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4. 宗門大比 想和師兄見個麵(1 / 1)

雨後初霽,碧空如洗,試煉台環繞的中央廣場內人頭濟濟。

身著不同服製的年輕弟子們按照門派劃分成幾片區域,正一邊排隊抽簽,一邊互相討論著最有望入圍攬星榜前三甲的人選。

“這次的榜首肯定是淩霄宮的蔣淮無疑了。他在上屆宗門大比期間一招惜敗,輸在了林清昀的手裡,據說差點被氣得道心不穩,回去就封鎖朱雀寒潭閉了多年死關,現在修為已經離元嬰境不遠了。”

“三清派的大師姐穆璃也不錯,她得了穆掌門夫婦的傳承,將威名赫赫的千仞劍法使的出神入化,又有旁人求也求不來的鳳魄玄晶護體,蔣淮若是遇上她,未必能夠大獲全勝。”

“淩霄宮和三清派都有頂尖出挑的弟子,但太虛劍宗呼聲較高的蘇蘊、江言、寧辭陌等人,在首場對戰裡的表現皆是平平,不像有資格角逐前三甲的樣子。”

“嗐,這你就不懂了吧?太虛劍宗扮豬吃虎早不是第一回了,他們那邊的人極善藏拙,不到要緊關頭壓根看不出實力深淺。當年的競爭那麼激烈,蘇淮對頭名誌在必得,誰能想到林清昀不顯山不露水,卻硬是搶了他榜一的位置?”

“小點聲小點聲,我聽聞太虛劍宗此番似乎把寶押在了一個叫沈祁修的弟子身上。這人是扶月仙君許驕的徒弟,比試還沒開始就和淩霄宮的秦長老在這裡起了衝突。雙方那天爭執不下,大打出手,沈祁修因此受了重傷,這才跳過了第一輪比試。扶月仙君為了替他找回顏麵,眾目睽睽之下把秦長老打得吐了血還不願善罷甘休,幸虧靈隱仙君在一旁及時攔住了他,不然恐怕要鬨出人命來。”

“沈祁修?真是奇了怪了,他不是跟他師尊反目成仇,離開太虛山了嗎?這幾年他走到哪裡就在哪裡跨境提升,境界從築基初期一路突飛猛進到金丹巔峰,眼看勘破元嬰指日可待,修行速度簡直快得不可思議。大半個修真界都在傳,說他根骨奇佳,是天成的靈脈、舉世罕有的資質。光是我知道的,就有五六個門派想拉攏他過去,歸元派的趙宗主甚至允諾了他,隻要他轉投歸元派門下,便讓他和自家少主享受一樣的待遇。”

“歸元派不及太虛劍宗底蘊深厚,能給他的好處自然是有限的。扶月仙君以往雖看不上他,但如今大不相同了,連為他準備的本命佩劍“熾霄”都是神器級彆的至寶,這意思是要認認真真地栽培他了。”

“神器?!太虛劍宗又多了一把神器?這是什麼時候的事?”

“噓,噤聲……正主到了。”

交談的眾人齊齊轉頭,將視線投向廣場入口處,打量著那個闊步而來、格外顯眼的少年。

隻見來人五官俊美,眉目鋒棱,一雙微微上挑的黑眸清潤明亮,通身氣度磊落煥然,品貌姿容英挺如鬆,唇邊帶著溫雅斯文的笑意,唯有麵色過於蒼白了些,的確是重傷未愈的模樣。

他沒有像大部分參賽的修士那樣護膝束腕、戰甲加身,而是穿著一襲裁剪簡潔的玄墨勁裝,衣料所用的質地普普通通,不著任何累贅裝飾,唯有衣擺袖口的滾邊上鑲嵌著暗藏防禦陣紋的赤金夔龍刺繡。

與他的長相同樣顯眼的是他腰際配掛的那柄緋色長劍,形製古樸沉穩,光華內斂低調,正是引得八方驚羨的神器“熾霄”。

賀白羽自從早晨到了廣場就在伸長脖子左右張望,此刻總算盼到沈祁修姍姍來遲,便馬上火急火燎地疾衝上前,壓低嗓門喚道:“阿祁!”

沈祁修這會兒滿心思索著師尊和林清昀的交集,尚未察覺聚攏在自己周圍的目光,一時不備,險些被他迎麵撞了個正著。

他下意識地退後避了避,旋即抬頭看了賀白羽一眼,強抑著厭惡拱手執禮道:“二師兄。”

這位二師兄對他關懷倍至,在他最艱難的那段年月裡也肯雪中送炭,經常明裡暗裡幫他一把。可他看著賀白羽始終產生不了一絲好感,若非顧念幾分舊時恩情,單憑他無休無止、偷偷摸摸地打探窺視,他早就該動手取了此人的性命。

沈祁修原本想隨便客套幾句,敷衍完賀白羽儘快抽身離去,對方卻半點不知避嫌地拉住了他的胳膊,語氣急迫道:“阿祁,你昨天晚上是不是出事了?”

“我晨起路過你的居所,看到你門外的竹林全被燒成了灰燼,地麵上也到處都是崩陷的青磚碎石,你好端端地養著傷,怎麼會……”

賀白羽時常在沈祁修住所附近轉悠,每天不溜達上一圈就感覺心神不寧,今天清晨瞧見那仿佛遭了劫難情景著實嚇了一跳。然而他一語未畢,突然又發現了沈祁修頸側新添的劍痕,不免更加驚悚,聲音亦隨之猛地拔高不少:“你這劍傷怎麼回事?淩霄宮的人去為難你了嗎?!”

他說著說著,就忍不住想碰一碰那道傷口,沈祁修則眼神一僵,當即反手扣住了他的關節,把對方試圖湊近的手臂慢慢移開,耐下性子維持著心平氣和的表情:“二師兄,沒有人為難我,你多慮了。”

賀白羽猶自不信,嚷道:“那這究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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