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餘看向沒幾個人的觀眾席,“行了,你先回去吧。”

江陵卻沒走,等老餘走到觀眾席後坐下來時,才發現他居然跟在自己身後,也坐在了旁邊。

老餘:“……”

他一陣無語,“你上班時間門擱這兒乾什麼?”

這不是上班摸魚嗎?

還是監視自己?

江陵說,“你不是這個劇院的東西吧。”

老餘一驚,“你胡說什麼,你才是東西!”

但他看不見江陵的表情,不知道這壞小子是不是在詐自己。

“你說自己是觀眾,那麼你的入場票據呢?”

這問題,蘇搖鈴早就教過他了,老餘回答,“丟了,我明明裝在口袋裡的,結果找不見了。”

“那你看那舞台上,在演什麼。”

這話可要命了。

舞台上是一個點著夜燈的小院子,旁邊有欄杆和假樹,幾個燈籠散發出淡淡的光芒,但依然沒有人。

老餘哼哼兩聲,“行了,明人不說暗話,既然被你發現了,我也不瞞你了。”

他看出來這小子觀察能力不比蘇搖鈴弱,對方早就知道點什麼,於是老餘道,“我是逃票進來的!”

江陵:“……”

他笑了一聲,有些無奈,“逃票進來的,喉嚨怎麼漏風了?”

老餘一下捂住自己的喉嚨:“你怎麼知道!我說話聲音有那麼明顯?”

江陵:“不是聲音明顯,是你的脖子有血腥味,我詐你的。”

老餘:“!!!”

好小子,你果然壞透了!

這人屬狗的嗎?

自己的傷口早就是陳年老傷了,隻有細微的血味,並不會引起注意,剛才那兩個員工不就沒發現。

“我直接和你說了吧,我看不出這舞台上在演什麼亂七八糟的玩意兒,我隻想等戲演完了,劇院門打開,我好儘快離開這個鬼地方,至於喉嚨漏風,那是手術後遺症……”

“好了,”

江陵打斷他,顯然不想聽他胡說八道下去,“不管你背後的主人是誰,告訴他,隻要我們井水不犯河水,他做什麼,我不會打擾,同樣,也彆來打擾我。”

老餘哼哼兩聲,回應的很模糊。

他要是出聲答應了,那不是就承認江陵說的他背後有人的事情是真的了。

說完這段話,江陵站起身,“好了,我還有工作,我的同事應該等急了。”

老餘心中吐槽,

你還記得自己有兩個同事,還有工作啊?我還以為你要和我在這兒摸魚到下班呢!

他不敢說出來這話,不是害怕江陵,而是這小子太敏銳,自己說的越多,被套出來的東西就越多。

等江陵走了,老餘才聽到後麵兩排傳來竊竊私語的聲音。

他豎起耳朵聽了起來。

好在劇院裡很安靜,而他的聽力也不錯,原本他就不需要視力,在黑暗裡也可以將人大卸八塊,這全得益於老餘其他發達的感官。

偷聽對他來說,小事一件。

老餘瞥了一眼,後麵坐著的三個年輕人,看起來似乎是認識的,一女兩男,聽他們的口氣,應該是大學同學。

“我們真的要在這裡看他們表演一晚上嗎?”

孫視有些不高興,他是三人之中看起來最高壯的一個,“你不覺得這裡比當時我們探險的那個地方還要詭異?”

周歌低聲,“的確詭異,這個地方我以前也來過,但是沒看見有過這個劇院,但我們從那兒回來之後,就……”

李躍似乎很害怕,也很愧疚,一直在道歉,“對不起,我以前並不相信這些,還覺得我親戚他們太迷信了,沒想到自己親身經曆了這些,才知道原來是真的……”

“我現在也不相信這些!”

孫視很生氣,“肯定是有人在搞鬼,我來這裡,就是為了揪出那個人,他以為在我的床上放死貓,在我的書包裡倒血,我就會相信這些亂七八糟的事情嗎?”

周歌說,“我和你說了多少次了,那不是惡作劇,你說的東西我們都沒有看到,你肯定是出現幻覺了!”

孫視不以為然:“那就是有人在我的飯菜裡下毒,電視裡不是演嗎?那些惡俗鬼片,其實都是主角吃了致幻的藥物,自己想象出來的。”

李躍臉色一白:“如果真的是有人下藥,也是針對的我們三個,我們都出現了幻覺,唯一的可能,就是他回來了……”

孫視的聲音一下大了起來,“閉嘴!我們從沒有見過他,我要和你說多少遍,在這樣下去,你要是和警察說漏了嘴,自己一個人死了不要緊,彆拖我們下水!”

周歌也著急起來,“你們兩個小聲點,這兒還有其他人呢!”

他們看了一眼四周。

其他觀眾都在很遠的地方,關注著舞台的情況,離他們最近的一個人坐在前麵,和他們隔著兩排。

好在這個地方座位多,人又少。

孫視忍不住道,“李躍,說到底還是你害了我們,如果不是你當初提議要去山裡探險,我們也不會在那兒出事!你說你怎麼就選了那麼個破地方!”

李躍低著頭:“對不起,我真的,真的沒想到,這是網上一個網友給我推薦的地方,我……”

周歌深呼一口氣,“好了,事情已經發生了,而且已經過去了。”

她強調著“過去”兩個字。

周歌:“現在指責彼此沒有任何意義,弄清楚究竟怎麼回事才行。”

她試圖轉移他們的注意力,避免進一步的爭吵,“這個地方又不止我們三個,如果真是演戲,那彆人是不是還要找群眾演員?有什麼事不可以直接來嗎,至於搞這麼多東西?我看,這個世界上說不定真的有鬼。”

就在她說話的時候,旁邊突然走過來一個高大的人影。

這把周歌和另外兩人嚇了一跳:“誰?!”

“噓,”

來人做了個手勢,順勢坐在了周歌旁邊的座位上,“彆吵到其他觀眾。”

他笑了笑,看著一臉防備的三人道,“你們可以叫我老餘,我也是來這裡看表演的,因為最近總是做噩夢,還出現幻覺,一個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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