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到綁匪的死訊,北木朝生愣了一下。

可能是這幾天和心地善良的正義人士待久了,他竟然生出幾分不忍,但那情緒在心中一閃而過。

綁匪雖然沒有要取他們性命,可手段也算不得仁慈,再加上北木朝生確實因為他們糟了不少罪,所以除了最初的不忍外,他並未感到同情。

“琴酒大哥要送我回去嗎?”他扒著車窗往外看了幾眼:“是不是走錯路了。”

琴酒沒說話,伏特加在前麵也不敢接話,一路把北木朝生和琴酒送到某個公寓前。

北木朝生被琴酒又拎下去,這次沒像綁架一樣扛著他,而是一手環著他的腰,把他豎著夾在手臂和身體間。

新的琴酒安全屋?

除了A和B,沒想到有朝一日他還能看到C。

但琴酒帶他來安全屋乾什麼,不會接下來還有訓練吧?

結果這個安全屋是個裝飾非常普通的公寓,看著沒什麼人氣,應該是不常有人住在這兒L,但該有的東西都沒有少。

不知道琴酒帶自己來這裡做什麼,但北木朝生有些無法忍受訓練了一天後,身上的汗與灰塵。

“我想洗澡。”他直接道。

琴酒脫了黑色的風衣,聞言淡淡抬眸:“去。”

“今天還有彆的安排嗎?”北木朝生往浴室那裡走了兩步,又停住:“換洗的衣服?”

“最近你跟著我。”琴酒道,他皺了皺眉,從衣櫃中拿出一件黑色的襯衫丟給他:“明天伏特加來送。”

今天就不能送嗎。

北木朝生在心裡嘀咕,卻沒好意思問,就拎著那個黑色襯衫進了浴室。

好在浴室的抽屜裡有未開封的內褲,尺碼大了些,但勉強能穿。

手上的繃帶拆下,裡麵的傷好了大半,隻是今天訓練時難免要手腕用力,有些傷口還是裂開了。

要是萊伊在,北木朝生就能叫他來幫自己洗澡,現在隻有他自己,隻能找塑料袋稍微裹一下手腕,然後開始對自己進行一些洗刷工作。

琴酒中途出門了一趟,回來時,北木朝生已經洗完澡,自力更生將衣服丟進洗衣機,穿著那個對他來說過於寬大的襯衫,盤腿坐在沙發上,彆扭地用左手給自己上藥。

聽到開門的聲音,他投來一道探究的視線,在看到琴酒後,便又將視線收回,繼續上藥。

琴酒走過去,低頭凝視那道傷口片刻,冷笑一聲:“確實要儘快上藥,再晚幾秒就要痊愈了。”

“哪有那麼誇張。”北木朝生不服氣地嘀咕:“現在這是好多了,之前看著很嚴重的。”

琴酒嗬了聲,看他那彆扭的動作,皺眉奪走他手裡的藥品和繃帶,幾下塗好綁起來。

動作實在太快,北木朝生都沒反應過來,痛呼聲還在嗓子裡時,就已經上好藥了。

“晚飯。”琴酒將門口台子上的便利店加熱便當丟給他:“吃完去睡覺,明天早上六點準時起

床。”

是熟悉的卷王風味(),但琴酒很少半夜叫北木朝生起來?()『來[]*看最新章節*完整章節』(),都是從早上開始。

北木朝生抱著盒飯,還想繼續問怎麼突然這麼安排,結果琴酒不耐地道:“不想吃就直接去睡。”

飯還是得吃的。

但口味被養刁了的北木朝生對於這種便當實在有些不合口味,他吃了幾口就有些懷念波本和蘇格蘭的手藝。

可能是聽到了他內心的想法,波本的電話打進來。

大抵是接到了通知,他並沒有在北木朝生跟著琴酒這件事上問東問西,而是語氣溫和地道:“注意休息,好好吃飯,少吃些快餐和零食,彆又營養不良。”

正在吃快餐的北木朝生:……

他有些心虛地嗯了一聲,對這麼溫柔貼心的波本還有點不太適應。

波本又囑咐了他一些事,儘管語氣平和,可隻有波本自己知道,在得到這個消息時,他的內心起了多大的波瀾。

他好不容易找機會把萊伊支走,琴酒轉眼就奪取了他的勞動果實,但因為有那位的首肯,他又沒辦法阻止。

更深入地想,琴酒為什麼要在這時候將北木朝生要回去?

波本收緊攥著手機的手。

北木朝生掛斷電話後,苦著臉把剩下的飯吃光。

他今天體力消耗地太大,吃飽後,睡意與疲倦感便一齊湧了上來。

“我去睡覺了。”他朝椅子上坐著,正在翻看一疊資料的琴酒道。

從沙發起身,那盤起來時大部分隱藏在過大襯衫下的雙腿便伸出來,纖細修長,腳踝處還有殘餘的紅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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