻不過想要施行卻遇到了阻礙。
曾經作為其中一員的立花雅紀會意,拍了拍諸伏景光的肩膀,從他手中接過了普拉米亞,扶著站在一旁,給黑發的公安先生騰出手。
諸伏景光感激地笑了笑,重新轉向自己的同伴們。警校畢業的這一波同期好友們終於如願以償,來了一次集體擊掌。
不過他們沒注意到的是,站在立花雅紀身前的萩原研二悄悄對著身後的人伸出了另一隻手。
黑發綠眸的年輕人微不可查地勾了勾嘴角,將自己空閒的那隻手搭了上去,與戀人和其他人們同時輕輕一拍。四舍五入也算是和小夥伴們擊過掌了。
捉住國際上赫赫有名的職業殺手這種事,對整個國家來說都是一次難得的宣傳機會。因此接到通知的相關人馬及時趕到,將普拉米亞帶走調查。
因為意外而在分彆後重新碰頭的幾人也終於得以各回各家。
重新回歸降穀零車上的鬆田陣平沒忍住吐槽:“我說你們公安現在連未成年都不放過了嗎?誰家高中生和移動的武器裝備庫一樣,帶著各種不該帶的東西上街啊!是不是等他成年之後,你們直接給上配槍了?”
降穀零愣了一下,隨即反應過來好友是在說立花雅紀,於是疑惑道:“他不是帶了嗎?剛剛的犯人還是他開槍截住的呢。”
鬆田陣平噎住,之前深穀清安不是說那小子沒槍嗎?那這打中犯人的槍又是哪裡來的?他現在是不是需要先告一波家長?
不過他回想起那個似乎也不怎麼遵守法律的家長,隻得抽搐著嘴角打消了這個念頭。
算了,這一家就算真被發現,隻要沒犯下事兒,公安也有的是手段把人弄出來,他沒必要管這個閒事兒,也管不了。
眼見好友陷入沉默,降穀零思索了一會兒,大概也知道了對方在想些什麼,幫忙解釋道:“雅紀現在接觸的人比較雜,他的身手從今天的表現來看也不弱於一般警員了,帶武器會更保險一些。而且公安和深穀先生他們有約定,那小子以後就算不走公安這條路子,也得給我們打工。就當提前適應了。”
鬆田陣平張了張嘴,終究還是什麼也沒說,隻能再次在心裡感歎:不愧是公安!
在偏僻車站被“司機”降穀零扔下的鬆田陣平晃悠著穿近道朝自家公寓所在的地方走去,狹窄到僅容一人通過的兩座高樓之間的縫隙中,卻突然有了偶遇者。
對方比他高了小半個頭,卻因為把自己包得看不清長相且瑟縮著身子,愣是讓人感覺矮了不少。要不是他們正麵對上,還真看不出對方的真實身高來。
那人身後還背著一個龐大樂器包,人和行李一加一之下,直接將縫隙堵的死死的。
鬆田陣平正在心裡回憶著自家附近是否有這樣的住戶,一邊準備後退讓出通道來。
哪知
對方的目光在和他對上之後(),竟然選擇直接扭頭就跑。
卷發的警官先生見狀下意識就追了上去▅()_[()]▅『來[]♀看最新章節♀完整章節』(),不過最終被人仗著靈活的身手甩開了。
總覺得情況不對的鬆田陣平找上了信息最為靈通的立花雅紀,請他幫忙查詢這附近是否有什麼突發事件。
幾乎是前後腳,藤原雅臣的尖叫聲就傳來了:“啊啊啊啊啊鬆田陣平怎麼會在這裡啊?!而且為什麼要追我啊啊啊啊!”
立花雅紀一合計,就發現了某個被抽調過來以防普拉米亞逃脫的家夥,在任務臨時結束之後決定翹班提前下車找家美食店覓食。結果因為諾亞方舟版本的導航比起未來準備大規模上市的正規路線民用版本,更增加了各種有時候甚至連土著都不清楚的羊腸小道,以方便他們一些不方便公開行動的策劃。
不想繞路而且光憑自己也繞不出去的藤原雅臣照著導航走,就走到了那條縫隙裡,和回家的鬆田陣平撞了個正著。
立花雅紀手指靈活地將周邊一片安寧的情況報給鬆田陣平,告訴他不用擔心,不過是個社恐阿宅。然後指揮著藤原·虛假的社恐·雅臣繞道前往餐廳。
來都來了,晚飯可不能錯過。要是味道不錯之後再約著其他人過去吃一頓。
藤原雅臣有點不情願,萬一再和鬆田陣平遇到怎麼辦?不過飯他還是想去吃的。
【去吧去吧,總不至於運氣那麼差的~】立花雅紀慫恿著。
於是等藤原雅臣精挑細選的晚餐端了上來,他剛摘下口罩,夾了一大筷子準備塞進嘴裡時,一個有著黑色卷發的身影直接走了進來。
藤原雅臣差點被嗆個半死,然後成功讓對方的注意力轉移了過來。這就是墨菲效應的威力嗎??真是怕什麼來什麼。
而且更糟糕的是,此刻正是飯點,店裡基本都滿員了。店員於是引導著鬆田陣平來到他身邊,準備讓他們拚桌。
這在像這樣的老店中是是十分自然的事情,藤原雅臣沒有合適的理由拒絕,隻得僵硬地看著對方在自己對麵坐下,然後露出了一個自認為和善但隻在鬆田陣平麵對壞人時會出現的微笑,熟練地點餐過後,就掏出手機飛速地按起鍵盤來。
藤原雅臣已經想跑了,但他現在一旦有所動作,對方絕對不會再這麼輕易放過他。社恐的殺手先生隻好埋頭吃起了自己的食物,假裝自己沒感受到對方時不時投射過來的那仿佛要把他紮出個洞的銳利目光。
另一邊,才剛分開不久的友人們便收到了來自鬆田陣平的呼叫。【我遇到藤原雅臣了,那家夥現在正在我對麵吃飯。Zero你那組織又有什麼任務嗎?】
降穀零比他還驚訝,問道:【沒有啊。他如果要出門都會帶我,或者讓我送他去找他那個手下的。我沒收到消息那就不會是任務相關的事。你確定就隻有藤原雅臣一個人?】
那家夥怎麼順利撲騰出家門的?還是說之前的路癡已經在不知不覺當中治好了?總覺得不太可能,應該是借用了什麼他不清楚的方法來實現的吧。
() 屏幕那邊的鬆田陣平回複道:【就他一個。這家夥吃的倒是不少。而且他之前看見我就跑,我還以為是什麼剛偷了周邊住戶東西準備逃跑的家夥呢,不然為什麼沒事往偏僻的犄角旮旯裡鑽,還見人就跑。】
見人就躲這一點倒是符合降穀零對藤原雅臣的了解,如果是遇到陌生人的話他這反應還算正常。
可那個社恐晚期患者不僅獨自一人進入一家客人雲集的店中,還能在有拚桌對象的情況下淡定吃東西,這就有些不可思議了。
按照藤原雅臣的性格,先不說他敢不敢進人那麼多的店,就算客人們是在他進店後才跟著進去的,對方在不得不拚桌的情況下難道不是會要求打包迅速離開這種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