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能是北木朝生的困惑過於強烈,前台小姐又多說了兩句:“昨天安室先生都和我說了……”

她可能不想戳到北木朝生的傷疤,沒繼續往下說。

北木朝生意識到肯定是波本說了些有的沒的,他忍住社恐卡帶來的不適感,用手機問:“他都說了什麼?”

然後又說:“安室君的話不一定都是真的,他可會騙人了。”

前台小姐神色有點複雜,好像又有些歎惋,她想了想,如實告知:“安室先生說,你們曾經是戀人,隻是諸星先生在旁邊從中作梗,讓你以為他說的那些承諾都是用來騙你的甜言蜜語,才與他分手了。”

北木朝生瞳孔放大。

波本在編什麼稀奇古怪的人設和故事!

“不是……”他試圖解釋,但看著前台小姐一臉我都懂的樣子,卻不知道該怎麼說。

前台小姐真情實感地道:“他還說,因為他先前做過錯事,騙了你太多次,讓你再也不相信他愛你。”

北木朝生:……

“我不該對你們的感情多說什麼,可他昨天的表情很落寞,我想他也許真的沒有騙你。”前台小姐道,又小聲道:“而且,諸星君說的那些你和安室君不能在一起的理由,都不算什麼,隻要有愛,一切困難都能克服的。”

北木朝生已經不想繼續聽波本又編了什麼了,而且這個前台怎麼還有點戀愛腦。

但他也不想被人腦補這種曲折的感情經曆,乾脆冷著臉打字:“不要聽他亂說,我們沒有在一起根本不是他說的這個原因。”

前台小姐愣愣地看著他。

北木朝生有些不自在地清了清嗓子,還好口罩將他的臉遮住了,不會被人看到他臉上彆扭的表情。

他繼續打字:“我們之前從來沒有在一起過,隻是諸星君與安室君都在追我,諸星君可以接受三個人一起,但安室君不能接受,所以才沒有和他在一起。”

前台小姐瞳孔地震。

她花了好一段時間才理清這句話,再一抬眼,北木朝生已經走遠了。

她甚至都沒注意為什麼北木朝生對他們的稱呼那麼生疏,腦子裡隻有一句話——這就是大城市來的人嗎?

玩的真花!

被大城市的愛恨情仇驚到的前台小姐今天接待客人都有些恍惚。

北木朝生去了昨天畫麵具的地方,他早就構思好了,到地方後選好顏色提筆便畫,很快便完成一張,抬起來對著光細細打量。

“朝生。”波本走過來,笑著問:“你畫完了?現在有空嘛,我有事想和你說。”

他們一路走到旅館後邊,這裡生長著茂盛的草木,一看便鮮少有人來。

北木朝生有些疑惑地左右望望,而後警惕地看著波本:“有什麼事要來這裡說?”

波本攤開手:“彆的地方如果人多,不好說話。”

他往前一步,北木朝生就下意識後退,背部抵在了牆上。

波本的手指從他的領口滑過,又雙手摁著他的肩膀把他轉了一圈。

北木朝生從警惕變成迷茫。

“我在檢查竊聽器。”

波本向他解釋:“接下來要說的事不適合被其他人聽到。”

說完,他終於檢查完所有地方,把北木朝生又正回來,麵對麵:“手機中你確定沒有竊聽軟件?”

“誰會在我身上放竊聽器啊。”北木朝生嘟囔,又拿出手機丟給他:“懷疑黑客的手機裡被安裝竊聽軟件,你想得可真多。”

波本接住他的手機,罕見地愣了下:“?”

北木朝生揚了揚下巴示意:“你自己看。”

波本摁開他的手機,鎖屏是一副簡筆畫,是隻站在樹枝上圓滾滾的烏鴉,憨態可掬還有些炸毛。

如果不是組織的代表性動物,波本肯定會誇它可愛。

這不是重點,重點是這個手機居然沒有鎖屏密碼,他手指一滑便進入桌麵。

波本:……

“你就這麼給我了?”他有些不可思議:“你甚至沒有鎖屏密碼,如果丟了被彆人撿到怎麼辦?”

“我這裡又沒什麼信息,任務短信我的刪掉了。”北木朝生眨眨眼:“如果真的丟了,我也能遠程操控內部程序自毀。”

他攤開手放在波本麵前:“看完就給我吧。”

波本還是忍不住繼續說:“並不是隻有任務短信是重要信息,你是黑客,應該知道能從一個人的手機中獲取多少信息,不能這麼隨意地將手機交給彆人。”

“你想知道什麼,問我就好。”北木朝生道:“我的手機能告訴你的,我也能。”

他靠在牆上,臉上的笑意有些漫不經心,又有些可愛:“還是說比起直接詢問當事人,公安更喜歡自己從彆人的手機中找,凸顯自己超厲害的情報搜查能力?”

波本沉默片刻,抬手捏住他的臉,往外扯。

北木朝生:?

他憤怒地支棱起來,去拍波本的胳膊:“你乾嘛!”

波本冷笑,嗓音卻低得很:“讓組織成員嘗嘗公安的厲害。”

北木朝生成了炸毛的小白鳥,好不容易拯救出自己的臉,氣呼呼:“你叫我過來到底想說什麼?”

波本向前,這下他們更近了,從遠處看,好像波本正在壁咚北木朝生。

波本在他耳旁低聲道:“蘇格蘭暴露的原因找到了。”

北木朝生正要推,聽到這話便停住了,手上卸了力道,改成摁在他肩膀上,問:“是什麼?”

>

举报本章错误( 无需登录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