北木朝生與兩個攻略候選人加一個討厭鬼的同居生活正式開始。

北木朝生不是第一次和其他人一起住,他小時候父母雙亡,在不同的親戚家輾轉。

願意收留他的親戚們其實都是心底善良的人,但家中多出一個孩子並不是件簡單的事——不論從物質還是精神上來說都是如此,再加上北木朝生不是一個普通的孩子,他有著不同尋常的超能力。

小孩子的惡意是最直接的,因為不滿父母的注意力被奪走,又看見他使用能力,不知何時,附近的孩子們都對他敬而遠之,說他是會吃人的妖精,就連那些原本因為他的長相而喜愛他的朋友們也是如此,甚至說,被叫成妖精也有他長得太漂亮,不像真人的緣故。

當然,並不是遇到的所有同齡人都這樣,其中也有願意接近他的,但北木朝生那時已經不願意與人接觸,小小年紀成了社恐,直到現在都沒改掉。

所以……他該怎麼和他們進行友好交流?

待在分好的房間中,北木朝生摘掉鴨舌帽,坐在椅子上苦思冥想。

他和這三個人都是第一次見麵,他們好感度低的原因無非幾點:被迫與他組隊感到不滿、聽過他的事跡由此討厭他、被他間接傷害過。

加入黑衣組織以來,北木朝生的任務都是為琴酒輔助,收集各種資料,乾過的大事……對外是收集政客黑料用來威脅他們,對內是抓了一溜的臥底。

他才來了兩個月多點,做不了太多事,而且因為社恐,沒和其他人說過話,應該也不會有奇怪的名聲。

抓臥底應該不至於傷害到代號成員,所以北木朝生傾向於大家都是被迫來和他組隊的。

好歹他也是個黑客,琴酒大哥用了都說好,這幾個人怎麼這麼不識貨。

勉強定下自己被討厭的原因,如何解決又成了難題,北木朝生鬱悶地抓了抓頭發。

他是少見的白發,發絲像幼鳥的絨毛般細軟,被他這麼一抓就亂蓬蓬的翹起來。

不過這麼一抓頭發,北木朝生倒是有了新的靈感。

他來這兩個月都跟在琴酒身邊,見了不少組織的成員,儘管沒有交流,但作為一個優秀的漫畫家,他每次都下意識地觀察對方的行為舉止。

在這個組織中,大多數人都把自己的命看得更重要,搭檔之間就算有感情也不會太深,他們更在意搭檔的能力。

曾經有不了解他能力的人嘲諷他是個不會說話的啞巴,隻會拖後腿,也許他現在的隊友們也是這麼認為的,所以才不願意和他組隊。

隻要之後的任務中努力展現出他的能力,好感度應該就不會低到這種危險的程度了,但想要成為朋友甚至是戀人還有很長的路要走。

北木朝生深吸一口氣,握拳暗暗給自己加油鼓勁。

為了複活,回到自己的世界,就算是最不擅長的事,他也會努力做好的!

蘇格蘭將房間徹底檢查一遍,確定沒有監聽器之類的東西後,才稍稍鬆懈下臉上的表情,用手揉了揉眉心。

突如其來的組隊命令打亂了他的計劃,更彆提還是和以抓臥底揚名的薩格利一起,更是讓蘇格蘭懷疑組織是不是在試探他和zero。

畢竟把同為臥底的他和zero都分到薩格利的隊伍中,怎麼想都很難放下心。

是的,臥底——真名為諸伏景光的他其實是警察,以綠川隆一的身份潛伏進組織,獲得了蘇格蘭的代號。

而他的警校同期降穀零,則化名安室透,成為了組織裡的波本。

不過,組織對臥底從不手下留情,尤其是琴酒帶頭的人,發現臥底直接打死,而不是把人放到重要成員旁邊。

但身份暴露不是他現在要苦惱的事,他目前最緊要的問題是,今晚吃什麼。

冰箱裡空空如也。

蘇格蘭沉默了一會兒,決定先去附近的超市買些食材,順便看看周圍有沒有餐廳。

他剛走出廚房,便看到二樓的樓梯那探出個包裹得嚴嚴實實的腦袋。

是薩格利。

他和薩格利對視一眼,就見對方下意識用手壓住鴨舌帽的帽簷,又頓了頓,抬起另一隻手。

那隻手裡捏著一塊……光板?

半透明的板子,很薄,三十厘米左右的長度,上麵顯示著一行大字:你要去哪?

看起來是某種用來交流的高科技屏幕,組織裡偶爾會有這種東西,蘇格蘭沒有多想,道:“我去超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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