塔納托斯喉嚨輕輕地滑動了一下。
他身後是爆炸的火焰,懷裡是身體滾燙,緊緊地依附著他的人類青年。
是他渴望的人。
旁邊的報警聲和尖叫聲都被塔納托斯屏蔽,他抱著桑伊消失在原地。
沒有人發現,穿著黑色鬥篷的男人來了又消失。
塔納托斯抱著桑伊進了浴室。
懷裡的人似乎是難受極了,塔納托斯放水的姿勢也格外地艱難。
他按著桑伊不安分的手低聲說,“等等,馬上就好了。”
桑伊的眼淚也蹭在塔納托斯的鬥篷上,他聲音沙啞著,“幫幫我。”
“很快。”
水終於放好了。
塔納托斯把桑伊放到水裡。
冰冷的水,滾燙的身體。
桑伊在水裡撲騰了兩聲沒有抓到人,委屈地扶著浴缸哭了起來。
塔納托斯摸了摸桑伊的臉說,“你現在腦子不清醒,如果我真的和你做了,等你恢複過來肯定會討厭我的,畢竟我知道我是你害怕的死神。”
他說的這樣義正辭嚴,一雙眼卻漆黑深沉。
他隻給自己一次這樣的機會。
如果……
如果桑伊他……
“不討厭的。”桑伊終於捕捉到關鍵詞,他抬起哭得泛紅的雙眼,“不討厭。”
塔納托斯的喉結重重地滑動了一下。
“不討厭我嗎?即便我是死神。”
“不……”
桑伊抓住了那隻伸過來的冰冷的手。
他主動投入了死神的懷抱。
“我……好難受。”他重複著。
死神的衣服都被懷裡的青年打濕,他渾然不覺一般摸著青年的臉。
他的手比水冰冷,桑伊的臉蹭著他的手,被燒得迷糊的腦子仿佛都清明了一瞬。
“塔納托斯。”
塔納托斯靜靜地看著桑伊,他想,這個時候的桑伊真是漂亮得過分。
但是始作俑者還是該死。
給桑伊下藥,試圖對桑伊下手……
得不到回應的桑伊被那團火燒得頭腦空白,除了哭和去蹭抱著他的人似乎也不知道要做些彆的什麼了。
“我在。”
死神的聲音沙啞低沉,“你確定,要我幫你嗎?”
“你幫我。”
灼熱的呼吸也急切地湊了上來。
“幫幫我……”他又嗚嗚地哭了起來。
死神答應了他懷裡那個青年的祈求。
他說,“不要後悔。”
他當然拒絕不了這樣的桑伊,更何況從頭到尾,他都沒準備拒絕。
他隻是給桑伊一個機會而已。
現在桑伊把機會送給了他,無論如何,他都會把這個機會抓住,並且再也不讓桑伊後悔和離開。
……
乾枯
的旅人在荒漠中沒有任何的水源,水杯中最後一點水也被他喝光了。
他終於找到了自己需要的東西。
他迫不及待地撲上去把能止渴的東西緊緊地抓住,如同溺水的人抓住救命的浮木一般。
“你真的不會後悔嗎?()”
“▋[(()”
那個聲音又問道。
是誰?
還能是誰?
他從混沌的腦子裡翻出那個名字,“塔納托斯……”
他又哭了起來。
他說,“塔納托斯。”
幫幫我。
冰冷的手,滾燙的身體。
接觸的時候能引起一陣陣的連鎖反應。
他抬起臉。
饑渴的旅人尋找著適合他的水源。
塔納托斯的聲音沉沉地,“那麼,我要開始了。”
那股熱源越來越近了。
桑伊抓緊了冰冷的軀體,他失神地想,似乎……越來越不像死神的軀體了,不像冰冷的死神。
在沉浮中,理智又一次離他而去。
危險冷酷的野獸一下又一下地啃噬著他的身體,漫不經心地,又充滿食欲地,他被野獸的爪子按著無法動彈。
外麵雷聲陣陣,雷電交加間,他隻看見了野獸漆黑的眼,裡麵燃燒著熊熊大火,像是要把一切焚燒殆儘,又像是要把它爪下的獵物吞吃入腹。
看起來有些可怕卻又莫名地叫人激動起來。
他暈暈乎乎地,腦子裡真的什麼也沒有了。
……
第二天醒來的時候,桑伊連手指頭都是疼的。
他蓋了一層薄薄的被子,勉強地將他蓋住。
窗外的一縷陽光折射進來。
桑伊伸出手遮了遮眼睛,他的腦子依舊有些恍惚,還沒有徹底從昨天晚上的事情裡回過神來。
昨天晚上……
到底是怎麼發展成了最後那樣的。
應該說不愧是神祇嗎?精力足夠旺盛,甚至桑伊想起來就覺得有些害怕。
被按著親,像是被禁錮一般,根本無法動彈。
桑伊閉了閉眼,他勉強把桌邊的電腦取到,然後打開。
輸入搜索……
希臘神話塔納托斯。
“如果想了解我的話,可以直接問我。”
桑伊手一抖。
他現在聽見塔納托斯的聲音就覺得渾身難受,哪哪都疼。
“不了解。”桑伊若無其事地把電腦關上,然後默默地趴下來,“不知道為什麼,困得厲害。”
昨天晚上沒能睡覺啊,困是正常的。
不過……
不過真的,是單單死神一個神祇的性Ⅱ欲Ⅱ旺盛,還是其他神祇都是這樣。
不過這個塔納托斯和神話裡的那個,真的是
() 同一個死神嗎?
塔納托斯看著桑伊暴露在空氣中的頸項,
他喉結又不受控製地滑動了一瞬。
隻是一個晚上而已,
根本不能滿足他,如果不是因為桑伊無法承受太多的話……
塔納托斯手指輕輕地按在桑伊的肩膀上,意料之中的桑伊又輕輕地抖動了一下。
“你……”桑伊地聲音沙啞,“你不要碰我了。”
敏感……
塔納托斯低下頭來,他問,“不需要了嗎?”
什麼意思?
桑伊懵了一瞬,他沒太懂塔納托斯的意思。
“不需要幫助了嗎?”塔納托斯又問。
桑伊:“……”
“我還想……”
“你會精絕人亡的!”桑伊一把把被子拉上來,蓋住自己的肩,他哆嗦了一下,“你、你……你不想。”
被拒絕的死神目光充滿了侵略性,明明蓋著被子,但是他卻有一種自己渾身□□著被死神看著。
昨天晚上的記憶一點點在腦子裡回放,桑伊不由自主地顫抖起來。
他睫毛輕顫,好半晌才說,“我餓了。”
他試圖轉移話題。
“嗯,我已經準備好了。”塔納托斯給桑伊找來衣服。
“先,先洗澡。”
桑伊的聲音很輕,他伸出玉藕般的胳膊,“麻煩你抱我過去一下。”
“洗澡需要幫忙嗎?”塔納托斯問。
“放水就好了。”
桑伊泡在浴缸裡,不知道想到了什麼,耳朵又一點點的染紅。
明明昨天晚上,塔納托斯拒絕他了,偏偏他還在浴缸裡纏著他。
桑伊現在還能想起濺起的水和濕了塔納托斯的衣服。
桑伊輕輕地吐出一口氣來。
雖然做得……但是不可否認,很舒服。
“可以了嗎?”塔納托斯的聲音在外麵響起,“我進來了。”
桑伊低低地答應了一聲,“很快。”
塔納托斯把衣服放到一旁,然後在浴缸旁邊微微彎腰伸出手。
“浴袍。”桑伊把自己又往水下泡了泡,“我自己可以。”
“你不是沒有力氣嗎?”塔納托斯說,“我幫你。”
“不用。”桑伊十分警惕且拒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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