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們抓人有什麼理由?”

“說我們是反抗者!老三,是不是你背著我們跟那群傻子做了什麼?”

“我,我沒有啊,我隻是聽了向後他們說過幾次,我可沒參加啊……”

“完了完了,我們家都要被你連累死了!”

艙門裡一片混亂。

他們根本無法控製艙門的開關,隻需要一個按鍵,上麵的人就可以打開所有的艙門,而他們沒有武器,隻能束手就擒。

也有人不願意沒有反抗就被抓走,拿著家裡的刀器試圖反抗,“滾開點,你們這是搞冤假錯案,我看就是有人趁機要借著清除反抗者的機會,來打擊報複我們!”

“放下武器,重複一遍,放下武器,否則後果自負!”

警衛隊的人將他重重圍住:“如果你們是無辜的,調查結束會放你們回來。”

“放屁!你們昨天就來抓過一批了,現在又來,沒抓乾淨?我看就是故意誣陷我們!”他自己沒犯事,當然不服就這麼莫名其妙被抓走,萬一在裡麵被屈打成招怎麼辦?

其他艙門的人已經被押走了,反而是這陷入了僵持。

一個高級警衛走過來。

“他要堅持自己是無辜的。”旁邊的警衛報告。

雖然他們拿著武器,但這些東西最多隻是威懾作用。

“我們的時間不多,”

警衛拿著槍對準了那個人:“最後給你一次警告,如果妨礙我們行動,就地擊斃。”

“擊斃?”

那人像是聽到什麼笑話:“我在船長為種植園工作了十年,你說擊斃就擊斃我?來啊,我看看你們敢不敢開槍!”

“隻要你敢對我動手,我出去之後馬上舉報投訴你!”

“砰——!”

槍響過後,所有人都愣住了。

包括旁邊艙門裡剛被押出來的兩個人。

尖叫聲和驚恐的喊聲響起。

“殺……殺……殺人了!!”

他們真的敢殺人!

不是讓對方失去行動能力的警告式的攻擊,而是簡單粗暴的擊殺!

船上這麼多年從沒主動在公眾麵前殺過人的警衛隊,居然開槍了!

開完槍後,那人隻是冷冷道:“把屍體處理了,告訴其他人,如果有人反抗,試圖搗亂,這就是下場。”

其他人腿都軟了,也在慶幸自己沒反抗,但昨天抓走了一批,今天又來抓走一批,下層的人口,就剩下三分之一了,難道這麼多人都是反抗者嗎?

平時哪有那麼多反抗者啊?

除去被不斷帶走人的艙門,還有更多的人在試圖逃脫追捕,那些人都是真正的反抗者,他們發現這一次警衛隊和護衛隊同時出動了,抓人的力度很強,不像是以前一樣小打小鬨。

但他們更沒想到,以前都是以抓人為主,現在麵對逃走的人,警衛隊竟然直接開槍了!

這導致他們死傷不少人。

之前呂芸就覺得他們內部的名單是不是有所泄露,現在警衛隊一行動,她就更有如此感覺,因為大部分的反抗者都出了事。

她第一時間帶著幾個人把曹知識帶到工具艙質問,有人看見曹知識和警衛隊的人見過麵。

“不,不,真不是我啊,我怎麼可能當叛徒?!”

曹知識連連搖頭:“我們都是同生共死的人,我怎麼可能出賣大家。”

呂芸並不是優柔寡斷的人,果子也被警衛隊的人帶走,如果沒有內鬼,對方怎麼會知道果子被她養在哪個艙門?

曹知識咬死不是他出賣的人,呂芸在艙內踱步來去。

她忽然抬頭盯著曹知識,“紮克利

他們會活著回來的,你就不怕他回來找你算賬?如果他知道你做了什麼……”

曹知識脫口而出:“他要是活著,怎麼還沒回來?這幾天上層封閉,沒有人可以上去,警衛隊和護衛隊都下來了,我看,他才是叛徒,他出賣了我們的信息,獲得了留在上層的機會!”

呂芸怒道:“不可能!再說了,還有預言者跟著紮克利在一起!他們會找到出路的!”

“你醒醒吧,預言者早就被船長接見了,第二天就再也沒有出現過,不是死了就是被招安,你們還替他們賣命,殊不知自己的命已經被彆人賣了!”

呂芸不說話了,她的目光看的曹知識冷汗直冒:“我,我哪裡說錯了嗎?”

呂芸說:“你沒說錯,但我需要聽到實話。”

她揮手示意身後的人動手,自己退到艙內另一側的箱子後麵,打開通訊器。

上麵全都是其他反抗者發來的緊急訊息,今天警衛隊又行動了。

艙內響起了曹知識的慘叫聲。

“你這是屈打成招!啊!”

“彆……彆動手!”

“呂芸,你沒有證據,你冤枉我!”

五分鐘後——

“我說,我說,彆打了!”

呂芸這才走回來。

曹知識臉頰發腫,嘴角流著血,腿也斷了一隻,看來另外兩人下手很狠,但曹知識知道,沒有呂芸的命令,反抗者不會這麼對自己人下狠手。

“你就不怕你是誤會了我,把我屈打成招了!”曹知識恨恨道,“你的心就這麼狠嗎?我為了咱們的組織,還曾經被判過死刑!”

呂芸隻是站在那裡,用厭惡的眼光看著他,“因為你,我們已經死了十個人。”

“他們殺的又不隻是反抗者,之前不是有一個抵擋抓捕的普通人也被擊斃了嗎?!”

“那看來,你還是不想說——”

“彆!彆動手!”

曹知識一看呂芸要走,也不再裝了:“是!我是給他們名單,但隻要你們不反抗,乖乖跟著走就行了,他們總不能把你們都殺了吧?上麵翻臉不認人,早就把我們當做船上的毒瘤,要清除我們,這次隻是找一個借口而已!”

“那也不是你出賣我們的理由!”

“出賣?”

曹知識哆嗦著嘴巴,“我跟著你們,是因為你們說有公平有正義,你們要揭穿上層的陰謀,讓那些孩子不用再去送死!可是這麼多年過去了,有一次成功過嗎?我們搶走一次果子,下麵就出那麼大的事情,到底是我們錯了,還是他們錯了?!”

呂芸反駁:“你隻是想要成為上層人而已,卻害怕反抗會帶來的死亡和風險,我們的信息是小錢用命搶來的,如果我們不反抗,等梅森號百年後抵達目的地,這一百多年間,就要送一百多個孩子去死!而到了目的地,所有人都要死!”

“那又怎麼樣?死的又不是我,也不是我的孩子,我們至於為了他們這麼拚命?”

曹知識也是怒氣上來了,“你們都瘋了,為了一百多年後一個虛無縹緲的預言,就要賠上我們所有人的前途和命運!”

“這麼說來,真是你做的了,”

呂芸冷冷道:“說,你到底告訴他們什麼了。”

“我說了,你能讓我活?”

“你以為我會殺你?我有什麼理由為了一個叛徒而讓自己成為殺人犯?”

曹知識也了解呂芸,雖然她今天的狠心超出了自己預料,但知道她不是隨便殺人的人,“好,我也沒必要騙你們,我隻是把我知道的反抗者的名單交給了他們,還有果子和你在哪裡。”

旁邊的人怒不可遏:“你tm的,你手上有我們全部兄弟的名單!”

的好友在追捕中被殺了,就倒在他麵前。

呂芸問:“他們承諾了你什麼。”

曹知識沉默片刻,才壓低了聲音說,“直接進入二等人行政部門的機會。”

眼看旁邊的人又要揍他,曹知識連忙道,“當時他們不是沒動手嗎?你想想,拿到名單的那些人當天沒動手,是因為紮克利還活著,他們去做什麼絕密的任務,但是為什麼三天後動手了?”

呂芸看著他。

曹知識繼續道:“這還不明顯嗎?現在已經過去五天了,一點消息都沒有,兩天天前他們開始抓人,紮克利他們肯定是死了!不然上麵不會直接對我們動手!”

兩天前上麵開始陸續抓人,第一批抓的主要都是反抗者,但讓呂芸沒想明白的是第二批抓的人卻大部分都是普通人!

他們是不是反抗者,呂芸自己知道。

難道上麵瘋了嗎?

“哼,我看他們也不相信我,先把我給出的名單的人抓了,其次,就是其他人,船上要開始大清洗了,隻留下聽話的,如果你們繼續反抗,隻會做沒有意義的犧牲!”

曹知識的話還沒說完,就被呂芸直接打暈。

她將人扔到艙內角落的雜物堆裡,隨後看向其他兩人:“有腳步聲來了,我們往最後據點撤,現在外麵都是警衛隊的人,要小心!”

兩人點點頭。

從艙門出去走了一段路,還能看到抓人的警衛隊,呂芸有驚無險地避開了,但沒想到在最後一道門麵前,觸發了船上的自動檢測儀器。

“他們在各個出口和入口都放了檢測器,快走!”

呂芸話音剛落,就有兩隊人從其他方向朝他們而來。

而對方手裡的武器,已經打開了瞄準——

呂芸當機立斷:“如果跑不掉,不要反抗,千萬不能被擊殺了!”

她往另一個方向跑了幾步,身後地板上就傳來子彈擊打的響聲,呂芸知道自己跑不過子彈,剛才那幾槍是警告,追捕她的人不想直接殺人,所以她立刻轉身,舉起雙手:“我投降!”

果然,全副武裝的麵具背後是那個和她同期進入警衛隊的人,他們算不上交情深,但對方的性格很好。

如果是彆人來追捕她,恐怕現在自己就是屍體了。

被押走之後,呂芸還在擔心一件事。

曹知識說的是真是假,上麵的人對他們動手,真是因為紮克利和預言者,背叛或者死去了嗎?

她是覺不相信紮克利和預言者會背叛的,預言者來自未知,連船長都要對她敬畏三分,但紮克利的為人可不是曹知識能比的,他如果真想成為上麵的人,早就上去了。

那麼,五天了,他們到底去了哪裡?

呂芸被帶去了關押室,這裡她來過幾次,已經是輕車熟路了,這一間關押是裡有十二個人,其中四個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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