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麼急匆匆地把自己叫回來,野木芽多少清楚要見的人很重要。
路上還和係統猜測是合作夥伴之類的。
結果,竟然是武裝偵探社的成員,還是太宰治。
野木芽:“……”
少年皺眉,疑惑地看向有棲川陽子。
雖然孩子已經願意回來,但有棲川陽子還是很在意自己在他眼中的形象。
先是用手指數了數頭發,然後才解釋說:
“是這樣的,媽媽委托了武裝偵探社才把你找回來,所以想好好感謝下太宰先生。”
丟失那麼久的孩子被找到,不是不能理解她的心情。
野木芽淡淡地看了太宰治眼,然後點點頭。
見少年並不排斥,有棲川陽子高興的笑了出來,說:
“今天由我下廚,你們先聊一會吧。”
說完就邁著輕快的步子走進了廚房。
見她心情不錯,野木芽也就沒那麼抵觸太宰治了。
就像係統所說,也許這真的是平行時空呢。
“野木君,初來東京,感覺怎麼樣呢?”
太宰治難得坐的直直的,像個貼心長輩般詢問。
野木芽定定的看了他眼,那雙鳶色眸子確實沒任何感情,和麵對陌生人時一模一樣。
“這裡比宮城繁華很多。”
少年垂著眸子,一板一眼的回答著這個問題。
看著和被長久欺淩從而變得軟弱麻木的高中生沒什麼區彆。
“是啊,大城市嘛。”
太宰治眼角彎起,心情看上去很不錯:
“說起來,東京塔野木君去看過嗎?”
當然沒有。
一個生活在小縣城的孤兒怎麼會有錢旅遊。
“正好,我也沒去過。”
太宰治拿出手機,靠在沙發背上自言自語:
“想看看那個地方是不是適合自殺呢。”
野木芽低頭,對這句話充耳不聞。
要是一般人看到少年這麼內向,肯定就放棄與之對話了。
但明顯,太宰治不是一般人。
“正好後天是周六,要不要一起在東京逛逛?”
拒絕不了。
‘野木芽’根本就不是能拒絕人的性格。
說起來,自己是哪裡表現得有趣嗎?
為什麼會突然被這家夥纏上?
野木芽皺眉,心裡滿是不祥的預感。
係統安慰:【嘛,畢竟他是太宰治呀,乾什麼其實都不奇怪啦。】
就是因為太宰治才覺得頭疼。
永遠猜不到他做事情的目的。
不過事已至此,也沒必要糾結。
走一步看一步吧。
有棲川陽子聽到兩人要一起出去,高興極了。
貼心的承諾事情全交給她,到時候他們光去就行。
野木芽抿唇笑了下,並沒有拒絕她的好意。
很快就到了周六,一大早就被保姆阿姨叫醒,換好了衣服在客廳等某人。
雖然約好的時間門是這個點,但野木芽其實並不覺得太宰治會起來。
這人翹班放鴿子是常有的事,估計到達東京塔都快下午了。
這麼想著,吃完早餐他乾脆拿出課本看了起來。
結果老師留的作業還沒弄完一條,太宰治就打著哈欠出現了。
“哇,野木君好用功啊。”
他蓬鬆的栗色頭發亂糟糟的,看著和身為高中生的野木芽好像沒什麼區彆:
“就那麼點時間門,能做完作業嗎?”
野木芽動作一頓,下意識地看了眼時鐘——
八點四十分。
距他們約好的出發時間門僅剩二十分鐘。
還沒等他梳理好思緒,太宰治拿起桌子上的吐司喂進嘴裡,一邊咀嚼一邊說:
“好像是覺得我不會來了一樣。”
隨隨便便一句話,如果是係統甚至聽不出什麼問題。
但野木芽不一樣,能一個人撐起這個部門,足以說明在整個時空管理局裡,他都是個聰明人。
所以此刻他立刻意識到。
眼前這人,正是自己身為[獵犬]時,認識的那個太宰治。
他指尖發僵,無端感覺到陣冷意。
這已經不是bug那麼簡單了。
雖然是扮演角色,但實質上他在這段時間門確確實實是這個世界的人。
同個時空,決不可能出現兩個一樣的人。
野木芽問係統:【現在還可以聯係上時空管理局嗎?】
係統沉默著,沒有說話。
野木芽深吸一口氣:【什麼時候聯係不上的?】
係統過了好一會才說:【從來到這個世界,讓我問為什麼調整不了發色時。】
正因為聯係不上時空管理局,所以才無法使用改變發色的程序。
擔心宿主接受不了,所以它一直沒說。
萬一、萬一這個世界結束就可以聯係上了呢?
畢竟上個世界提前死亡了那麼多,也許這個世界是懲罰呢?
當然,它最怕的是,野木芽以後不再是時空管理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