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番商議過後,諸伏景光也同意了降穀零了想法,兩人於是分頭與目標人物聯係起來。

剛開始收到詢問自家舅舅感情狀況的電話時,立花雅紀還以為諸伏景光是想再確認一下加爾文·斯圖爾特扯深穀清安當大旗的事,便也沒多想,找了個含糊的說法糊弄了過去。

誰知萩原研二也收到了降穀零關於同一件事的打探,並且直白地袒露了希望對方幫忙向便宜追求者谘詢的目的,有些拿不準的萩原研二跑來找戀人詢問解決辦法,立花雅紀這才反應過來事情好像沒那麼簡單。

立花雅紀索性接手了萩原研二的電話,詢問道:“零哥,是舅舅那邊出什麼事了嗎?”

降穀零猶豫了下,終究還是選擇直接問出了自己想知道的事:“雅紀,你覺得……深穀先生和貝爾摩德互相喜歡的可能性有多大?”

“咳咳……你怎麼得出這麼可怕的結論的?!”立花雅紀差點兒被自己的口水嗆死。先不提性向問題,就算他喜歡異性,也不可能對看著自己長大的阿姨產生什麼不該有的想法啊!

立花雅紀肯定道:“他們兩個絕對沒可能!”

可惜這樣的解釋並沒能得到降穀零的信賴,他隻當這兩人都被蒙在鼓裡,並且另一個打聽的目標也在他心中浮現出來。

藤原雅臣久違地接到前室友的電話時,也不由得露出了一副老爺爺看手機的表情。但先前已經在立花雅紀那裡被震驚了一次,倒也沒什麼過激的反應,隻是試探著問道:“你查到什麼了?”

因著藤原雅臣不知道諸伏景光的存在,降穀零假借自己不小心見到了那位知名攝影師留下的作品的名義,解釋道:“雖說貝爾摩德是公開露麵的明星,但此前也沒有人能夠這麼近距離的為她拍攝寫真吧,所以就好奇想問問。能讓那位魔女小姐展露出這樣輕鬆表情的,除了戀人,我也想不到有什麼其他可能了。”

藤原雅臣屬實無語,深穀清安和貝爾摩德之前的感情再怎麼親近複雜,也沒可能走到戀人那一步去。

真要概括的話,更像是一種知曉對方都存在秘密,但從不刻意探知,永遠保持著適當的交往距離,卻能夠在需要的時候給予對方精神上支持的獨特友誼。

不過這下他倒是知道為什麼自家同期們會生出這麼奇怪的想法了。

降穀零之前說的不小心看到的話他可是一個字都不信,先不說按照貝爾摩德的性格,一定會把那本相冊藏到一個隻有她自己知道的地方。

更何況那兩人現在壓根兒就不在同一個國家,降穀零的情報能力再怎麼強大,也不可能穿透大半個地球,看清另一個國家的情況。

所以隻可能是諸伏景光去家裡拿東西的時候看到了相冊,在不知道怎麼處理的情況下才開始向幼馴染求助。

藤原雅臣揉了揉發疼的額角,心中組織好語言,這才回複道:“雖然我不知道你是怎麼有這樣神奇的猜測的,但有一點我可以告訴你。如果貝爾摩德真的有喜歡的人,那麼除非她

自己公開,否則絕對沒有人能夠知道對方是誰。”

“可是那個相冊……”如果是對方戀人不小心透露的,那也有可能吧?

藤原雅臣知道他的意思,補充道:“就算是被她喜歡上的人也不可能知道這件事。隻有像赤井秀一那種不知道是魯莽還是有其他目的的家夥才會這麼光明正大地把自己在意的人擺在明麵上,真正從小在組織裡成長起來的家夥才不會天真到這種地步。”

“畢竟在他們一直以來所受到的教育之中,都早已刻骨銘心地記住了一個教訓,在你沒有能力保護好自己重要的東西時,你的喜歡隻會為對方帶來滅頂之災。所以能夠留下相冊,多半是貝爾摩德有什麼需要利用對方的情況,用拍攝寫真作為交換的條件。以她的演技,沒什麼演不出來的。”

降穀零疑惑道:“即使是像貝爾摩德這樣層級的成員也不行嗎?”

“即使是她也不行。除非她上位成為組織的BOSS,並得到所有組織成員的真正臣服。”後續的話不用藤原雅臣說出口,他們都清楚,這明顯是不可能的事。

年輕的公安臥底沉默了,雖然他早就清楚黑衣組織的殘酷之處,但沒想到,即使對於那些身處高位的人來說,組織也同樣展現出了如此冷酷無情的一麵。

在這樣的環境下,怪不得組織裡想找到個正常人都難,畢竟正常人在這種充滿了虛情假意和擔驚受怕的環境中待久了,遲早會瘋的吧。

在降穀零沉思之時,藤原雅臣接下來的一句話卻成功讓他的心提了起來:“你說的這個攝影師難不成是深穀清安嗎?”

他此刻滿腦子都是藤原雅臣知道深穀先生的存在了會有問題嗎?但好像那家夥勉強算是自己一方的,是不是能告訴對方呢?

藤原雅臣並沒有等著他回答,而是直接說道:“如果是深穀清安的話,真到了不得已的時刻,或許你可以試試拿他和貝爾摩德打感情牌。當然後果是讓她心軟放過你,還是一氣之下直接乾掉你,就看你的運氣了。”

降穀零的擔憂瞬間轉變成了無語。我謝謝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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