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理寺丞和刑部郎中打起來了!
這麼說可能不太能理解,那麼,轉換成一個方便理解的——
【哇!】
【地圖炮福州人都是陰險狡詐的大理寺丞,和祖籍福州的刑部郎中打起來了?!】許煙杪扒著門框偷看。
【這才剛出衙門啊!都不等一等,至少等到老皇帝走遠吧!】
其他官員一言難儘看著小白澤: "……"
你如果不那麼兩眼放光,可能都有說服力一些。
【踹襠了!!!】
什麼!
哪裡!!!
大臣們迅速轉頭。好幾個人倒抽一口涼氣,
真踹啊!
錦衣衛過來把兩人分開。
老皇帝黑著臉: “看看!看看!你們還有一點朝廷命官的樣子嗎!衙門口互毆,比街頭流氓有何區彆!"
大理寺丞哇的一聲哭了出來。
——不是誇張,真哭了。
老皇帝都嚇了一跳: “你哭什麼?”
大理寺丞哭得愈發厲害了: “陛下!他搶臣的髦!”不就是罵了兩句福州人嗎!至於嗎!
大夏君臣定睛一看,才看到刑部郎中尷尬地站在那裡,手裡還那些一頂假發。而大理寺丞那個地中海頭發十分顯眼,在眾人麵前一晃一晃,還有些反射太陽光。
刑部郎中咳嗽一聲: “陛下明鑒,臣並非故意去拽……呃,臣是和他鬥毆的時候,不小心碰掉的。"
【老皇帝笑了!老皇帝絕對笑了!】
【……誒?大理寺丞怎麼哭得更大聲了?】
許煙杪正茫然著,須臾,不知道是在沉默還是在憋笑的老皇帝一伸手,從刑部郎中手中接過髦,看向大理寺丞: "為何會打起來?"
大理寺丞: "……"
【因為他之前嘴賤哈哈哈哈哈哈!地圖炮一整個福州,刑部郎中也是福州人,記這件事記很久了,也不知道他從哪裡得到大理寺丞是個斑禿的消息,今天直接發難!大理寺丞被嘲諷肯定不能乾,兩人就打起來了。】
【打著打著,假發
就掉了!】
大理寺丞的沉默震耳欲聾。
刑部郎中將之前發生的事情描述了一遍,低頭: “陛下,臣知錯,臣認罰。”
大理寺丞眼巴巴地看著老皇帝手中的髦: “陛下,臣知錯,臣也認罰。”
老皇帝點頭: “那就各罰十杖。”
大理寺丞: “陛下,臣的……”
老皇帝: “……我還會貪了你的髦不成?”
把假發往大理寺丞那邊一扔,大理寺丞手忙腳亂地接住,然後,萬分珍惜地帶回頭頂。老皇帝環視左右: “來幾個騎射好的,朕要去郊外跑跑馬……”
【還跑馬?】許煙杪條件反射: 【上次被關外蠻人追殺的事,不會再來一次吧?】戶部尚書實在不忍心看陛下現在的表情,默默舉起袖子,擋住眼睛。許郎還在火上澆油,不停默念: 【老天保佑,彆挑我,千萬不要挑我!】
老皇帝:)
“許、煙、杪。”
肉眼可見的,許煙杪抖了一下。但他走出來時,行了個端正無錯的禮,說話聲音聽著也很正常:“陛下。”
老皇帝直勾勾地盯著他: “聽說你騎射很好。”
【啊???】
“這次隨行,你也來吧。”
許煙杪隻得道: “謝陛下恩賜,但不知哪裡傳來的謠言,臣不會騎射。”
“無妨。”
——看你頭疼的樣子,朕就開心了。而且,再不會騎射,至少也能上馬吧?笑容又重新渡上老皇帝的臉,他微笑著點了幾個大臣隨行: “走吧。”
老皇帝: "……你真的半點都不會?"
許煙杪爬了半天也沒爬上馬,隻能拱手: “是臣耽誤陛下了。”
許煙杪的眼神特彆無辜,然而那心聲特彆中氣十足,理直氣壯: 【我早說了我不會啊!有車坐,誰專門去學騎馬啊!我又不是蒙古的!】
老皇帝咬牙: “朕今天非帶上你不可!”
戶部尚書看看陛下,再看看旁邊的房陵長公主,眼神飄忽了一下。
——確實挺像的。
吏部尚書咳嗽一聲: “陛下,未曾學過馬的人強行上馬,有可能會摔下來。
”彆人也就算了,小白澤是瓷做的,摔不得啊!老皇帝陷入沉思之中。
老皇帝眼睛一亮。
大
【蕪湖——】
一道奇景出現在郊外。
幾匹快馬在前麵奔馳,穿過午後灼熱的曦光,紅色繡衫,袖口、衣角飛揚。護心鏡墜在胸口十分閃亮,但再亮,也沒有他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