嬴華璋今日可以稱得上是端莊高華, 美.豔之中還透著一絲英氣。

在場眾人都忍不住感慨菟裘鳩的運氣是真的好。

華璋公主容貌冠絕鹹陽,是諸公主之最, 一直都有很多人關心這位公主會下嫁到誰家, 結果大家猜來猜去都從身份地位出發,然後全都沒猜對。

對於現場之人豔羨的目光,菟裘鳩很是坦然。

他跟嬴華璋配不配這個話題一直都有人在討論, 一開始他也曾想過這個。

到後來他就想開了:秦王和公主都沒說什麼, 你們算老幾?

更何況他的爵位除了一開始是通過納粟而得,後來都是憑借自己努力和拚命得來的。

以他這個升爵的速度, 放到任何一個貴族家庭都沒人會覺得他跟公主不配。

用他的出身來說嘴就說明那些人挑不出彆的毛病。

這樣的人壓根就無需理會,畢竟秦國已經是所有國家之中最不重視出身的國家了,平民百姓也能通過上戰場獲得爵位。

在卻扇詩之後, 菟裘鳩跟嬴華璋直接被讚者引導入了婚房。

入婚房之後他們兩個首先要做的就是洗手,也就是盥洗禮。

洗手之後就是入席,婚房之內放置著一張食案,菟裘鳩對著嬴華璋行禮邀請他入座。

兩人相對而坐, 菟裘鳩麵東, 嬴華璋則麵西,然後便是共牢而食。

所謂的共牢而食就是他們吃一隻乳豬。

乳豬乃是炙烤而成,隻是看上去色澤沒有後世那麼紅亮,吃起來味道也就一般。

更何況這玩意還不讓他們多吃, 略吃一口之後就要放下食著。

此時讚者已經洗好酒爵, 而後分彆給新郎新娘倒酒,前兩次他們要用酒爵,等到第三次則是用巹, 就是一個葫蘆劈開兩半, 一人用一半, 這就是合巹酒。

他們婚禮的酒用的是上好的白酒,菟裘鳩估摸著嬴政拿到配方之後應該是讓人改進了一下,聞上去比他之前簡單蒸餾過的酒更香醇了一些。

或許是因為新婚夫婦還有正事要做,酒的度數不高,喝下去也不過是胃部微微溫暖而已。

合巹酒喝完之後,食案便被撤了下去,宮女開始鋪床。

因為床上放置著紅棗栗子之類的東西,很不適合休息。

婚床鋪好之後,下一步就需要新郎為新娘親自寬衣解帶。

當然不是真的當眾把衣服全脫了,隻是將婚服脫下。

嬴華璋大大方方的站起來,眼眸含笑地看著菟裘鳩雙頰微紅的走過來認認真真幫他脫婚服。

他們兩個的婚服十分複雜,一般男裝比女裝還要簡單一些,但菟裘鳩自己的婚服都沒辦法自己穿脫,此時看著嬴華璋身上的婚服更是有些茫然。

這個……之前沒演練過啊。

因為都是新手,為了到時候不手忙腳亂,一般都會提前進行演練,比較複雜的環節都會針對性的練習,比如說奠雁之類的。

然而寬衣解帶這個真的沒練習,他甚至看著嬴華璋身上的華服都不知道如何下手!

好在旁邊有宮女輕聲指點他該從哪裡下手。

菟裘鳩輕手輕腳地開始解腰帶,他的動作太輕柔,所以半天才把腰帶解下來放置到旁邊宮女捧著的托盤上。

嬴華璋忍不住輕笑一聲低聲說道:“彆緊張,不必這般小心,扯不壞。”

他的婚服可是繡娘精心製作,結實得很,又不是紙糊的,不需要菟裘鳩那麼小心。

按照菟裘鳩現在這個速度,新婚之夜他們兩個就在這裡脫衣服吧,什麼都不用乾了。

菟裘鳩聽到他笑,感受著對方的氣息吹拂在自己的臉頰上,忍不住臉色更紅了一些。

不過嬴華璋這麼說,他也放鬆了不少,認認真真的將嬴華璋身上的婚服脫下,然後在宮女的幫助下自己的婚服也被脫掉。

婚服的裡麵是一套精美的常服,也虧了他們兩個成親的日子在冬天,若是在夏天,這麼多層的衣服裹下來,隻怕婚禮還沒進行完就已經中暑了。

脫完婚服之後,讚者帶著下人和宮女們退下,隻留下新婚夫婦二人在房內。

菟裘鳩有些緊張地咽了口口水,覺得這個時候他應該說點什麼。

畢竟總不能讓女方主動吧?

他看了看嬴華璋的頭飾問道:“這些……要不要摘下來?”

嬴華璋點頭,他頭上的發冠和首飾十分沉重,更何況哪怕隻是一根發簪也得拿下來,要不然怎麼睡覺?

他坐在外間的梳妝台前,菟裘鳩也跽坐在他身邊認真觀察半晌之後才開始下手。

嬴華璋頭上的金冠看上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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