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一瞬間林白青想立刻去報警,讓公安把喬引娣和顧衛國給逮了,那一大袋表也讓公安繳走算了,但旋即她就冷靜下來了。

張子強是一個月前被抓的,但因為證據不足,馬上就會被潛城警方無罪釋放.

在被釋放之後,他還將造就足以轟動曆史的,綁架港城首富之子的大案。

而在上輩子,所有在他拘押期間偷了他表的人都會被他瘋狂報複,有打斷腿的,有砍了手的,還有強.暴了人家妻子女兒,放火燒家的。

他要囂張到1998年才會被抓,能在法外逍遙那麼長時間,他在公安局當然有眼線,現在交表,除非匿名舉報匿名交,而且保證自己不會暴露身份.

否則轉頭就會被他在公安局的眼線盯上,死的更快!

但表也不能就讓顧衛國和喬引娣那麼拿走,因為萬一他們漏一兩塊出去,被張子強順藤摸瓜摸到南支巷來,顧衛國可以跑路,但靈丹堂跑不了.

東海人都知道靈丹堂是顧家的,萬一張子強盯上靈丹堂呢?

顧衛國還在跟保安交涉:“我就上樓轉一圈,就一圈,五分鐘總該行了吧。”

保安是對他好,因為今晚公安要抓螵,顧衛國又是熟人,怕他被逮進去拘留。

但顧衛國著急的不行,勞力士,而且是一大袋。

雖然他知道東西就在樓上,喬引娣也是他生平最信任的人,但在錯失靈丹堂後,那麼一筆巨財是他唯一可以翻身的東西了,他怎麼能不上樓。

不給它找個安全的存放之處,他過不了今晚的。

實在說不通保安,他隻好退而求其次:"我走我走,行了吧。"

但是繞出一截路之後他又折回來了。

為了方便跟他聯絡,喬引娣特意登了一間臨街的房子,大夏天的,就一小招待所,當然沒關窗戶,於他來說也就兩腳蹬就上去了。

但甫一進門顧衛國就覺得不對,喬引娣不在屋子裡,門關著,一張床,一副桌椅的屋子裡,床底下隻有兩暖瓶,空空蕩蕩。

顧衛國驀然一驚,喬引娣怕不是提著表跑了?

旋即聽到有人推門,他一把拉開,喬引娣撲了進來:"衛國,你反鎖門乾嘛?"

“表呢?”顧衛國也跟

惡狼似的。

喬引娣看某個地方:“就在屋子裡呀。”

顧衛國突然抓起喬引娣的手:"你的手上怎麼會有土,你他媽背著我藏表了!"

"我……我……"喬引娣磕磕巴巴說不出話來。

顧衛國衝出門,看到走廊裡有個花盆,抱進屋來手一掏,好家夥,花盆的土裡藏了足足五塊表。

"剩下的表呢?"他怒吼:"你個蠢貨,知不知道現在要漏表出去,不說公安要抓咱們,張子強的報複就足以讓咱們,讓整個顧家都陷入麻煩!"

因為是表姐,身世很可憐,顧衛國一直很信任喬引娣的。

沒想到她竟然背著他悄悄私藏表。

其後果有多可怕,萬一她把表露出去,她自己跑不了,顧家在南支巷的所有人都跑不了,而首當其衝的就是靈丹堂,因為它就明晃晃立在那兒。

張子強找個人,一把大火,靈丹堂就沒了。

顧衛國隻想發財沒想害人,事情也乾的很謹慎。

誰知道表姐竟差點給他惹來殺身之禍,他在此刻都起了殺心,要殺人了。

但喬引娣忽而雙目睜圓,手指窗戶。

顧衛國被她的眼神嚇的毛骨悚然,緩緩跟著回頭,就見窗戶上有張報紙,他一把拉開了燈,就見報紙上正好是張子強在法庭時目空一切,猖狂的笑臉。

顧衛國確信自己剛才進來時還沒看到報紙,這是有人剛剛放的。

是誰,能爬上二樓卻如履平地,一點聲音都沒有的。

難不成他才找到表,張子強的人就追來了?

那麼一大袋表,粗略算一下至少三四百塊,該不會是張子強的人拿走了吧。

那他和喬引娣會不會被立刻滅口,當然不能當活靶子,迅速關上窗戶,拉著喬引娣縮角落裡躲了半天,終於,半天沒有任何動靜,他這才鬆了口氣。

那喬引娣私藏的這五塊呢?

"衛國,我留這幾塊隻是想給你買兩套新衣裳。"喬引娣哭著說。

要不是因為大包的突然沒了,光憑私藏表這條,顧衛國就能打死喬引娣,但現在這五塊成唯一剩下的了,而且她說是為了給他買衣

裳,顧衛國就又心軟了。

“你呀……”

“我就是笨了點嘛,對不起。”喬引娣抽噎說。

“以後不要再找我,我也不會再找你了。”顧衛國拿起表,從窗戶裡鑽出來,回家了。

一路走,他一路想,那麼一大包表,真是被張子強的人拿走了?

既然一直在跟蹤,要拿表,他為什麼不滅口。

顧衛國自認很聰明,但他想不通,腦子都要炸想炸了也想不通。

表當然是林白青拿走的,就在顧衛國跟保安交涉時她已經爬上窗戶了,正好看到喬引娣拿了幾塊表悄悄出門,去私藏表了,她索性連袋子一起給摟了。

本來她是想直接提著袋子走人的,但又怕顧衛國要冤枉喬引娣偷表而鬨出凶殺案來,所以又返回,悄悄往窗戶上貼了一張報紙,把矛盾引了出去。

然後她也沒走遠,一直在招待所三樓的一間空房子裡,直等到顧衛國下樓,看他走了,這才悄悄的又爬出來,提著包往家跑,也不敢走地麵,而是在房頂。

月光光,心惶惶,也隻有她這種腿腳輕便的人才敢乾這種虎口奪食的事。

就在要拐進東巷時,她隱約看到自家門上站著個人,遂趕忙躲到了瓦簷後麵。

那人一直在她家門前徘徊。

林白青怕是顧衛國追來,躲在牆後麵一動不敢動,直等敲門的人走了才出來,也不走門,翻牆進,進院前她看已經在巷口的身影很幾分像顧培。

但轉念一想都三更半夜了,顧培跑來乾嘛,估計是自己看錯了。

拉開拉璉, 饒是林白青上輩子奢侈品見多了, 都給晃的差點睜不開眼睛。

去了包裝的18K金金表,滿滿一袋子,她粗略估了一下,至少三四百塊。

這表就現在都要上萬塊一枚的,放到將來,一枚要二三十萬。

從顧衛國開始找表,再到喬引娣來配合他一起找,半個月了,要不是她今天恰好路過,它將靜靜躺在靈丹堂地庫的通風口,也許會是顧衛國一夜景富的機會,但也許就將是靈丹堂的滅頂之災,但是萬幸,現在落到她手裡了。

這種表當然不敢拿出來戴,萬一被張子強摸到蹤跡,不但表要拿走,他還會砍手剁腳放火燒家。但也不能上交,因為上交了也許會死的更快

隻有等張子強伏法了,死了才能上交。

不過要藏著它也得找個安全的地方,老宅當然不行,顧衛國狡猾的很,他也是唯一知道她拳腳好,有輕功的人,早晚會懷疑到她,肯定會來找的。

那藏哪呢?

轉眼四顧,突然,林白青發現了一個極好的,而且顧衛國絕對發現不了的藏表之處,怕夜長夢多,她也不敢耽擱,一口氣把表先藏穩妥了,這才上床睡覺。

第二天一早,突然被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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