雖然說主廚是諸伏景光,但總不真的讓他一個人準備,所以降穀零還是過去幫忙。
“你們剛剛在聊什麼?”北木朝生有點好奇地問靈幻新隆。
“聊一些大人的事。”靈幻新隆打著哈哈道。
倒是影山律在旁邊戳穿他:“聊事務所工作的事而已。”
“事務所工作嗎?”北木朝生若有所思,他盯著靈幻新隆看了幾秒:“零很會套話的,你小心點。”
“這句話我要告訴小降穀噢。”萩原研二湊過來,拿著切好的果盤:“吃水果嗎?這個蘋果很甜。”
北木朝生看了一眼,發現都是兔子蘋果,整整齊齊一排,不由自主地問:“這個不會是零切的吧?”
“說要親手給你切一盤,所以這邊的我們都沒吃。”鬆田陣平說,他瞥了眼那盤兔子蘋果,嫌棄臉:“真肉麻,那個金毛混蛋戀愛居然是這種畫風。”
“……可能隻是勝負欲。”北木朝生扶額:“我之前有說他做兔子蘋果輸給赤井,他肯定記著呢。”
鬆田陣平牙疼道:“這還不夠嗎?”
北木朝生一臉茫然。
突然,嘴唇被一塊蘋果戳了戳,原來是萩原研二叉了塊蘋果送到他嘴邊。
他下意識張嘴吃了,點評:“確實挺甜的。”
然後轉頭拿著果切盤問:“你們要吃嗎?”
三人齊刷刷後仰:“不了不了。”
雖然降穀零看起來挺好相處,但對方親手給北木朝生切的愛心蘋果,他們還是不要染指了。
北木朝生似乎不太明白他的反應,但還是乖乖抱著果切自己吃起來。
萩原研二在旁邊看他吃東西,被鬆田陣平懟了一下胳膊。
“你怎麼一副母愛泛濫的樣子。”鬆田陣平受不了地道。
“母愛不至於。”萩原研二撐著下巴笑眯眯地道:“但這麼久了終於能看到朝生,實在是沒辦法把目光移開。”
話剛說完,就被幼馴染毫不留情地照著腦袋拍了一下:“你在說什麼奇怪的台詞。”
北木朝生:……
“我現在覺得自己像隻稀有動物。”他麵無表情道:“剛被抓進動物園的那種。”
萩原研二故作認真:“難道不是這樣嗎?”
北木朝生凶狠地瞪他。
他們之間的互動一看就十分自然,像是相處很久的模樣,影山律盯著他們看,心裡說不清是什麼感覺。
從小時候他便隱約意識到自己與哥哥的不同,但那時候他堅信自己也會像哥哥一樣擁有超能力,畢竟他們是兄弟。
後來發生的事打破了他的幻想,但想要擁有超能力的願望依舊深埋心底,在經曆中扭曲爆發,最終在他最壓抑的那段日子中,他確實覺醒了超能力。
這些看上去和北木朝生沒有關聯,畢竟在當初幫他們打走小混混後,對方便再次換了收養的人家,離開了調味市,但是從內心深
處,那份對超能力的渴望,也許不乏對北木朝生與哥哥那份友誼的向往。
……還有被無視的心理陰影!
雖說就算北木朝生那時候對他也像現在這樣,他的嫉妒依舊會在壓抑了十幾年後出現,但看著對方與沒有超能力的人這麼和睦相處,影山律內心感覺十分複雜。
“朝生哥和以前相比變了很多。”影山茂夫在旁邊道,他身旁仿佛因為愉悅冒出了粉花:“他看起來很開心。”
……是的。
分明是擺著凶巴巴臉與人鬥嘴,可北木朝生看起來生動活潑許多,身上也不再有那種仿佛隨時都會離開世界的感覺。
有時候影山律甚至覺得,如果不是還有哥哥在,也許北木朝生某一天就會悄無聲息地消失。
現在拉住他的繩子又多了幾根,讓他終於腳踏實地起來。
“算了,不跟他計較。”影山律自言自語。
都是幼兒園時候的事了,自己也沒必要記仇這麼久。
“剛剛聊到萩原先生你們是防爆警察,你們和朝生哥是怎麼認識的?”影山律有些彆扭地喊出那個稱呼。
好在沒人在意他那點小異樣,萩原研二爽朗道:“是有一次我差點被炸飛的時候,小北木突然冒出來,嘩的一下開花救了我們。”
“開花是什麼形容詞!”北木朝生無奈反駁:“你到底為什麼總叫我花精靈。”
自從萩原研二叫過一次,這個稱號就摘不掉了。
“因為當時懷中突然炸開的粉光真的很像開花。”萩原研二道,他嘴角含笑,那雙多情的下垂眼中卻沒有絲毫輕佻:“於是我想,一定是在那粉色的花中誕生的花精靈救下了我們。”
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