野木芽低頭看著地麵,儘量不去聽,避免被這些話影響心情和判斷。
正當他思考下步應該做什麼時,人群中突然就多了個駝色身影。
太宰治正站在某個高談闊論的人身後,做出悄聲說話的動作湊近他的耳朵,音調卻高得在場所有人都能聽到:
“對對對,他可是殺人不眨眼的人造人。”
那人猝不及防被打斷本來是有些生氣的,但見太宰治附和自己的觀點,頓時又嬉笑了出來:
“是吧?這樣的人就應該……”
他話還沒說完就被打斷,太宰治笑的冷漠,聲音裡帶著寒意:
“所以你最好小心一點,看到試驗人員的慘狀了吧?說不定下個就是你。”
毛骨悚然的懼意沿著腳底蔓延到心臟,那人臉色變得鐵青,身子顫抖著嘴硬:“他、他過不了多久就會被警察抓走吧!”
“是嗎?那就試試看。”
太宰治和他拉開了距離,幸災樂禍地說:“看你先死,還是他先被抓。”
那人徹底害怕了,左右看了看,見沒人願意幫助自己後推開太宰治頭也不回地跑了。
被推的踉蹌的人也不介意,站穩後就沒忍住笑了出來:“這麼點膽子就敢議論彆人?”
圍觀的人反應和那人也沒差,怕引來報複,不敢再多說一句,很快就四散開來。
不難看出,他這個舉動是為了野木芽。
雖然方法稱不上多好,但絕對是最有效的。
這件事一傳十 十傳百,至少往後一段時間沒人再有膽子議論少年。
但是,為什麼?
野木芽皺緊眉頭,剛準備詢問,太宰治就過來委屈巴巴的詢問:
“野木君走怎麼不帶上我?”
他更疑惑了,“帶你一起被通緝嗎?”
太宰治眨了眨眼,骨節分明的食指指了指他的口袋。兩人都清楚,那裡麵裝的是少年的遺願清單。
“當然是和和你一起完成上麵的東西了。”
“放心。”
太宰治頭枕著雙手走到了野木芽身邊,“我清楚野木君不是壞人。”
這下野木芽徹底驚訝了:“你是說自己沒被[書]影響?”
“好像是這樣沒錯。”太宰治心情不錯的眯眼望著藍天:“我猜測應該是那天我也在實驗室的原因。”
“原來如此。”野木芽摳著手指低頭沉思,“那麼大概就能猜測福地櫻癡到底在[書]上寫了什麼。”
太宰治點頭搶答,豎起食指:“首先,野木君因為仇恨殺害了實驗室的“無辜”人員;其次,所有的警察、偵探都對此堅信不疑。”
畢竟野木芽和武裝偵探社也相處了那麼久了,怎麼可能因為這麼一個消息就輕易解除委托。
“想確定其實也不難。”
野木芽拿出手機,撥通了末廣鐵腸的電話。
那邊很快就接通了,聲音難掩疲憊,但更多的還是擔憂:“野木,福地櫻癡對你做了什麼?”
“是這樣沒錯。”
野木芽抿唇,肯定了上麵的猜測。
末廣鐵腸在見了野木芽後已經堅定了站在了他這邊並且扔了帽子。
當時的他可以說已經暫時放棄了軍警的身份。
所以,如果福地櫻癡真的填的是他們猜測條件,那末廣鐵腸也應該是bug的一員。
有好消息也就有壞消息——
到現在也沒有找到條野采菊。
好歹是相處了那麼久的隊友,都清楚他不是擅自行動的性格。
再加上昨晚福地櫻癡的話,很明顯,他是清楚這件事的。
他對自己的隊友做了什麼?
野木芽難掩焦躁。
“先不要急。”太宰治輕歎一口氣,手指幫他撥開額前的碎發,看著他的眼睛:“先去問問末廣君昨天發生了什麼吧。”
微涼的觸感暫時緩解了煩躁,野木芽長舒一口氣:
“好。”
和末廣鐵腸彙合時野木芽的心態已經恢複的差不多,依舊是那個值得依靠的副隊長。
見他狀態還不錯,末廣鐵腸也鬆了口氣,將兜裡的雞蛋遞給了少年:
“先吃點東西墊墊吧。”
他的宗旨一直都是吃飽了才有力氣乾活。
野木芽沒有推辭,動作自然的接過,剛準備剝殼,太宰治的聲音就悠悠傳來:
“你們關係真好呢。”
話裡帶著刺,如果條野采菊在場一定早就陰陽回去了。
可惜,現在隻有多少帶著點天然屬性的末廣鐵腸,他將另一個雞蛋連著殼喂進了嘴裡,精致的臉蛋被撐的鼓起,一邊嚼一邊認真點了點頭:
“是這樣沒錯。”
太宰治:“……”
魔法攻擊對眼前的人無效,他隻能將目光轉向了另一人。
“我今早也還沒吃飯呢。”
像是等待投喂的貓貓。
野木芽想都沒想就準備把煮蛋遞給他。
然後,他遭到了末廣鐵腸直勾勾地視線攻擊。
他是有些天然,但不代表傻。自己特意給副隊帶的東西憑什麼要給彆人?
“……”
少年動作一下就僵住了。
太宰治見狀,又眨巴了兩下眼睛。
野木芽咬牙,把蛋分成了兩半,一半給了太宰治一半吃進嘴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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