既然有了預告,接下去的事情就簡單了。無非是進去的人選罷了。既然講到了“建文新政”,那麼這回,是不是該多帶幾個文臣進去?

至於那幾個武將——是不是就可以暫時讓他們出去了?這治國理政,他們好似也不必接觸太多。然而再一思忖,朱元璋又覺得,建文新政,有文不假,難道就沒有武?文武文武,才是一個朝廷。再說,若隻是文臣進來,老四那套班子的江西人含量,也實在過高了!

這樣想罷,差點被從名單裡劃掉的傅友德等人,又險險留了下來。而那文臣的名單呢,老朱心頭也有了草案:現在的挑幾個、未來的也挑幾個吧!

茹良玉注出了《三字經》、《千字文》的拚音,有功,當進。

鬱銘本還沒有倒下……罷了,是一個武將們一樣耐操的文臣,也進來吧。楊士奇到底是提議南北分榜的人,有些名臣風範,進來。最後一個名額給誰呢?

老朱想了想,從腦海中挖出一個沒有進過靈堂的新人。解縉。

雖說這次被騙,到底心是好的。正好也叫他見見未來的世麵,開闊了眼界,就少了被騙的風險。

如此人選敲定。

等到光幕即將播出的那一日,大家先後來到靈堂。文臣之中,解縉是純粹的新人,所以他第一個走進了靈堂。

楊士奇緊隨著解縉進來,他的腿有點軟,他並不是很想進來,但背後,有兩個文臣大前輩對他虎視眈眈,叫他明白,他最好按著次序進入靈堂,不要作妖。

接著,鬱新冷靜地進來了。

最後,茹瑞高傲地揚起了頭顱,作為那文臣的壓軸,邁著四方步,以一種勝利者的姿態,徐徐走進了靈堂之中。

有皇子看著這一幕,小小地吐槽了茹瑞一句: "你這是終於抵達了你忠誠的靈堂了嗎?"不過他們畢竟還是比較尊重文臣的,因而這句說得很小聲,沒有被文臣們聽見。

這時候朱允蚊進來了。

在靈堂裡沒有任何眼線的他,並不知道這一P要講什麼。反正不管講什麼,都是講朱棣的事情吧。所以,他心情平靜無波,嫻熟地走到了自己的位置,開始準備燒紙。

最後,老朱、朱棣和將軍們也進來了。這一次,靈堂多擺了一個位置。朱棣,也終於有了他忠誠的座位了!

但是,

在坐下之前,朱棣以皇太子禮,恭恭敬敬地在懿文太子的棺材前,行了一禮。大家看著朱棣那一絲不苟的禮節,感覺牙疼了起來。

於是,本來已經嫻熟地入座的朱櫚,站了起來,來到朱橫身邊,暗暗一扯,一把將朱櫝頂在自己麵前。

朱橫: "……"

雖然很不爽,但他也隻好心不甘情不願地帶著眾位兄弟,拖著聲音,對著朱棣行拜禮道:"見過皇太子殿下。"“哥哥們多禮啦,都是自家人,何必如此呢?”朱棣回答,將哥哥們請了起來。

大家看著朱棣那笑開了花的臉。……倒也不必笑得這麼快樂。

就在這時候,不早也不晚,朱標的棺材上空,流光溢彩的屏幕亮起來了。這屏幕先放了之前的兩段茨威格的話。接著,出現了四個大字。《建文新政》

朱允蚊: "?

手一抖,燒著的紙張輕飄飄飛了起來,在空中劃出了曲折的弧度。如同朱允蚊此刻的內心。

就……沒有必要?

要不你直接講永樂盛世?

然而想是這樣想,可他的心臟,還是噗通噗通,擂鼓一樣跳了起來。

【提到建文,人們總是第一反應想起他講周官,行井田。講周官,√。

N種史料均明確記載了他基於周禮,進行多處典章製度、稱謂的改革。什麼午門、端門啊,什麼光祿寺卿改為光祿卿,太常寺卿改為太常卿,朱棣罵過屁用沒有,後人也諸多詬病。

比如《罪惟錄》說方孝孺:及遇主,輒慕古王政,儘欲見諸行事,以故多紛更,無成效。】茹瑞:“嗯?這不是南北朝時期的稱謂嗎?北齊叫太常寺卿,梁朝是太常卿,周禮稱大宗伯……光祿寺卿也差不多,是南北朝的差異,秦稱為郎中令?"

他說著說著,發現朱允蚊投來死亡射線。

他不Care啦!

甚至開啟了文化科普:“雖然都是九卿製度,但周的九卿和秦的九卿和南北朝的九卿,以及我們現在的九卿,都是不太一樣的。一味仿古,了無意義。更何況仿的是南朝和北朝……"茹不禁大搖其頭。

【行井田,×。

明實錄從未提及他真的“恢複”了井田製。蹇義的“複舊製疏”也不存在任何廢

除井田製的字樣。

是後人“依據”方孝孺的文集裡有多處談及井田製的構想,才“推測”方孝孺與朱允蚊“想要”恢複井田製。】

本在謹慎對待光幕的解縉聽到這裡,整個人都熱情了起來: “我覺得井田挺好的!我的萬言《太平十策》.…"

朱元璋也記得這件事情。還記得自己當時便是看了這萬言書,覺得字又多,內容又迂腐,於是根本沒有記錄下來。

但是老朱這個人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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