嬴政在接到嬴華璋的信的時候還有些驚訝, 他這個兒子自從上次回來過了一次正旦之後,又是接近兩年沒有回來。
所有人都以為他們是在憋著勁要弄點什麼成就出來,好把那放置在蘭池宮的金人給帶走。
嬴政卻在猜測嬴華璋是不是不當太子才不回來。
對此他還有些生氣, 太子之位是能咬人還是怎麼?彆的兒子都在爭取,好幾個已經長大了的公子為了討父親歡心每個人都用出了渾身解數。
就連扶蘇也在爭取, 他比較坦蕩,毫不遮掩自己對太子之位的想法, 除了寫信跟父親聯絡感情之外, 就是詢問一些問題,請求父親的指導。
隻有嬴華璋,經常動不動就好幾個月不寫一封信。
哪怕通過直指傳遞回來的消息知道他的確很忙,但有跟菟裘鳩鬼混的時間沒給親爹寫信的時間?
尤其是菟裘鳩, 這小兔崽子更過分, 都沒怎麼單獨給他寫過信, 每次有什麼事情都是嬴華璋寫封信順便再提一嘴。
哪怕理智上知道臣子並不適合跟皇帝頻繁往來寫信,但嬴政要生氣還管什麼理智不理智?
他本來還在想著今年正旦說什麼也要把這兩個小兔崽子喊回來揍一頓,現在倒是可以提前過去。
哪怕夏郡還沒有行宮, 他去或許隻能住郡守府都沒能阻擋皇帝的腳步。
實際上這些年皇帝四處巡遊也去了不少地方, 但凡有名氣一點的山都有他留下的石碑,海邊也有,河邊也有。
唯有北邊他沒怎麼去過,因為那裡沒有適合刻碑的地方,不能上達天聽。
這一次嬴政就沒想著刻碑的事情,單純就是想過去玩一玩。
嬴政過去肯定也避免不了在雲中郡停留兩天,他在雲中郡還有行宮呢。
如今的雲中郡跟那年他來的時候已經完全不同,港口人聲鼎沸,往來貨船一艘又一艘, 雖然比不上中原的大港,但也有了幾分繁忙氣象。
城中建築都很新,來往黔首的臉上大部分都是輕鬆愉悅的,雖然腳步匆忙,眼中卻帶著亮光。
扶蘇陪著父親逛雲中郡的時候也沒有隱瞞,菟裘鳩搞出來的東西他一樣一樣的介紹。
甚至還帶著嬴政跑去玩了滑沙和滑草。
菟裘鳩在得到這個消息的時候忍不住說道:“扶蘇膽子是真大。”
給他,他可能壓根就不敢讓嬴政去玩這些項目。
哪怕選擇坡度比較和緩的地方,但這種遊玩項目本身都帶著一點點的危險,萬一車翻了,嬴政被碰掉一點皮那都是天大的事情。
不過想一想,大概也就隻有扶蘇或者嬴華璋才有這個資格了,兒子帶著老子玩,就算受點傷誰又能說什麼?
嬴政在雲中郡停留了大概七天,七天之後就啟程前往夏郡。
菟裘鳩跟嬴華璋兩個人親自騎馬過去到兩郡交界之處去迎接。
扶蘇的眼裡心裡看得出是十分不舍的,也不知道是不是距離產生美,他跟父親這些年的關係越來越好,好不容易見父親一次,自然舍不得太早分離。
菟裘鳩看到他那個模樣忍不住揶揄說道:“阿兄這般舍不得,那不如跟過來一起玩啊,我們有小火車可以坐哦?”
扶蘇聽後眼睛一亮:“真的嗎?父皇,我想去。”
嬴政無可無不可地點點頭:“那就來吧。”
菟裘鳩:????
他本來隻是隨口逗一下扶蘇,以他對扶蘇的了解,這位就是個隱性工作狂,一般不是大事情不會輕易離開自己的崗位。
沒想到這一次居然真的要跟著過來。
不過跟著就跟著吧,夏郡跟雲中郡雖然離得近,但他們彼此之間也不怎麼見麵。
現在見到了倒也有不少話聊,三個人都騎著馬圍著嬴政的座駕前行。
一開始還是嬴政問他們回答,漸漸大家都放鬆下來之後就成了嬴華璋給嬴政介紹夏郡情況,而菟裘鳩跟扶蘇兩個人開始天南海北的聊。
當然更多的是在思考看有沒有機會進行合作。
中途菟裘鳩說起了火車並且表示:“等陛下乘坐過之後,我打算開一個貨運線,從雲中郡到夏郡的,一方麵是運羊毛另外一方麵就是運玻璃砂。”
玻璃窗現在算是夏郡的第二產業,在給嬴政的宮殿都換上了玻璃窗,李斯和菟裘閱兩家也都更換完畢之後,菟裘鳩就開啟了售賣之旅。
價格定得無比之高,就算如此也有不少人趨之若鶩,不僅僅是鹹陽,其他一些地方的富戶也都在打探能不能買到玻璃窗。
可惜受限製於運輸,玻璃窗的破損比例有那麼一點高,尤其是不能走水運的地方。
扶蘇知道之後感慨說道:“這要是破損少一點,多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