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用他講野木芽也知道自己狀態不會好到哪去。

少年靠在滿是灰塵的牆麵上緩緩坐起,將手腕脫臼後從捆綁他的手銬裡拿出來,獲得自由後的第一件事就是解開黏在身上的繃帶。

這些繃帶本來應該在他昨晚回去時就更換的,現在又過了一夜,幾乎看不到原來的顏色了。

[獵犬]的恢複力強到驚人,有些繃帶已經長在了皮肉裡。

他麵不改色,抓著一頭使勁一撕,鮮紅的血就這麼湧了出來。

這也是太宰治第一次看到野木芽衣擺下的全貌。

纖細的胳膊幾乎看不到一塊完好的肌膚,不是針孔就是實驗導致的潰爛。

彆的地方也好不到哪去,腰腹雖然能看到白皙的肌膚。沒過多久,那處就又開始潰爛,痕跡一點點擴大,嚴重的地方甚至能看到森森白骨。

由野木芽幾乎沒什麼變化的表情不難看出,他這段時間一直都在重複這樣愈合又潰爛的過程。

難怪用繃帶都止不住往外湧出的血。

多諷刺,[獵犬]那全日本都讚揚的身體素質,反而成了少年的負擔。

將染血的繃帶解開後那黏膩的感覺終於消失了,野木芽心情也好了不少,他□□著上身走到了太宰治麵前,“太宰先生,你有帶備用繃帶嗎?”

太宰治表情遺憾的搖頭。

野木芽:“……”

無論是早些年看到港口mafia乾部資料,還是這幾次見麵太宰治都全身纏滿繃帶,讓野木芽先入為主以為太宰治是個會隨身攜帶繃帶的人。

【不是,他竟然沒有隨身攜繃帶的習慣嗎?】野木芽有些崩潰,早知道剛才就不裝瀟灑把它們扔光了。

係統幸災樂禍:【誰讓你戲那麼多,自作自受吧。】

要是這樣穿衣服沒一會估計就會成凶殺鬨鬼現場,野木芽不想被圍觀。

太宰治自然也注意到了這邊的窘迫,炫耀似的將自己手腕處雪白的繃帶纏緊了一點。

野木芽:【我能殺了他嗎?】

係統驚恐:【冷靜!彆忘了你在這個世界的人設!】

以法律為標準的軍警怎麼可能因為這點事殺人。

野木芽微笑臉:【沒事,反正現在也沒彆人。】

野木芽當然是在開玩笑,他脾氣還沒差勁到這種地步,但是傻係統卻當真了,急到亂出主意:

【那,那這樣好不好?宿主可以向太宰治把他身上的繃帶借過來?之後多買些還他就是了。】

野木芽:【先不說他一定不會借我,就光是用彆人用過的繃帶這點我就不能接受……】

那可是緊貼皮膚的東西,上麵可能都沾上了皮膚的溫度。

大概是野木芽望向繃帶的眼神過於熱切,太宰治眨巴了兩下眼睛默默放下了袖口:“抱歉,本體是絕對不可能借出去的~”

本來就沒這個打算的野木芽:“……”

少年沒有理會太宰治,隻是安靜的坐在地上,將原來的衣服撕成了一個個布條纏在了身上。

嗯,就這樣吧。

野木芽試著活動了一下身體,雖然效果沒有繃帶好,但血不至於滴下來。

“接下來準備怎麼辦?”太宰治一直靜靜的看著,直到他做完一切後才詢問。

“等一天。”野木芽望著高出那個小小的窗戶,把計劃說了出來:“趁這個機會把幕後黑手解揪出來。”

他隻允許自己在這件事上浪費這麼多時間。

“唔……這麼想是沒問題。”太宰治緩緩走到了野木芽身邊與他並排坐下,聲音淡淡:“但想殺野木君的人真的能抓的完嗎?”

野木芽離開獵犬也有幾天了,他身體機能退化的消息恐怕都傳出了日本。

牆倒眾人推。

現在想殺他的可不僅隻是仇人。

有些殺了他打響名號的,更有隻是惡趣味的想看強者痛苦的。

就算他雇傭了武裝偵探社,這些人還是會想儘辦法鑽空子,要是每次都要抓出幕後黑手,未免太浪費時間了點。

這明明是現階段野木芽最重要的東西。

“所以我隻留出了一天時間。”

囚禁他們的倉庫應該是在海邊,窗戶上偶爾吹來一陣涼風凍得野木芽換了個抱膝的姿勢,他語氣滿是堅定:“總不能看著犯人和我擦肩而過。”

“啊,軍警的福利很好嗎?竟然能讓野木君退役後還能這麼固執。”

太宰治故意咬重了“退役”這個詞,語氣裡儘是嘲諷。

野木芽想了想,然後才回答:“應該是算不錯的吧?經常有人為了加入[獵犬]去討好隊長。”

一拳打在了棉花上,就算是太宰治也有些泄氣,他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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