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建文二年閏12月25日,東昌城。

朱棣到達了這座未來會成為京杭大運河沿河九大商埠之一的城市,它由運河貫通而興盛,又因運河堵塞而衰落。

由於此處曆史上黃河多次決口,地勢低平,起伏較小,適合騎兵衝鋒。

因此,何福盛庸所選擇的這個地點,朱棣還是比較滿意的。

實際上,東昌也是他通過圍堵濟寧-德州運河糧道20餘天。使得對方“糧乏而出”,算計得到的。】

幾個將軍其實很意外,沒想到今天這麼快就輪到了自己。

喝茶的趕緊把茶水放下。

吃點心的迅速把點心咽了。

郭英含糊地說一聲: "這證明……我之前糧草算的並沒有錯!"

他感到很欣慰。自己是有水平的,之所以靖難無功!都怪文人!

他哀怨的目光,投向了楊士奇與蹇義。

兩位文人:“?”

楊士奇什麼都不明白,他現在急需一些前情提要。

多少知道一些的蹇義,按照自己過往的習慣,隻聽不說,閉緊嘴巴。

而楊士奇,就不一樣了。

到底被偏愛的人有恃無恐。

他不禁說:“這是在說,燕王在和叛亂分子作戰嗎?東昌未來難道失陷了嗎?燕王是正在進京勤王嗎?”

正燒紙的朱允炫平平淡淡接上一句:

“楊卿說得不錯,燕王確實進京擒皇了。”

楊士奇明白了,鞠躬道:“謹受教。”

他隻是覺得,皇孫的口音好似有點怪,這南京城啊,不愧是海納百川之處,實在有太多不同的口音o

本來想要說話的老朱,默默閉上了嘴。

【我們先來看一下朱棣戰前和將軍們開的軍事作戰會議。

1、德州兵馬本就糧乏,此刻移師東昌,東昌城內也沒什麼糧食積蓄,對方想要決戰的心是非常迫切的。他們需要通過決戰,排除燕軍對運河糧道的乾擾,否則,沒飯吃了大家死堯烈。

2、既然如此,“賊欲速戰,我則不戰,賊不欲戰,我則擾之”——這一段話極有意思,儘得遊擊戰十六字真言的精髓,即“敵進我退,

敵駐我擾”。】

大家一聽,不禁紅光滿麵。

蓋因他們之前可是對這十六字真言驚為天人,極為認可的。

現在,知道了自己的行動,競和這十六字真言有所關聯,那麼,這仰慕的回旋鏢,便回到了自己的身上。

其中朱棣更是得意:"我這一戰,說不得也為那十六個字的出現,奉獻了一些前人經驗。"

其餘將軍們與有榮焉。

傅友德更是撫須不止:早就說過了,這燕王,乃是我傅友德教出來的。

楊士奇並沒有受到外界的影響。他聽了那十六個字,便陷入了沉思,如今,已是品味出來,擊節讚歎:“確為妙語,當可傳世!”

大家含笑看了一眼楊士奇。

對比那沉默的蹇義,似乎還是這時不時就說兩句滯後很多的話的楊士奇,更為可愛呢。

【襲擾大家都懂,就不多解釋了。

戰略退卻是看起來很簡單,卻又很難做到的一件事。做出此類決斷,會有很重的思想包狀,事後評價也往往不佳。

最最典型的例子,就是抗戰時的“徐州大撤退”,和英國人的敦刻爾克大撤退。

這兩起事件,都有很多貶斥,比如花園口決堤……但就像如今評價二戰都稱敦刻爾克為"最有戰略意義的撤退,保留了英國繼續堅持作戰的珍貴有生力量"。

徐州大撤退,在《論持久戰》裡也被評價為“破壞了敵人之”速決’計劃,不得不跟了我們乾持久戰。”】

“花園口決堤……”郭英疑道,“這花園口在哪兒?”

“如果和徐州有關的話,”傅友德思量,“那附近比較大的河,就隻有黃河了,難道,黃河決堤了?"L'

現場眾人不禁一驚。

說起花園口決堤,他們沒什麼感覺,但要說黃河決堤,那事情就大了。

縱觀曆史,哪一次決堤,不是一場生靈塗炭。

蹇義突然說∶"昔日南宋為阻金人鐵騎,杜充掘了黃河堤壩……"

朱元璋和朱棣對視一眼。

他們當然都想起來了,月夜下姚廣孝看著那未來地圖上的黃河水道,曾經也說過這樣的

話————未來黃河改道了,改道是自然,還是人為?

朱元璋皺眉片刻:"……也不一定。這抗戰,乃是兔朝打的。兔朝乃有德之朝,應當做不出這種後患極大的事情,也有可能是恰巧在那邊打,黃河就決堤了。"

朱棣又說:“這二戰,之前已經有了蘇國、德國、日本,如今又有了這英國,英國之前在描述中還挺強的,還和法雞一起,逼了我們簽訂天津條約,怎麼如今一看,在這二戰中,被打得如此狼狽?這二戰,到底涉及了多少國家?"

楊士奇:“…”

他明白,自己又缺課了。除了明白日本是誰之外,其他好像什麼也沒有聽懂。

【朱棣在交戰之前,就清醒的意識到可能存在的戰略退卻這件事,是極為難能可貴的。

他準備帶著輕騎,繞背到德州兵馬背後看看虛實,如果德州後軍比較薄,能打,那就打。到時候配合主力一起前後夾擊。

打不了,那就浪一波回來,嚇嚇他們,大家一起跑路。

到底是朝廷腹地,是戰場層麵的"外線作戰",而非補給線內的"內線作戰",保持有生力量,不打“無把握決戰”是很重要的。】

楊士奇聽完這段,思索片刻,突然汗流浹背。

這是在說什麼?什麼叫做到底“朝廷腹地”?那燕王在乾什麼呢?

剛剛允炫皇孫說的,難道,難道竟不是口音問題——

他戰戰兢兢地看向朱允炆。

朱允炆接觸到楊士奇的視線,開口說話,還咳嗽了兩聲——被煙熏的:“沒事,四叔他在奉爹請難,師出有名。”

這次,楊士奇已經知道不是口音問題了。

他戰戰兢兢的看向老朱。

老朱和楊士奇對視一眼,已經知道了這文臣內心的彎彎繞繞,不禁吐槽: “放心吧! 咱騎馬打下來的天下,怎麼可能被允炫篡位,淪落到要靠朱棣這龜兒勤王拯救、奪回皇位的地步。"

將軍們:“…”

他們不禁大為震撼。

這也是從來沒有想過的一種發展呢。

不愧是專寫墓誌銘的楊士奇,這笑話直通地府了。

【3、需要警惕

燕軍內部的驕兵思想。

燕軍一路都在打勝仗。雖然這有助於他們不畏數量壓製,士氣盎然,勇於作戰,卻會有輕蔑心理,喪失謹慎和苟帝的心態。

認為東昌之戰,完全不需要考慮其他,打他娘的完事兒,咱又沒輸過。

這很危險————】

楊士奇又產生了很多的迷惑。

他不愧是才思敏捷之輩,在弄清了基本對戰雙方之後,也弄清楚了對戰雙方的基本實力,這樣想來,以北平的彈丸之地,燕王完全沒有理由打勝仗,而且一直打勝仗啊?

他不禁看向在場將軍們。傅友德:“我死了。”

耿炳文:“我先輸了,我又死了。”

郭英:“我無功。”

李景隆:“我臥底。”

輪到兩位文臣大為震撼了。

"臥、臥什麼?"一直謹慎不說話的蹇義,也忍不住了。

李景隆微微一笑,心如止水。

你們已經錯過了我的堅強和我的愚蠢。

沒有關係,你們最終還會看到,我的臥底。

【失棣這種憂慮是終應險了他們還是踏出了戰略退卻這-

右音田的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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