題外一句,先說楚楚,驟然離開家,人多熱鬨還好,但楚春亭彆有用心,故意發氣發火的把彆人全趕走,隻剩他一個,自以為能獨霸首楚楚,但連楚楚最依戀的柳連枝都不在,而孩子對個家的新奇一過,楚春亭的那些老古董又提不起孩子的興趣時,孩子就要鬨了。
但她的鬨都是能讓人的心融化掉的。
她不哭也不鬨,不吼不叫,就盤腿坐在床上,對著媽媽的枕頭默默流眼淚。老爺子一看心當場碎了,喊上保姆司機,立刻帶著孩子來找媽媽了。
一上樓,他就聽到兒子那副天生磁性,堪比播音員的嗓音。
"伏龍肝在咱們南方少見,但北方尤多,我曾經有過幾副,專門化驗過其成份,發現其中富含氧
化鋁(Al2O3),氧化鐵(Fe2O3),鈉(Na)和鉀(Kalium),氧化鋁在西醫通常用在製酸和收斂方麵,有抗酸,吸附,止血,保護潰瘡麵的功效。而基本所有治療痤瘡,浮腫,癬和疥的西藥都含有氧化鐵,鉀和鈉是人體內最重要的兩種電解質,在西藥方麵,目前為止,我還沒有發現哪一款其中,含有像伏龍肝一樣豐富的藥用元素的化學合成劑。”楚青圖說著,又說: “雖然我不知道青青打算怎麼開這個藥方,但我想,她給你開這味藥,是想在治療痞淤,收斂傷口的情況下,再補充你人體內所缺的電解質,而要在西藥的話,嗯…"
西醫顧培就比較懂了: “輸液補充的話,應該需要四種藥物。”
所以殊途同歸,同樣是治病,用的也是那些藥物成份,不過原材料不一樣。跟Pete講濕毒淤毒他不懂,但在衛生部門工作的他當然懂化學。
他不認識楚青圖,但被對方一口磁性的播音腔吸引,又被他的專業論調說服了,而且他畢竟也是花國人,跟大多數的花國人一樣,覺得既然來了,總得治一治。
他雙手交握,望著所有看熱鬨的人,笑著說: “從第一麵我就相信白青是個神醫,也相信她的治療會讓我得到新生,那麼,我們開始吧。"
他這是個三兩三的老方子,需要把藥材洗乾淨,高溫烘乾,之後再置入超微打粉機中打成粉沫,再以蛋清和成泥狀,然後用紗布敷到傷口上,一日一療程。
看他既謙虛還信任中醫,比林白青更憨的穆成揚親自去給他炮製藥品了。
而林白青和
顧培,則得陪他到老宅裡走一走,灣島人比之大陸人更加遵循傳統文化,他親自提要求,還要親自上香祭個祖,政客嘛,以拉攏選票為已任,祭祖的時候還要助理全程拍照,尤其要拍他紗布緊裹的左腿。
拍完還要親自檢視底片,一張不行再拍一張。
顧培比較反感Pete這種政客式的浮誇,幾度嘗試想要跟他談談中醫和中藥材,但Pete顯然聽不進去,他下午還有工作,隻好提前走了。
林白青手頭也有一幫病人,還得回診所繼續給病人治病。
而因為附近沒有好的賓館,Pete的傷口又需要24小時關注,隨時查看傷口的變化,所以他得住在老宅,就住堂屋,林白青得安排他的住宿,就強勢打斷了他的拍照,要給他講一講他的住宿問題。
這時她心裡也有些隱隱的不快,覺得Pete跟顧培比,未免浮誇了一點。但在打斷Pete浮誇之後倆人詳細交流了一下,林白青的看法就又變了。她也終於明白一個父親對於孩子的影響力會有多大了。
四合院住著當然不舒服,堂屋還比較潮濕,但是從M國來投奔弟弟的,還是個病人,Pete並沒有表現出不愉快,以及不滿,反而一路感謝。
之後見林白青還忙,要走,也不留在老宅,邊走,邊直入主題跟她聊天。
首先講他的政治立場,他特彆坦然的說,自己目前還是親灣派,其原因是灣島移民所占的選票更多,但他一直在關注大陸,而且認為不久的將來,自己要變成親大陸派,因為大陸人在M國占的選票,正在成倍增長。
再就是關於中醫,他原本一直更認可灣島中醫,對ri本中醫不感冒,但是,用他的話說,當林白青不需要任何籌碼,也不故弄玄虛,當場寫出‘三兩三’中的秘藥之後,他就被她的真誠所折服。
而且就目前來說,灣島中醫還在搞祖傳,秘藥,嫡係那一套,早晚要被市場甩開,大陸中醫能像ri本中醫一樣,站在現代醫學的角度去分析中醫,這是他原來完全沒有想到的,但就在楚青圖站出來的那一刻,他就認可大陸中醫了。
再就是,他也知道,他曾經那個潛心醫學,不聞窗外事,於親情也很淡的弟弟經常打電話,動不動遊說他,其目的,也是為了大陸中醫的國際化。
而以他一個,在M國工作的,衛生屆人士的專業眼光來看,目前於林白青來說,最好的辦法
就是跟ri本中醫展開合作,那麼,不出幾年,中醫這個學科,將跟現代醫學一樣,就可以被世界公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