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人恐懼著要往後退,宮理一拳打向他鼻梁。她收著勁兒了,畢竟真用力打,這男的腦袋就碎了。

他哀叫幾聲,嘴裡嚷嚷起了更臟的話,宮理再次舉起拳頭,他嚇得連忙老實張嘴,宮理笑起來,將剛剛喝完的飲料瓶子,瓶底朝下,塞進了他嘴裡——

“啊對了,還有件事。”宮理起身,麵帶笑容的招呼他站起來,對方哆嗦著起身,宮理笑:“兩腳與肩同寬,來來來,好的再分開一點。”

對方似乎覺得宮理要踹他下|體,連忙捂襠,宮理將他一隻腳往外一踢,肩膀用力往下一壓!

隻聽到哢嚓一聲,褲子襠裂,他成功完成了一個極其完美的劈叉動作,宮理手指一揮:“看吧,你要是想,腿能分得更開——”

柏霽之跟在宮理身後離開走廊的時候,忍不住笑出了聲。

宮理回頭看了他一眼:“怎麼?爽到了?”

柏霽之抿嘴笑:“看你打架,是挺爽的。”

……

“你現在還要坐公交嗎?”從爛尾大樓裡走出的宮理壓低鴨舌帽,轉頭笑道:“你還記不記得前幾天你喝醉了,非要坐我摩托車的事兒?”

柏霽之表情一僵:“我就記得你把我拽下去了。”

宮理轉過頭學他的姿勢表情,雙手合十眨眨眼:“哦!求求你再帶我兜兜風吧——”

柏霽之急了:“我才沒有這幅樣子!”

宮理:“差不多的,還賴在我車上不肯走呢。”

柏霽之麵皮薄,咬牙道:“……我今天絕對不坐你的車,我坐公交回去!”

宮理晃晃蕩蕩的走在後頭:“真的呀?那看看誰先回去,後回去的人請外賣?”

柏霽之停住腳瞪她:“你摩托車天天闖紅燈,想讓我請你吃飯直說。”

宮理笑起來,走到跟他並排,有一搭沒一搭說話的往前走。

柏霽之能感覺,春城時的經曆讓宮理對他稍微親近了一點,但也隻是一點而已。

他故意放慢腳步,走在她身後半步。

宮理斜挎著大大的運動包,兩手插在牛仔背帶褲的口袋裡,從背後能看到她帽子下快到肩膀的銀白色頭發,以及纖瘦又有薄薄肌肉的腰。

那種自信的性感,引來不少路人側目,這裡本來就是混亂的下城區,又夜幕降臨,柏霽之忍不住拽著她手臂往前快走了幾步。

宮理轉頭:“怎麼了?”

柏霽之這才意識到,宮理這樣的強者根本不怕在這種地方走夜路,她不介意彆人的目光,也會在彆人膽敢靠近的時候戳瞎對方的眼睛,他覺得自己那種條件反射的保護欲是多此一舉:“……沒事。”

宮理轉過臉來,下半張臉被路燈照的橘紅,嘴唇不小心抿了幾根被風吹亂的發絲,眼睛在帽簷下陰影裡熠熠生輝:“我想喝檸檬水了,這個點還會有嗎?”

柏霽之看一眼光腦:“賣檸檬水的車一般都會停在附近,咱們去買吧。”

他們往前走的時候,就看到了下城區街道上遊蕩了成群的修真綱能力者。

他們有點像宮理第一次見到雲浪樓那樣,總是一大群男女老少同行,拎著沉重的行李,看起來有點無所適從,四處在下城區的便宜旅館找房間。

這邊正好是下城區旅店比較多的地方,這樣成群結隊的修真者就更多了。他們大多也都有統一的門派衣裝,有些門派甚至能從行禮看出來是樂修、煉器。

二人走到檸檬水車前,宮理環顧四周道:“這裡怎麼會這麼多人?”

柏霽之指向了公交車站處的海報:“因為春城天災後,保留勢力最多的古棲派,要辦門派大比,誠邀天下人來萬城,說要借著萬城的產業優勢重振修真綱——”

宮理掃了一眼海報:“那中間的老頭是你爹嗎?”

柏霽之:“算是吧。畢竟他不認我,我不認他的。”

宮理:“這些在附近轉悠的修真綱能力者,他們都是來參加這個門派大比?”

柏霽之搖了搖頭:“也不完全是,聽說是議會要通過發令,振興小門派。”

議會在這個地方可真夠沒存在感的,宮理知道,裡頭參議員不過是四大勢力的代言人罷了。他們相互打架、決定法案、搞搞輿論,本質上就是四大勢力的小棋盤。

振興小門派……表麵聽起來很像是“門派”這一勢力影響出來的決策,但細想卻未必。

如今三大門派,兩家在春城幾乎死絕了,古棲派卻隻受損不到20%,古棲派肯定想成為修真勢力中的“公聖會”。

也就是一家獨大。

這個由他們主辦的門派大比,就有種要當皇帝讓各方來朝拜的意味了,怎麼可能會振興小門派呢?

宮理想到甘燈之前跟她透的那幾句話。

門派這條斷了的腿必然要想辦法給撐起來……

或者說振興、支持小門派是方體的意思?

而這些來到萬城的小門派,有多少是向古棲派投靠,有多少是想自己立足的呢?

宮理接過檸檬水,正要跟柏霽之聊起這些,柏霽之看向光腦,微微皺起眉來。

宮理道:“怎麼了?”

他就像是沒聽見一樣盯著屏幕。

宮理又叫了他一聲。

柏霽之一驚,抬起頭來,表情緩緩收住,吸了一口檸檬水:“沒事,很好喝吧。咱們走吧。你不會真的要讓我坐公交吧——”

……

這邊房子都收拾的差不多了,宮理家務水平不咋地,但也是死不了的水平。她以為平樹在網上定了家具後,會在到貨日幫幫忙。

但平樹竟然沒過來,電話也沒打通,宮理麵對一堆亂七八糟的家具,就有點不知道如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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