吃過晚飯,差不多也到了該集合的時間。
今天晚上的任務其實琴酒已經發給他了,是一次武器交易,他查過對方的資料,沒什麼問題,不知道為什麼還需要自己到場。
而且,現在伏特加在自己這裡,琴酒要怎麼去任務地點?
琴酒怎麼去的是個未解之謎,反正北木朝生他們到的時候對方已經在那站著了,長長的黑色風衣被風掛著卷起,煙霧飛散。
見到車子停下,他隨手丟掉煙蒂,踩滅亮著的火光:“太慢了。”
“這不是剛剛好七點。”北木朝生說,他把書包留在車上,輕巧地蹦下來。
他也不知道自己是來做什麼的,琴酒往前走他便跟在後麵。
因為今天是去上學,所以北木朝生穿得很日常,白色襯衫搭配著學院風的毛線衣,米灰色的西裝褲,看起來學生氣十足,如果不是他行動自由,而且麵上表情輕鬆,和琴酒的組合看起來真的很像被□□強行抓來的漂亮人質。
和他們交易的人是個穿著西裝的外國男性,他打開自帶的手提箱,露出鑲嵌在其中的精妙炸彈,開始源源不斷地介紹新型炸彈的威力。
琴酒一直沒說話,等他停下來,才冷冷地道:“價格?”
男人伸手比了個五。
北木朝生總覺得哪裡怪怪的,但他在腦海中回憶著查到的資料,確實沒什麼問題,這邊是外國的軍/火/商,和組織合作了十幾年都沒有出問題。
琴酒的眼睛眯起來,他猛地扯住男人的衣領,把槍抵在對方的腦袋上:“你隻有一次開口的機會。”
“我們合作過這麼多次,何必這麼暴脾氣。”商人露出標準的假笑,目光從琴酒身上遊移到北木朝生那:“我們隻是好奇,不會弄壞的,如果你還想要,等研究好了會還你的,順便幫忙調/教……”
他的話還沒說完,便被琴酒一腳踹開,毫不猶豫地對著他開槍。
正中眉心。
北木朝生雖然不清楚事情是怎麼突飛猛進發展到這裡的,但也聽懂了:“他想要我?”
怪不得琴酒要把他帶過來。
“癡心妄想罷了。”琴酒平靜道:“抱著這種妄想的臭蟲隻配在地獄中爬行。”
說著,他抬眼,目光銳利地在倉庫內掃視一圈:“看來這種臭蟲還真不少。”
隨著他話音的落下,黑暗處便傳來窸窸窣窣的幾聲響動,有人猛然探頭,黑洞洞的槍口指向他們。
琴酒反手一槍,卻是打在落在地上的那顆新型炸彈上。
霎那間,洶湧的火舌席卷了整個倉庫,同時又引爆了倉庫內的另外幾枚炸彈,隻短短幾秒,倉庫便被爆炸與火焰吞沒,熊熊燃燒。
北木朝生拉住琴酒的手,淡淡的粉光包裹著他們,在烈焰、塌陷與慘叫中,他們向外走去。
“倒是先提醒我一聲。”北木朝生小聲抱怨:“我要是出手晚了,那麼近的距離你肯定會被炸到。”
琴酒低笑了一聲:“你會晚嗎?”
北木朝生側頭看他,火焰熾熱的光影似乎將琴酒都映照得柔和些許,仿佛這裡並不是剛剛經曆了炸彈的倉庫,而是在冬日中劈裡啪啦燒著火爐的溫暖房間。
握著琴酒的手不由自主得收緊了,他意識到自己握著的也許還有這個男人偏執的愛,甚至賭上了性命。
由此讓他感覺到的是前所未有的滿足,即使他內心清楚這種關係扭曲黑暗,卻難以抵禦其中的誘/惑。
“真是……”北木朝生低聲喃喃自語,他意識到自己很可能在第一次見麵便掉進了名為愛的陷阱。
他們從倉庫中走出來時,伏特加正努力板著一張臉,頻頻向其中張望。
雖然知道北木朝生有超能力,可是這麼大幅度的爆炸,實在是令人擔心會不會有什麼變故。
見到他們平安出來,伏特加才鬆了口氣,趕忙迎上來:“大哥,我們該走了,警察馬上就要來了。”
琴酒點頭,讓北木朝生先上車,忽然又抽出槍朝某個方向射擊兩次。
就像是油遇上火,又是兩聲爆炸,在黑暗的夜色中,火光顯得格外耀眼。
伏特加暗自嘀咕,那裡好像是琴酒讓人放下的炸彈,本來以為有什麼用……是為了毀屍滅跡地更徹底嗎?
他還沒想出個所以然來,琴酒已經上車,吩咐他:“走。”
北木朝生趴在車窗上往外看,一直到光亮再也無法映照在瞳孔中,他才收回視線,扭頭看向琴酒:“這是你說的驚喜嗎?”
琴酒正在發消息,聞言瞥來:“怎麼樣?”
“夜晚確實比白天炸的好看。”北木朝生認真點評:“不過與煙花相比顏色單調了些……據說煙火大會的煙花很漂亮,等我帶你去天上看。”
琴酒眉梢微抬。
作為組織的topkiller,他遇到過不少邀請,直白的、含蓄的或是熱情的,大多數都是一夜情的邀請,就算鮮少遇到想和他談談感情的,也從來沒有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