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萊婓爾*波奇,是城裡有名的老樂師,隻需要隨便打聽打聽,就能知道他住在哪裡。”

千落:“他來你們這裡表演時偷走了翡翠?”

利納克斯:“你問的太多了,你們隻需要找到翡翠就足夠了。”

利納克斯的態度很奇怪。

他並不想讓他們知道關於翡翠更多的事情。

“我怎麼知道哪塊是你要找的翡翠?”

“你會知道的,”

利納克斯說,“當你看見它的時候,你就會知道它是我要找的東西。”

**

一直到站在街上吹著鮮花城夜間的冷風,眼鏡男人才清醒過來。

他有些不敢相信剛才發生的一切,一個高等級玩家,怎麼可能一個照麵,就被一把普普通通的刀殺死了?

眼鏡男人低聲問:“那個利納克斯……是玩家?”

千落說,“不像。”

她試了試,之前被阻斷的力量又回來了。

束縛她的力量在她走出身後那棟房子時消失的無影無蹤。

“他如果隻是一個普通人,怎麼可能殺得了我們?”

眼鏡男人環視四周,“這裡看起來明明就是一個普通的中世紀小城,文化和科技都不可能太發達,他怎麼能把我們壓製的這麼慘?”

千落說,“所以他不可能隻是一個普通人。”

一個獲得了強大力量的本地人嗎,還是一個永遠被留在這裡的高階玩家?怎麼看,這個利納克斯都很古怪,也很危險。

眼鏡男人,“那我們現在,真的去找那個樂師?”

他歎了口氣,沒想到剛出場就差點被彆人秒了,“對了,我叫作曲210,你叫我老曲就行。”

千落:“千落。”

作曲210問,“你是雲霧山的人?”

兩大城市的人最好認,一個是雪族,另一個就是雲霧山。

要找樂師,先要有地址。

要問地址,就要找到人。

但此刻深夜的街上一個人也沒有。

千落掃了一眼,隨便找了一戶人家,敲了會門,沒人應答。

眼鏡男人說:“要不然換一家?”

千落掃了一眼房子四周的物品,窗戶上曬著東西,門口台階上放著水壺,台階上還有新鮮的沾由泥土的腳印,牆上的架子上花長得很好……這並不是沒人居住的房子。

如果這一家不開門,那可能下一家也不會開門。

夜間的城看起來完全沒有問題,安寧靜謐,但千落總覺得哪裡不對。

她直接踹開門,從正門走了進去。

屋子裡很黑,但是儘頭的架子上是點著燈的,那油燈很微弱,似乎快燃儘了,左手邊就是廚房,千落剛進去,就看見地上有一個影子。

她取來油燈,照亮地上的人。

是一個婦女,她試了試,身體冰冷,沒有呼吸,看樣子死去不久。

眼鏡男人也跟著走進廚房,他臉色微變,“這裡怎麼……”

這裡麵全是死人!

孩子坐在椅子上一動不動。

男人倒在餐桌旁邊。

千落站起來,離開房子,找到了隔壁的屋子,也同樣敲門。

沒人應答,破門進去。

還是屍體,但已經隱約有臭味,死的比前一戶早很多。

她算是知道,擁有密集房區的城鎮,為什麼夜裡沒有一戶人家點燈,街上也沒有人了。

眼鏡男人跟在她身後,“這一城的人,不會都死光了吧??”

怪不得利納克斯說,城裡人不剩多少了。

但也真是邪了門了。

沒有掙紮打鬥的痕跡,也沒有傷口,這些人就這麼死了。

**

此刻的神殿內,大量的燭光照亮了牆壁上精美的浮雕和裝飾物。

在護送“花神”回神殿的路上,又有個人突然死去,屍體和多妮莎一樣,被帶走了。

諾波爾托和阿萊塔等人畢恭畢敬的站在下麵,不敢抬頭看台上坐著的少女。

還有很多人擠在殿外,包括計劃和蘇搖鈴拉進距離的烏森和世理。

但他們是沒有資格去見神的。

負責今晚儀式的諾波爾托已經托人去告知玫德奇家族今晚發生在廣場的事,但在玫德奇家族派人過來之前,他不能讓其他閒雜人等接近“神”。

阿萊塔就更不明白了,為什麼神會選擇自己。

是因為多妮莎嗎?還是真的因為幸運降臨在自己身上了?

今晚發生了太多事情,她一時還沒清醒過來,隻覺得腦子混沌糊塗,想著如果有機會,一定要讓神複活多妮莎。

——如果她知道,蘇搖鈴選擇她隻是因為她當時站的位置離自己比較近,而且麵相看起來也很單純好騙的話,估計不會相信這個原因。

她算是看出來了,諾波爾托雖然是負責人,但也隻是民眾中的領頭者,並不是這座城市的最高階級,而阿萊塔心事重重,心裡想著全寫在臉上,是打探消息的最好對象。

她問:“城裡發生了什麼。”

隻用這一句話,諾波爾托就一股腦全倒了出來。

從一個月前開始,鮮花城民之中,就出現一股恐慌——身邊的人總是突然莫名其妙就死去,上一秒還好好的,下一秒就沒有了呼吸。

就像是有一個無形的死神,隨機選取著它的獵物,不講任何道理,點中了誰,就直接把人帶走。

一開始隻是老人,後來連年輕人也逃不掉,男女都有,根本毫無規律。

誰也不知道下一個會不會輪到自己。

這古怪的死亡從未停止,甚至越演越烈,原本城中有十幾萬的人口,現在隻剩下幾萬,或許更少,因為已經沒人可以去統計了。

原本想著借著這一次的鮮花節祭祀神明,祈求祝福,能驅散這未知的死亡威脅,但沒想到,就連被選中給神明獻上祝福的人——多妮莎,都死在花車之中。

蘇搖鈴想了想,“是挺奇怪的。”

“神,您,您可以複活多妮莎嗎?”

阿萊塔顫抖著提出了想了一路的要求。

畢竟在他們眼裡,神是無所不能的。

諾波爾托嗬斥她,“神會拯救我們的,你的心裡隻有你那個朋友!對神明提要求,是你最大的不敬!”

阿萊塔畢竟還年輕,這下更害怕了,“我,我說錯話了……”

蘇搖鈴說,“彆嚇著她,這件事沒有那麼簡單。”

她撐著下巴,“魔鬼的仆從已經來到了鮮花城,我的身份需要保密,從現在開始,對外宣稱我已經離開,隻有這樣,我才能救下還活著的人的生命。”

瞎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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