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華生醫生,這麼晚才回來嗎?”

“是啊,這麼晚,桑要出去?”

“有一點事。”

說著有事的東方青年轉身下了樓,華生也哢嚓一聲關了門。

“你在和誰說話?”身後突然傳來一道聲音。

正在脫外衣的華生嚇了一跳,他轉過頭,“你在屋裡怎麼不出聲?”

“是你自己沒有發現我,這可與我無關。”福爾摩斯說道。

華生無言以對,他回答福爾摩斯上一個問題,“你都沒發現嗎?你多了一位鄰居,是個東方人。”

“我為什麼要去關注這些無關緊要的人?”福爾摩斯擺弄了一下地球儀理所當然地說道,“隻會浪費我的時間而已。”

華生清楚福爾摩斯的高傲,他搖了搖頭隻說,“總覺得他有些奇怪。”

“奇怪?”

“一個離鄉背井在貝克街租房的東方人,怎麼看都覺得很奇怪……”

“你對他好像很了解?”福爾摩斯對那位素未謀麵的東方人鄰居情緒不高。

“就是有些好奇而已。”

“這樣可不太好。”福爾摩斯說,“好奇往往是愛情的開始。”

華生:“……”

——

外麵下著大雨,加上已經很晚了,所以街道上一個人都沒有。

桑伊探頭去叫著,“咪咪?咪咪。”

沒一會兒,牆角裡傳來一聲微弱的貓叫聲,似乎是在回應著他。

桑伊忙用手電筒去看,黑色的貓咪全身濕透,蜷縮在牆角,異色的瞳孔看著他,看起來格外可憐。

桑伊蹲下來,朝著貓咪伸出手,他聲音溫柔,“過來,哥哥帶你回家好不好?”

大概是這個人這些天總是喂它吃的,貓咪沒有多少遲疑,來到了桑伊的旁邊。

桑伊唇畔露出一抹笑意,輕聲說,“我帶你回家,在這個世界,你就是我的家人了。”

貓咪聽不懂什麼意思,它隻是覺得麵前這個人格外的溫柔,所以它舔著桑伊的手指,然後順著桑伊的手爬了上去。

桑伊把貓咪摟在懷裡,小心翼翼地用外衣罩住了它。

他抱著貓咪回去,聽見哈德森太太的聲音,“桑,你去做什麼了?”

桑伊把貓咪摟緊了些,貓咪瑟瑟發抖起來卻一聲不吭,似乎是害怕這個人把它丟下去。

“哈德森太太晚上好,我在外麵發現了一隻貓咪,它看起來太可憐了,雨下得這麼大,很擔心它在外麵出事,所以我把它帶回家了。”桑伊站在哈德森太太麵前,低垂著眉眼,聲音溫柔,“這裡可以養貓咪的嗎?”

都已經決定把貓咪帶回去了才問可不可以養,桑伊心想,先斬後奏可真是好過分的。

哈德森太太看了一眼桑伊懷裡的貓又去看桑伊。

桑伊長著一張隻要見過他的人絕對會稱讚的容顏,俊秀漂亮,眉眼總是帶著淺淡的笑意,性格溫柔。

這樣的人,很容易獲得彆人的好感。

哈德森太太看著麵前被雨水淋濕的東方青年,藍色的發貼在他的臉上,睫毛上帶著濕意,衣服似乎有些大,原本掛在身上空蕩蕩的,此刻卻垂著,顯得桑伊格外的瘦削,看起來和懷裡的貓咪一樣可憐。

莫名得會讓人覺得心疼。

哈德森太太也不例外,她說,“隻要它不吵到其他住戶就行。”

說完這句話,哈德森太太看見麵前的東方青年露出了感謝的笑容,看起來格外乖巧,他說,“您放心吧哈德森太太,它很乖,不會吵鬨的。”

哈德森太太擺了擺手,“你上去吧,生病的話,我可不會管你的。”

是關心的話,這位穿著打扮格外時髦的太太總是這樣,桑伊說,“我知道的哈德森太太,不會給您添麻煩的。”

哈德森太太眉一橫,話還沒說出來,麵前的青年又說道,“那麼哈德森太太,晚安。”

哈德森太太看著桑伊上樓,這位過分年輕的新住戶很符合哈德森太太對東方人的印象,神秘。

不過說起來……那隻貓是異瞳嗎?黑貓?

——

桑伊回到房間,他給貓咪洗了澡又擦乾淨,確定貓咪沒有生病受傷這才放了心。

外麵的雨越下越大,桑伊把窗邊的畫布蓋上,又把顏料收拾了一下。

貓咪眷戀地蹭了蹭桑伊的手指,桑伊喃喃道,“既然跟我回家了,那得為你起個名字才行,但是叫什麼比較好呢?年年,就叫年年好了。”

新鮮出爐的年年又蹭了蹭桑伊。

桑伊彎起唇角,他把貓咪放下來說道,“那麼晚安,年年。”

桑伊推開房門時手微微一頓,不知道為什麼總覺得……有點奇怪。

儘管隻是一種微妙的直覺,桑伊還是小心翼翼地扭轉著門鎖。

他的目光在房間裡掃了一眼,最終落在桌上。

玻璃瓶裡泡在福爾馬林裡的蜈蚣看起來似乎還沒死透,還在掙紮著,身體被浸泡得發白。

桑伊握著門把的手一點點收緊,雞皮疙瘩洶湧而起,莫名的有些反胃。

這是什麼東西?

他沒有在房間裡留下這種東西吧?

好惡心。

好惡心的蟲子。

跟在桑伊身後的年年輕輕地喵嗚一聲,又咬了咬他的褲腳,他這才如夢初醒般。

後背竟然已經被冷汗打濕了。

桑伊猛地鬆開門把,後退兩步轉身離開了屋子。

屋外看起來要出門的男人因為他的動靜抬眼看過來,目光在他過於顯眼的藍發上停留了一瞬又收回,這位鄰居的衣服上還蹭有顏料,看起來像是藝術家。

臉色蒼白神色驚慌,一雙眼裡還殘留著幾分驚懼,似乎是被嚇到了,屋子裡麵有什麼東西嗎?夏洛克幾乎是下意識地分析起來。

桑伊瞬間意識到,這個瘦高英俊的男人就是隔壁和華生醫生同租的那位偵探顧問,雖然桑伊搬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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