扶蘇和菟裘鳩兩個人聽到這個話倒是沒什麼反應,河宗辛以及河宗軻忍不住瞪大了眼睛。
在他們眼裡,匈奴就是野蠻可怕的代名詞,從來都是聞匈奴而色變,還沒有人跟他們說過匈奴沒那麼可怕這種話。
河宗氏在這裡繁衍生息許久,也一直生活在匈奴的陰影之下,此時聽了嬴華璋這句話,他們忍不住身體前傾,一臉期望的看著嬴華璋。
嬴華璋解釋說道:“雖然他們的騎兵厲害,他們的馬也比我們的馬好,但是他們的馬具不如我們,我們的馬具讓我們的騎兵能夠在馬背上做出更多的動作,不比匈奴人差多少。”
他說這些的時候含笑看了一眼菟裘鳩。
匈奴人自小生存在馬背上,會走路就會騎馬,所以他們的騎術很厲害。
但是再厲害也是有限度的,匈奴人養的馬匹也沒那麼多,也不是所有人都是騎兵,他們隻是更擅長運用騎兵罷了。
至於弓箭倒是一般,因為他們也沒有那麼多樹木可以做成弓箭,所以現在匈奴的武器更多是鞭子或者骨刀一類。
嬴華璋帶去的人不多,但裡麵很大一部分是他和菟裘鳩兩個人的親衛,這就出現了匈奴人數多,但他們的武器更好的場麵。
這些人也都有馬,所以在騎兵的比拚之下,他們沒有輸就已經是贏。
扶蘇在聽到他們的馬具更加先進,能夠將訓練沒幾年的騎兵拉平到跟匈奴所差無幾的時候整個人都驚了,他轉頭看著菟裘鳩仿佛第一次認識一樣上下打量了許久。
菟裘鳩倒是很冷靜:“匈奴人既然見到了新的馬具他們自然也會進行仿製,現在我們領先在采礦和鍛造,無論是青銅器還是鐵器都要嚴禁外流,郡守,給陛下的奏疏裡一定要寫上。”
扶蘇說道:“這點你放心,父皇知道,並且明年最新的律書應該會將這個加進去。”
菟裘鳩點點頭又看向嬴華璋問道:“就算水平差不多也隻能僵持,後來怎麼贏的?”
嬴華璋笑吟吟看著他說道:“因為你讓人送來了好東西啊。”
不得不說,菟裘鳩讓人送來的那堆青草包看起來真的是毫不起眼,讓人對它的威力產生懷疑。
要不是憑借著他對菟裘鳩了解問都沒問直接讓人用,怕也沒那麼容易取得勝利,就算能贏傷亡也會更大,而且不會有這麼迅速。
扶蘇十分好奇:“那個東西到底有什麼作用?”
之前菟裘鳩在讓人搞這個東西的時候他就想問,隻是他怕耽誤事情不願意讓菟裘鳩分心,而且他也沒有那個時間專門去問這個。
正好現在有機會,趕緊問一問,他記得那個青草包裡除了一部分黑·火·藥就是石頭,這樣的東西很難想象能產生多麼大的威力。
不僅是扶蘇,就連菟裘鳩也很好奇青草包的威力如何,他隻是憑借著腦中的推算去做這些,在送過去的時候他都不知道能不能達到預期。
現在看來似乎還不錯,或許能夠在這個基礎上改進一下,形成更大的威力。
嬴華璋想起當時那個場麵也是心有餘悸。
青草包本身爆·炸的時候就把匈奴的馬匹嚇得四處亂竄,裡麵因為爆·炸而飛濺出來的小石塊更是產生了巨大的殺傷力。
有的匈奴士兵倒黴一點直接被射中眼睛,還有被射中脖子導致窒息而死的,還有一些是射中了馬匹,馬匹慌亂之下把馬背上的人給甩了下去。
而騎兵一旦摔到地上,等待他的就是亂蹄踩死的下場。
嬴華璋十分有先見之明,在讓人將青草包點燃扔出去的時候就下令讓自己人全部撤回。
就算是這樣那些尖銳的石子也有一些劃傷了自己人。
當然匈奴人最後會選擇退兵還是因為那莫名其妙的爆·炸聲。
在鹹陽的時候有些人隻是聽到了聲音都以為是雷公在劈山,更不要說直麵這些爆·炸的匈奴人。
他們崇敬天地,崇拜神靈,因為科技比中原落後許多,所以哪怕看到對方扔出了東西也隻以為是神明在借助秦人的手懲罰他們。
所以匈奴人撤退得非常快,甚至連戰場上受傷的匈奴沒有管,能跑的都跑得乾乾淨淨。
嬴華璋也沒浪費,傷勢不重的匈奴直接全部帶回來準備讓他們乾活,傷勢重的直接就把頭割下來算軍功,還有馬匹,傷勢不重也都帶了回來,傷重的則直接就地宰殺。
他們的手裡連糧食都缺更不要說肉類,更何況就算他們自己不吃,把馬肉拿去給雲中縣的平民分了也很好。
菟裘鳩聽著嬴華璋說這些,聽著聽著就笑了。
嬴華璋被他笑得莫名其妙:“怎麼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