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年的時間裡祝沂在研究所裡居多,並不怎麼回家,實際在家全部時間可能連半個月都不到。
但對於社交恐怖分子的陳路來說,要和一個人打好關係什麼的實在是再簡單不過的事情了,這個時間那是相當充足。哪怕陳路還掛著劇情要求,表現的比較正常也是一樣。
至少是在祝沂那邊的正常。
唔,今天陳路穿的這身衣服也屬於祝沂認知裡的正常一部分。
畢竟陳路可是祝沂親眼目睹過畫作的藝術家,和那個無與倫比的衝擊力相比,陳路這身衣著還是相當好接受的。
祝沂沒有對陳路這突然分享的舉動感覺到什麼不對勁,很自然接過毛巾摸了下,對著陳路的話語給予了肯定:“確實,這可以多準備幾條。”
在祝沂這邊陳路已經正式變成自己朋友了,聊這些內容感覺還挺正常的,於是在陳路帶領之下,祝沂也拿出自己買東西過程之中看到覺得在研究所內能用到的,隨意地說道:“這個保溫杯墊也不錯,我看到研究所裡的女性研究院都挺喜歡的……”
兩人邊說邊走了一段路,忽然祝沂就發現有點不太對勁,前方好像有些莫名的安靜。收起和陳路閒聊時候看向手中日用品的目光,祝沂抬頭向前看去,隻見好幾個黑衣人矗立在他的前方僅十米遠的地方。
這幾個黑衣人的樣貌祝沂記得清清楚楚,赫然就是秦顧川家裡的那些保鏢們。
原劇情裡倒是沒有寫是不是秦家裡麵的保鏢,隻是寫秦顧川追逐上去後,看著兩人親密舉動怒不可遏,讓跟隨著他的黑衣人將兩人團團圍住。
……至於為什麼和合作夥伴出來遊玩還帶這麼多黑衣人什麼的,隻能說這世界開心就好。
本著一事不煩二主的原則,這群劇情裡出場的黑衣人秦顧川就再次選擇國內他家的這些保鏢們負責。
他們可以說是已經有質量保證的老手了。
當初綁架那麼離譜的劇情都可靠的演過去,可以說他們作為一個演員(?)質量完全有保障。
絕對不會笑場。
在幾個不會笑場的大漢層層壓迫之下,祝沂表情也十分嚴肅,趕忙轉頭看了看身後,果不其然也看到好幾個黑衣人向著他走近,而這個一回頭,祝沂也終於看到了秦顧川。
先前祝沂就已經從陳路這邊知道他當時那麼狼狽究竟是發生了什麼事,然後又旁敲側擊去谘詢了下現場另外的那個人——淩微羽。
而淩微羽給他的消息就是陳路已經出事了,屍骨無存啥的。
陳路在秦顧川眼中已經死了的這件事讓祝沂感覺到很安心。
尤其是在他問淩微羽,秦顧川和她現在怎麼樣的時候,淩微羽還語氣漫不經心的回答‘還挺好的。’時候,感覺自己做出了相當正確的決定。
大家都各自安好,一切都回到了他們該有的位置。
但現在陳路的存在被秦顧川發現了。祝沂凝重地看著滿眼都是憤怒的秦顧川。
他覺得秦顧川這份怒火,是因為陳路欺騙了他。
“秦顧川,你冷靜點,我們好好談談。”祝沂試圖讓秦顧川情緒平定下來。
但看著陳路瑟縮地躲在祝沂身後,以及祝沂這十分自然的呈現出保護者的態度,讓秦顧川完全沒有辦法冷靜下來。
事實上,哪怕知道這是劇情要求,看到這一幕的秦顧川確實沒有辦法平靜下來,他內心裡隻有一個感受——陳路這是瑟縮還是在憋笑?
“出來。”秦顧川完全沒有理會對他說話的祝沂,壓抑著怒火對著陳路說道。
陳路抖了抖,手裡的東西再一次掉落了一地,但他這個時候完全沒有心思管這些,低頭咬著下唇,一步一步緩緩地遵照秦顧川的話語,從祝沂身後走了出來。
——他不能再連累祝醫生了。
——“陳路。”祝沂焦急地拽住陳路的手腕,對著陳路喚道。
——陳路頓住腳步,眼中滿是痛苦地垂下淚來,在好友的呼喚聲裡鼓起最後的勇氣,看向秦顧川:“秦先生,放過我吧,求求你了。”
——看著兩人這個宛若牛郎織女一般,秦顧川最後一絲冷靜也被徹底磨滅。
——他完全認定了兩年前發生的種種,全都是陳路為了和祝沂在一起而演出來的。
——所有他們發生的一切都是虛幻的。
——他被陳路完全玩弄在手掌心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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