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事情的影響惡劣。

而譚豔又是下來考察南城的,沒想到突然就進去了,跟著她的王英都是一頭霧水。王英去問情況,但是沒有問出什麼來,對方隻是說,這件事情暫時性保密。

對於南城大多數人來說,自然不知道是什麼情況,宋知婉知道的時候,也是有些意外的,不過能直接帶走譚豔,這說明她一定犯了很嚴重的事情。

不然不會就這麼帶走一個主任的。

要說是譚豔得罪了誰,所以才這樣的,宋知婉認為不然,譚豔這個人到處得罪人,卻一直都沒有下馬,這說明了,她在得罪人上麵,是有選擇性的。

想要對付的,那都是像她這樣的人,毫無根基,又成分不好的。對她根本造成不了影響的那種人。

這個人十分會審時度勢。

所以,譚豔到底為什麼進去了呢。

其實譚豔自己都一頭霧水。

她被帶到了一處地方嚴格看守,而來審問她的,就是陸海忠。

畢竟性質惡劣,已經影響到了部隊情況。

槍械泄露,不知情的人還以為是部隊裡泄露出去的,這對於部隊的聲譽來說,也是很大的影響。而南城部隊,是最先訂購這一批槍械的,自然會被懷疑。

陸海忠看著眼前的譚豔,也是一肚子的火氣。

王老爺子是他的老領導,可沒想到娶的兒媳婦,竟然在外麵乾這種勾當,這事情真要算起來,正好能成為其他人的把柄。

哪怕是看在老領導的份上,陸海忠都得審個清楚,審個明明白白!陸海忠黑著臉走了進去。

看到陸海忠,譚豔還並不知道自己犯了什麼事情,不過看到對方肩膀上的軍銜,隻是冷哼了一聲道: “就是你抓我來的?我想其中應該是有什麼誤會,你現在放了我,我會既往不咎。”

譚豔還難得這麼好說話。

不是因為她良心發現了,或者害怕了,而是陸海忠這種級彆的,她惹不起,就算是拿著王家的關係,她也不可能什麼人都去得罪。

陸海忠猛拍了桌子,神情嚴肅, "現在不是你要不要追究責任,譚豔,你給我把態度放端正點。"

這一拍,把譚豔嚇了一跳。

她擰起眉頭,也有了些怒火

, "你好好的抓我,竟然還要我態度端正?好啊,我倒是要聽聽,我到底犯了什麼十惡不赦的事情。"

到現在還執迷不悟。

陸海忠對譚豔印象極其惡劣,更是痛惜王老爺子,人到老年還要被這樣的人,毀了一身清譽。他讓譚豔自己交代。

譚豔根本不知道自己做錯了什麼。

兩人雞同鴨講,陸海忠對著譚豔,感覺自己火氣要上來了。

他直接把老於給搬出來了。

一聽到老於。

譚豔眼神閃躲了幾分。

這更讓陸海忠認為,這事情肯定跟譚豔有關。陸海忠沉聲道: "不管你自己老不老實交代,那批槍械都跟你躲不開關係。"

槍械?

譚豔愣了一下, "什麼槍械。"此時外頭傳來了敲門聲。陸海忠抿唇,”進來。"門外的人,正是周時譽。

他這一次是帶著任務回來的,軍校這一次授予他的任務,就是要幫助南城這邊,抓到這一條大魚,這一次行動,自然也是參與了。

軍校領導說了,這一次完成好了,算在他畢業成績上。算是實績。

周時譽便風風火火的回來了,不僅能見自己老婆孩子,還能把一直以來的心事給辦了。一年多沒回來。

周時譽顯然比以往更加的沉穩,學習了專業知識後,更是看著年輕有為,他本來就算是年輕,加上戰績赫赫,往後的前途顯然不可限量。

他朝著陸海忠十分筆直的敬禮, "首長,京城軍校一班周時譽報道。"

“你來了,”陸海忠看到周時譽,麵色才緩和了一些,看他意氣奮發的樣子,心裡才有了幾分欣慰,他道: "這事情你比我清楚,譚豔不肯自己交代,我看是不見棺材不掉淚。"

譚豔還在納悶槍械的事情,就看到周時譽進來了,她不認得周時譽,但是卻知道周時譽的名字,這不就是宋知婉的愛人麼。

她恍然大悟。

頓時怒氣衝衝, "是你,是你陷害我,你想要幫宋知婉報仇,所以故意陷害我!"譚豔氣死了,自己什麼身份,竟然被一個資本家大小姐給陷害了。她猛拍桌子。

"我要找人,通知我公公……不對,這件事情我要讓王首長來調查!"

對於譚豔的話,周時譽微微蹙起眉頭,他自然不高興譚豔這麼說自己的妻子,宋知婉從頭到尾都不知道這件事情,更何況這件事情,也壓根不是什麼陷害。

隻是調查到了譚豔。

而譚豔確實是有問題的。

看譚豔的樣子,似乎槍械的事情和她無關,但這也是對方口頭上說的,沒有任何的證據,賊肯定不會說自己是賊了,所以有沒有問題,還是得查。

不過譚豔是肯定不願意老實交代了。兩人出來了。

陸海忠道: "這件事情,我看真的要讓老領導知道。"周時譽抿了抿唇,沒有吭聲。讓王老爺子知道,然後呢,他不確定對方,會不會偏私。

人都是偏心的,跟自己有關的人或者什麼事情,都會下意識的有偏頗的判斷,周時譽並不想要冒這個險。

陸海忠看出了周時譽的顧慮,道: “王首長,是我的老領導,他是什麼樣的人,我最是清楚,他為人剛正不阿,這件事情他一定不知情,要是知道了,他絕對不會姑息的。"

周時譽不認識王老爺子,不知道對方的為人,雖然聽說過,知道他這個人的戰績,也敬佩他,可到底不是自己接觸過的,有幾分懷疑是正常的。

畢竟譚豔不是彆人,是他的兒媳婦。

這個事情,譚豔敢做,有大部分的原因,都是因為她自己的身份是王家媳婦,這是王家給的底氣,就算王家不知情,卻也少了約束力,這點王家也得認。

不過周時譽相信陸海忠。

既然他說沒事,他自然不會說什麼。"首長,聽你的。"

遠在京城的王老爺子,接到電話的時候,神情越來越難看,到最後掛斷了電話,又撥打了一個電話出去,語氣十分冰冷。

還帶著點怒火。

"你把你現在手裡的事情都擱置,給我滾去南城,好好調查調查你媳婦,到底打著我們王家的旗號,乾了多少肮臟的事!"

當初把王晟送去南城部隊。

是王老爺子一個人的主意,眼看著王家唯一的男丁,竟然被帶成了一無是處的公子哥,他當然生氣

,也很著急,當初自己一心忙活工作上的事情,對於孫子的確是疏忽了。

可他萬萬沒想到,自己兒子兒媳婦,能把孩子帶成這樣。

王老爺子手段雷厲風行,直接就把人送去了南城部隊,連招呼都沒跟她們打過,本以為譚豔也就是帶孩子上麵太溺愛了一點,可沒想到,竟然背後還乾了這麼多事情。

要是那件事情,真的是她乾的。

王老爺子隻覺得眼前一黑,一口血都差點要湧上來,王家忠烈,就沒有過這樣的黑曆史,真要這

樣,他第一個就大義滅親,直接把她送去槍斃。

王鶴錚接到電話,還是滿頭的霧水。

可看自己老爺子火氣這麼大,自然知道肯定不是小事,當天晚上就連夜坐火車去了南城。

周時譽回來了。

但不能第一時間回家去看老婆孩子。所以知道他回來消息的人不多。

宋知婉從王英那邊知道了,關於譚豔突然被帶走的事情,心裡也很納悶,到底對方是犯了什麼事情,正巧王晟找上門來。

她就把這個事情拋之腦後了。

不管怎麼樣,宋知婉都覺得譚豔出事情,對絕大部分人來說,都是一件好事。

她這種人,要是再過兩年,那才叫做可怕,什麼人都有可能被她搞下去,所以現在真的有什麼事情出了,反而是好事。

當然前提也是譚豔自己乾了不好的事情。這叫做自作孽不可活。

王晟來找她,是想要和她說自己不打算走了。

顯然,宋知婉沒有多大的興趣聽,她還有事情要問王晟。"我這裡撿到了一個核桃項鏈,不知道是不是你的。"

宋知婉覺得,核桃項鏈可能也是一些關鍵,就是不知道是哪方麵的關鍵,而且也得先搞清楚,東西是誰的。

聽到這話,王晟啊了一聲, "原來在你這啊,我一年前丟了,還以為是我落在哪了,你從哪裡撿到的。"

"我兒子撿到的,在哪我也不清楚,看來真的是你的。"宋知婉確定了這個項鏈是誰的,那就好辦了。

她道: “那我去拿來還給你。”

王晟卻是擺擺手, “那不是什麼值錢的玩意,要

是我兄弟喜歡,那就送給他吧,哦不對,你有兩個兒子,我到時候在做一個給敘端。"

對於王晟的大度,宋知婉有些意外。

難道他不知道這個核桃裡麵,還藏著一把鑰匙麼。

宋知婉很疑惑,一時之間不知道自己的猜測是不是對的,難道這個核桃真沒什麼寓意?她不敢提鑰匙。

而是問了句, "這核桃是你自己做的麼,做的倒是挺精妙的。"還有機關。

不過看王晟的樣子,不像是能做出這種東西的人來。

王晟撓撓頭, "不是,這個是我媽身上的,我看著不錯,就拿來帶了,也不是什麼值錢的玩意,你要喜歡我可以做十七八個給你。"

其實他也不知道自己做不做的出來,但是一切都可以嘗試嘛。

譚豔的?

宋知婉又覺得自己猜得沒錯了,看來王晟不知道這個東西裡,還藏了一把小鑰匙,所以才會覺得這個東西不值錢,但要是譚豔的話,說不準這就是什麼寶貴的東西了。

她覺得東西還是在自己這裡比較好。

既然王晟說送她,那她就不客氣了。她笑嗬嗬道: "成啊。"

王晟還挺高興的,畢竟宋知婉願意收他的禮物,那就是把他當朋友了。之前他還挺怕宋知婉因為譚豔的關係,對他有意見的。現在看宋知婉這樣,王晟就放心了。

不過他還有個事情找宋知婉,鼓起勇氣問她, "宋醫生,你說我真能參加大比麼?"他體能各方麵,都比不過彆人,王晟這個人還挺要麵子的。

很怕彆人看他的笑話。

其實來之前,王晟也問過其他人,夥頭兵們都很支持他。

還說: “要是能轉隊,誰願意在這裡待著啊,你要是想參加就去試試看,萬一成了呢。”這讓王晟心裡暖暖的,這裡的兄弟情,和當初在大院裡的不一樣。

大院裡的那幫人,雖然也捧著他,可王晟卻總覺得虛情假意,當然他的虛榮心確實得到了滿足。而這裡的人,沒有捧著他。

但是卻是在鼓勵他的。

這讓王晟感覺到了不一樣的氛圍。

王晟想來想去,就來找宋知婉了,他想要宋知婉

給他拿主意。

聽到王晟的話,看他似乎還有些忐忑,宋知婉覺得王晟的本質,不算多壞。把他送來部隊的王老爺子,做了一個英明的決定。

讓他遠離了譚豔。

宋知婉覺得,自己也該給予一點善意,說不定會改變一個人的人生呢。

她很認真道: “我覺得你可以,既然有這樣的機會,不管行不行,上了再說,說不定就有好的可能呢,我覺得你應該自信點,現在開始訓練,也彆讓你爺爺失望了。"

看得出來,王晟還挺想得到王老爺子的認可的。

隻要彆被譚豔影響,宋知婉覺得王晟是可以慢慢的轉變過來。得到了宋知婉的認可,王晟很高興,撓了撓頭, “那我去報個名?”"去吧。"宋知婉知道,現在的王晟更需要的,是來自身邊人的鼓勵。這才能讓他有勇氣。

他既然能夠來問自己,那就說明,他自己也是挺想要參加的。隻是缺了那麼一點勇氣。

她道:“你忘了你當初可還立過功勞,誰像你一樣,進部隊一年不到,就入了黨。”

說起這件事情,王晟就感覺自己是個英雄了。

要不是自己當初那一泡童子尿,大家都得被炸死呢!

王晟高高興興的走了。

宋知婉看他在某種程度上,還跟孩子一樣,也忍不住笑了起來。

回頭想到核桃的事情。

宋知婉決定打個電話去找周時譽。

不過很不湊巧,周時譽沒有接到,宋知婉隻好罷休。

回了大院。

周美喜沒來,倒是周雪花來了。看到周雪花,宋知婉有些訝異,"你不上學麼,怎麼來這了。"

宋知婉後來想過,讓周雪花去文工團,肯定是鐵板釘釘上的事情,不過她覺得不如等高中畢業後,直接報考文工團。

或者就等到亂起來的時候,把周雪花塞進去。初中就過去,看周雪花的樣子,並不是很願意。

而且現在文工團還沒有開始招生,大多數招的也是高中後的,宋知婉先前想的簡單了點,初中去的話,其實也挺苦的。

也不一定能去。

這種就比較特殊,所以宋知婉覺得,要不先把文

化課跟上。

對於這個決定,周雪花自然很高興,還能在這裡待好幾年,又能跟自己的母親在一起,她當然很樂意。

周雪花喊了一聲舅媽,笑道: “我媽讓我送點醃的鹹菜過來。”這個鹹菜,可以過粥,當早飯的小菜吃。也可以加點肉,包進包子裡,也是挺不錯的味道。

宋知婉看周雪花來的時候,已經把家務和飯都做了,不由道: “你還真是和你媽像,不過到了舅媽這裡來,不用特意乾這些,你還是個孩子,以學業為主。"

像周雪花這樣大的孩子,在城裡的,還真的很少有周雪花這麼能乾的,至少宋知婉承認,要不是重生前的二十年光景,自己完全是十指不沾陽春水的類型。

所以宋知婉還挺佩服周雪花的。

但更多的是心疼。

周雪花搖頭: "舅媽你一個人帶孩子,才更辛苦,我能幫一點就幫一點,再說了,也不是什麼大

事,我能幫舅媽,我自己心裡也高興。"

以前在農村的時候,活都是周雪花和周美喜在做。

其實乾活不算什麼,而是乾了活,還要挨罵,還要挨餓。

人要懂得感恩。

無論如何,自己現在能讀書,自己母親能在酒水廠裡做女職工,那全都是宋知婉給的。

彆說什麼是舅媽,是親戚,幫幫忙拉扯一下是應該的。

說的難聽一點。

她爸都沒有想過管他們的死活,宋知婉作為舅媽,那就關係更外了,她幫了忙那是情分,不幫那也正常,不應該道德綁架彆人。

這是周雪花,從人情冷暖中,知道的經驗。

彆把彆人做的,都覺得是應該的,那很容易升米恩鬥米仇,要一直抱著一顆感恩的心,就算沒什麼能力報恩,那就做一些力所能及的事情,那也是一種感恩的方式。

宋知婉看著周雪花,心裡再度感慨。

這麼點大的孩子,得吃過多少苦,才會有這樣的想法呢,這已經不是小孩子的思想了,甚至於很多大人都比不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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