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有人看著那運輸機活潑的繞到主艦前,圍著主艦盤旋,似乎想找到一個入口進來。
而與此同時,平樹呆呆望著投影,有些沒抱穩波波,波波差點從他臂彎裡滑出來跌坐在地上。他連忙接住,但波波的鞋子還是落在地上,在靜謐的指揮艙裡發出一聲惹人注目的響動。
所有人都轉頭朝波波的方向看去,旁邊的乾員也連忙道:“這孩子怎麼了嗎?剛剛不還好好的,我去叫醫療乾員來!”
宮理攔住她:“不用。她隻是……她的意識在操控那架運輸機。如果確認沒有危險的情況下,放運輸機進來吧。”
戌飆愣住,指著那艘盤旋的運輸機:“你是說這運輸機是她?”
戰略部眾人驚訝起來,七嘴八舌道:“是黑客?還是通過意識傳輸?”
“這麼遠的距離,她也能掌控?那艘運輸機都被乾擾的失去動力了啊!”
“這是她的超能力嗎?不、我的意思是說,這能力太適合外勤任務了,她有什麼能力限製嗎?而且她才這個年紀啊——”
戌飆緊緊皺起眉頭:“可她剛來到艦船的時候,我們根本沒察覺出她是能力者——啊。”
全息投影上顯示,那運輸機進不來開始有點著急,前端就跟想要擠進來的飛蟲一樣,擰著身子撞著主艦外部,甚至開始把運輸機的圓腦袋往縫隙裡擠。
戰略部幾個乾員沒忍住,噗嗤笑出了聲。
與此同時主艦外開啟了反磁場,表麵附著的黑色顆粒紛紛脫落,主艦上電力控製係統恢複了大半,內部停機坪艙口打開。
可以從監控看到她似乎不太會降落,打著滾落在停機坪上,然後打開了艙門,將運輸機內部破爛的紙飛機和乾員,就跟吐西瓜子似的噗一下彈出來——
給紙飛機哈氣的男人、還有腦瓜崩大爺以及操控運輸機的幾個乾員似乎早都已經被她的高速飛行搞暈了,趴在地上昏迷不醒。
停機坪上的工作人員有點不明所以的看著這個打滾的運輸機,不敢輕易靠近乾員。
波波急的不斷閃爍著運輸機的指示燈,仿佛要吱哇亂叫了。但停機坪上的一些工作人員還沒反應,突然運輸機不動了,旁邊一個給飛行器加油的機械臂猛地動起來,推搡著兩個工作人員,要他們去扶昏倒的腦瓜崩大爺。
戌飆看著監控,更驚訝了:“……她還能無縫切換,去控製彆的設備嗎?!”戌飆外接腦機後的瞳孔動了動,腦機連接上停機坪的廣播,開口道:“儘快施救,將人送到醫務室去,然後給運輸機做加油和例行檢查。”
乾擾信號的黑霧手不再發動進攻,可能是自身能力的限製讓它無法多次發動乾擾,或者是運輸機波波也讓它不敢輕舉妄動。
波波睜開眼,隻看到一群乾員好奇的看著她,她嚇了一跳,以為自己做錯了事,抓著宮理的袖子就要往她身上爬。
她腦袋埋到宮理臂彎裡,宮理想到波波以前生活的環境,猜測她以前經常做錯事被父母嚴苛對待,她這會兒恐怕以為自己也是把事情弄壞了,肩膀都抖了起來。宮理連忙拍了拍波波後背,她也不會哄孩子,隻能道:“波波很厲害,你救了好多人——”
波波大的離奇的眼睛,偷偷的看著宮理。她似乎也察覺到,宮理比彆人都厲害,如果宮理喜歡她保護她,那就沒有人敢傷害她。
宮理感覺人真是拿孩子沒招的,她以前覺得那種幼兒園裡捏著嗓子舉動誇張的老師有點好笑,但現在自己就也不得不臉上露出誇張的笑容,對著波波一陣猛誇,波波這才確認自己真的做對了,抿嘴露出笑意。
指揮艙內,戌飆看著全息投影中幾個任務失敗的小組,他望著波波,緩緩開口道:“能讓這孩子,再當一會兒運輸機嗎?”
宮理看向波波,波波做出了伸手的動作,就像個小鳥一樣揮舞著胳膊。宮理明白,她還是想飛著玩,她不害怕穿梭在戰場上。
她們倆走到戌飆附近,戌飆指著全息投影,也為了讓孩子聽懂,掐著嗓子誇張的解釋道:“就這個點距離最遠,隻要運輸機繞圈靠近這裡——哎對繞個大圈圈,接上那四五個哥哥姐姐就好。但當你回來的時候要多飛一段,我們這個大飛船會向後撤退,你需要追上我們……”
波波歪了歪頭。
戌飆:“而這次,你可以操縱飛的更快,體型更小的戰鬥型飛行器,如果你能掌握的話,甚至可以發射激光炮——呃,她聽懂了嗎?”
戌飆看波波已經在扭著身子想去摸他製服上的徽章了。
宮理道:“試試吧。但我不會勉強她,你要做好覺悟,如果有什麼意外她操控不了飛行器,會拋下那些乾員。”
戌飆沉吟片刻:“好。”
宮理指向了一旁的監控。軌道推出來的一艘梭型銀色飛行器,中間微鼓,兩端狹長,俯視過去就像是細長的葉片。
無窗無接縫的外觀讓它看起來就像是一滴水銀般完美。
波波玩著宮理的頭發,順著宮理手指的方向,偏著頭看向監控中那艘飛行器。波波似乎也覺得它很漂亮,她緩緩閉上眼睛,似乎在搜尋著那艘飛行器。
這種事對她來說簡單的就像是在雜亂的光腦界麵上,翻兩頁就找到想用的APP一樣。她突然身子一軟,歪倒在宮理懷中,抓著她頭發的手指也鬆開滑落。
主艦艙門打開,戌飆還有些不確定:“她真的操控了嗎?這艘飛行器精度非常高,是不是對她來說太難了。”
他話音剛落,下一秒,兩頭尖尖的梭型無人機打著轉,把自己旋轉的像個風扇扇葉一樣,就這麼跌跌撞撞的飄飛了出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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