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明是而立之年的成年人,但對待小孩子的態度卻惡劣得可怕呢。
不,準確地說,他的眼中沒有帶土,隱藏於怒氣和不屑下的隱晦的惡意集中於“宇智波”和“真司”二者之上。
雖然幾乎是浸泡在絕的惡意中長大,但心理年紀頗大的真司對惡意的感知依舊敏銳,和男人四目相對的瞬間,他便清楚,所謂的“以權謀私”不過是男人挑刺的一個借口罷了。
當你不喜歡一個人的時候,隻覺得他連呼吸都是錯誤的。
思緒迅速地劃過腦海,對於男人給予的惡意,宇智波真司全盤接收,他仰起頭,攔下像是小狗一樣生氣地咧著牙想要反駁中年刀疤男人的宇智波帶土,揚起一個笑臉:
“哎,原來這種行為就叫以權謀私嗎?真是對不起,我剛來木葉還不知道,不過如果想和朋友一起被大家所愛著也是不好的行為的話,即便是大叔你不認可我也絕對不會退卻的。”
眼角的餘光不經意間劃過中年刀疤男背後的門簾,宇智波真司聲音清脆而堅定,配合上他幼童的外形,更是將他所說之話的可信度拉到了巔峰。
“因為啊,如果不能被大家愛著的話,會一個人寂寞地死掉的吧,就算是因為‘以權謀私’不能成為火影,我也想和大家成為好朋友。”
小小的孩童口中說出無差彆的直球攻擊,原本因為誌村長老訓誡宇智波家稚子而安靜如雞在一旁圍觀的木葉忍者猝不及防被直球擊中,無論是在認真用餐的還是在偷偷看熱鬨的,一時之間竟都有些懷疑是不是自己的耳朵是不是出現了問題。
如果耳朵沒有出現問題的話,怎麼會聽到這個小宇智波說要和大家成為朋友呢?
成為朋友?那個宇智波?
彆開玩笑了,這種事情簡直比初代大人、二代大人和三代大人一同出現在戰場上的機會還要低啊!
好在坐的忍者都是身體反應極佳之輩,即便出現了被水嗆住的情況,也都暗自裡解決,在場眾人中唯一光明正大對此表示出不滿的,唯有刀疤中年男人。
眼中的厭惡之色越發濃厚,誌村團藏隱約意識到,眼前的孩子年紀尚小,但似乎比他遇到的任何一個宇智波都難搞。
要知道,即便是那個勉強算是同期朋友的好脾氣的宇智波鏡,聽到這樣的話也會激動地表示要出去過上幾招——感情用事,性格極端,這是宇智波一族銘刻於本能上的缺陷,也是促使他們成為木葉最不穩定因素的核心。
然而這孩子,坦然和善的根本不像是一個宇智波,卻在如此年幼的時刻便開啟了寫輪眼,誌村團藏隻覺得宇智波真司看上去越發的可惡,心中對這個四歲出頭的孩子升騰起了淺淡的殺意。
“嗬,謊話連篇的狡詐小鬼,怎麼小就會說謊了,很難不讓人懷疑——”
“團藏。”
在刀疤臉男人的背後,一個頭發上泛著些許花白,麵容身體卻極其硬朗的男人走進了這家小小的甘味屋中,溫聲阻止了誌村團藏即將脫口而出的更加尖銳也更加敏感的嘲諷。
見到他的到來,原本默不作聲的甘味屋中驟然熱鬨了許多,木葉忍者對火影的服從和敬佩是堪稱絕對的,不斷有人向火影大人問好以示尊敬,與誌村團藏進來之時的片刻安靜形成了鮮明的對比。
見狀,誌村團藏嫉妒得差點沒把一口牙咬碎。
可惡,又是這樣,除了火影的身份,日斬他到底哪一點比我出色?如果當時老師選擇的是我……
隱晦的心思如毒藤蔓一般纏繞他的心臟,他單方麵略帶狼狽地低下頭,恰好與隻到他大腿高度的兩隻小蘿卜頭目光相對。
“真司,這個大叔的表情好凶哦。”完全不會看氣氛的宇智波帶土扯扯真司的衣袖,自以為很小心地小聲吐槽。
“帶土,要叫團藏大叔,團藏大叔大概是覺得自己沒有剛進門的叔叔受歡迎,所以傷心了吧,不過沒關係,我們可以做叔叔的朋友。”
用極致溫和的善意說出極致惡心人的話,聽到男孩那戳破自己真實情感之餘看似善解人意地提議,誌村團藏感到了久違地想要嘔吐的**。
忍者的耳力遠非常人所能企及,宇智波真司和宇智波帶土所說之話自然是被在場所有人聽到,特彆就是站在身旁不遠處的猿飛日斬,順著男孩們的談論看向自己的老同學,果不其然地在他耷拉著的嘴角看到了一絲隱忍和痛苦。
這似乎是從側麵印證了宇智波真司的猜測,聯想到老師死後團藏、門炎和小春的不懈支持,團藏更是主動要求隱於暗處,成為支撐著木葉,為木葉清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