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們一家怎麼還集體請假?”
雪乃看著要離開的野木芽,沒忍住問。
“工作上有些事要處理。”
野木芽望著她,輕聲回答。
嗯,隻不過是時空管理局的工作。
自己也不算說謊。
他本身就是個工作狂,雪乃不疑有他,將人放了出去,還貼心的囑咐:
“不啊熬到太晚哦~”
野木芽對她笑笑,並沒有回話。
他要做的事情其實也不算多,一下午的時間基本都安排妥當,現在就差去見見森鷗外。
畢竟兩人才見過不久,他正想應該找個什麼合適的理由時,那邊竟然主動說要見。
野木芽有些驚訝的挑了挑眉,答應了下來。
森鷗外也清楚太宰治此刻很忙,因此並沒有前兩次見麵那般有所顧忌,反而是高調的約了家餐廳。
野木芽到時,卻發現,不止他一人。
青年醫生優雅的笑著,旁邊是正憤憤握緊刀叉的高大男人。
野木芽記得他
——本田武園最信任的下屬,不出意外應該是會所殘黨的領頭人
井田翔。
雖然知道森鷗外約自己肯定沒什麼好事,但沒想到他竟然直接把要殺自己的人帶來了。
要是自己死在這裡,不用調查都知道森鷗外肯定脫不了關係。
所以他一定不會這麼做。
因此,野木芽並沒有表現出一絲害怕,反倒是坦蕩蕩的走過來坐在了對麵:
“森先生找我是有什麼事?”
“井田君想見見你。”
森鷗外笑的一臉虛偽,然後繼續解釋說:
“我們在一些事上達到了一致,所以幫了這個小忙。”
“野木社長應該不會介意吧?”
當然不會,甚至擔心你會什麼都不做呢。
野木芽淺笑著搖了搖頭,然後看向了絲毫不掩飾自己恨意的井田翔:
“我也很想見見你呢。”
兩人不算很熟,但之前野木芽好歹和本田武園見過那麼多次,因此也說過幾句話。
見青年一副什麼都沒有發生過的樣子,井田翔更氣了,胸腔起伏都明顯了許多,他一向是個不會忍耐的人,但是今天,硬是壓下了火氣:
“是啊,如果不是港口mafia圍剿會所時我正巧不在,也許真的再也見不到野木社長了。”
他試圖用這句話讓野木芽覺得愧疚,可惜,算盤完全打錯了。
青年表情自然的為自己倒上紅酒,舉起杯子笑著示意:
“那可要珍惜現在的時間,畢竟,這可能真的是我們最後一次見麵了。”
井田翔沒聽懂他的意思。
野木芽笑著解釋:
“因為你很快就會被港口mafia抓起來啊。”
他這副態度徹底激怒了井田翔。
身高接近190的大漢猛地坐起,狠狠揪住了野木芽的衣領,
“你說什麼!?”
這麼大的動靜很快就引來了服務生,畢竟是在這個時候的橫濱,勸架真的會有生命危險,他滿臉怯懦:
“先生……請問是發生了什麼?”
野木芽並不想為難一個普通打工人。
表情冷冷的看向了森鷗外,示意他趕快製止這家夥。
森鷗外當然也不想在這裡出意外,但他想嚇嚇野木芽。
因此隻是不急不慢的擦了擦嘴角,然後才站起來溫和的對井田翔說:
“井田君,不要忘了我們的約定。”
不清楚他們達成了什麼約定。
但這句話確實有用。
井田翔冷哼一聲,鬆開了野木芽。
旁邊的服務生猛鬆了口氣,笑著對看起來沒那麼凶的野木芽說了句:
“祝您用餐愉快。”
然後,離開了這是非之地。
“所以,井田君見我是有什麼事?”
野木芽耐心的詢問。
“我有個兄弟,被港口mafia帶走了,聽說那人是你的弟弟,讓他放了他。”
井田翔靠在椅背上,抬著下巴大發慈悲道:
“這樣我可以考慮不殺你。”
這是個絕佳的方法,雖然不知道他話裡有幾分真心,但能避開不少麻煩。
如果野木芽真的不想死,或者和他談判的是太宰治,很有可能都答應了。
可惜,野木芽並不能讓他如願。
而且這人還是森鷗外帶來的,事情肯定不會這麼簡單。
黑發青年抿了抿下唇:
“抱歉,不行。”
“你不要得寸進尺——!”
說著,井田翔就又要攻過來。
隻是這次被愛麗絲給攔住了。
“可以說說理由嗎?”
森鷗外像個和事佬一般轉頭看著野木芽:
“隻是放過一個殺手,應該沒那麼難。”
“我又不是港口mafia成員,這種事和森先生商量也許才有可能吧。”
野木芽笑了笑,將火引到了森鷗外身上。
“森先生隻是個小小的醫生,他能做什麼!”
井田翔勉強坐在了凳子上,表情一臉不爽。
嗯,看來是個很好操作的蠢貨。
野木芽默默在心裡給他下了定論。
&n-->>