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上,野木芽蜷縮在被子裡,腦子裡還回蕩著太宰治白天的話。

腦袋很亂,頭昏昏沉沉的疼。

這是他從來沒遇到過的情況。

咚、咚。

心跳很快,是哪怕在小世界麵臨死亡時都不會遇到的情況。

想找人商量,但係統已經被自己關在了小黑屋。

一向能成功做好所有任務的野木芽,第一次陷入深深的迷茫中。

索性第二天太宰治不在,廳有棲川陽子說他已經回橫濱了。

就算再怎麼愛摸魚,好歹也是武裝偵探社的成員,不可能一直留在東京。

野木芽鬆了口氣,拉開餐椅坐了下去。

“對了,他給你留了這個。”

有棲川陽子滿臉不樂意的把一個信封遞了過來。

身為一個母親,她還在對昨天太宰治不顧野木芽‘身體不適’執意要去東京塔這件事耿耿於懷。

野木芽能猜到她在想什麼,因此並沒有急著打開,垂眸繼續吃著碟子裡的煎蛋。

就這樣又沉寂了幾秒,有棲川陽子小心翼翼的問:

“那個,你是不是不舒服?”

野木芽疑惑抬頭:“沒有。”

“這樣啊。”

有棲川陽子有些尷尬的笑了笑,將頭發撩到耳後,說:

“要是有什麼心事,隨時都可以找媽媽來談哦。”

對啊,自己還有親人。

野木芽眨了眨眼,拿著筷子的手停頓了好一會,猶豫著開口:

“我在迷茫一件事情。”

沒想到少年真的願意敞開心扉,有棲川陽子驚訝的猛地抬頭。

野木芽抿了抿唇,低下了頭:

“算了,沒什麼。”

有棲川陽子在心裡暗罵自己反應誇張,緩緩站起後走到了野木芽身邊蹲下,商場上出了名的女強人,此刻將自己的態度放到最低:

“沒關係的,媽媽不就是為你遮風擋雨的存在嗎?”

前十幾年她沒有做到,現在,想做到最好。

野木芽沒想到她會做到如此,眼睛睜的很大,有些不知所措。

“抱歉,我不是相逼你一定要給我說這件事。”

有棲川陽子捧起他的手,這個世界野木芽身體本來就差,指尖又冰又涼。

女人掌心溫暖,這個溫度,直逼少年心底。

“我……”

野木芽長舒一口氣,異色的瞳孔變得堅定:

“我在猶豫,要不要和朋友和好。”

少年纖長的睫毛微微顫抖,但還是繼續往下說:

“我曾經不告而彆了,他們都以為我不會回來,因此變得非常難過。”

畢竟是在意的人,他們過的不好,野木芽絕對也不會好受。

有棲川陽子靜靜地聽完少年的話,不顧已經到了去公司的點緩緩站起,坐到了他旁邊的椅子上,問:

“除了他們外,你的想法呢?”

怕自己說的不好理解,女人又繼續補充:

“我意思是,你想他們嗎?”

這個問題直擊野木芽的心底,他腦袋嗡嗡作響,思考了很久很久,然後抬頭望著她:

“想。”

是啊,當然想他們。

隻是曾經他從未想過可以再次見到這些人,潛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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