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著這條牢牢拴在床尾的金鏈子,有一瞬間,燃灰大腦都是空白的。

下意識蜷起長腿,金燦燦的鏈子垂落下來,叮叮當當敲在床柱上,喚回了他的神智。

十分鐘後,燃灰不得不接受了一個離譜的事實:他被楚風燁鎖起來了。以鏈子長度為半徑,活動範圍就是這間屋。

不僅如此,原本敞開的窗戶被藤蔓的枝葉密密麻麻遮掩,暗無天日,徹底杜絕了燃灰對外求助的可能。

當然,就算他能求助,恐怕也沒什麼卵用。

楚風燁如今在基地裡風頭無兩,短短時日,已經進了管理中層,是無數人上趕著巴結的對象,不可能有人冒著得罪他的風險營救許燃灰。

燃灰以為的:麵對渣男,楚風燁重拳出擊,把他趕出基地,自生自滅。

實際上的:麵對渣男,楚風燁餘情未了,把他鎖進小黑/屋內,從根源上杜絕許燃灰出門調戲人的可能。

不是,這也差太多了吧!

他還坐在床上愣神,門突然被人打開。

有人走進來,隨手按亮了燈,突如其來的光亮讓燃灰抬手遮住眼。等適應了光的強度,入目是男主那張熟悉俊美的臉。

"……楚哥?"

楚風燁臉上神態淡定如常,對這間屋內的變化視若無睹,仿佛眼前的一切是再正常不過的事。手裡端著一個托盤,他朝著燃灰勾唇一笑,眼下的小痣也跟著一起發光:“醒了?來吃飯。”他的手藝一如既往的好,飯菜香氣撲鼻,都是燃灰平時最愛吃的,他卻難得沒有了食欲。下意識往床頭縮了縮,許燃灰臉上勉強擠出一個笑,"楚哥……這是什麼意思?"

楚風燁看著許燃灰因驚嚇而微微發白的臉,心頭的憐惜又潮水般湧上來。

但他已經在許燃灰身上吃過太多次虧,絕對不可能因為一時的心軟動搖。

與心軟一起升起的,還有種極端的,難以按耐的興奮。

這興奮讓他全身上下每一個毛孔都隱隱戰栗,瞳孔也跟著微微放大,神經末梢源源不斷往大腦裡傳達著刺激的反饋。

許燃灰現在被囚在楚風燁的地盤裡,鐐銬一鎖,插翅難飛,隻能任由自己為所欲為。他強忍住因興奮而發抖的手,麵上一片溫柔道:“沒什麼意思。”

br />餐盤暫時放到床頭櫃上,楚風燁坐到床邊,伸手把燃灰的手腕捉住,稍一用力,對方就控製不住地栽進自己懷裡。

那挺拔的肩背一到手,楚風燁就有些按耐不住,先是用力親了個響的,又不容拒絕地捧住燃灰的臉,把舌頭勾進去,慢條斯理品味一圈。

他這次有很多時間,哪裡都可以慢慢吃一遍。等四片唇都快黏在一起,懷裡人也掙紮得狠了,才戀戀不舍地分開。

他像是對許燃灰有癮,這麼一遭下來,眼底又隱隱帶上了可怖的火氣,旺盛的火光和仿佛用不完的精力看得燃灰頭皮發麻,低喝,"楚風燁!"

楚風燁也知道普通人和異能者之間的體力差距,在心裡默念幾遍可持續發展觀,才微微鬆了手,心情愉悅地開始解釋。

“我最近得罪了一些人,擔心有人在你身上做文章,所以先委屈你乖乖在家待上一段時間,彆出門。"

新鮮勢力注入這潭死水,必然會侵害一些人的利益,引發一些明裡暗裡的針對,這是很正常的事。楚風燁當然不怕他們搞小動作,卻也會害怕許燃灰被針對。

——畢竟現在無人不知無人不曉,楚風燁有一個喜歡得不得了的愛人,是個普通人。當然,這個冠冕堂皇的理由大概隻占了十分之一,剩下的十分之九都出於一己私欲。

男主嘴上說得好聽,燃灰半個字都不相信,心裡冷笑,麵上將信將疑:“那你為什麼要鎖著我?我不出門不就行了。"

他稍微一動,腳踝上的金鏈子嘩啦啦響,襯著修.長筆直的雙腿,上麵青紅的印子還沒褪乾淨,帶著某種難以言喻的、奇特微妙的吸引力。

楚風燁自認自己是個正常人,沒有那些古怪的小愛好。可他看著身上滿是痕跡的許燃灰,大腦神經一抽一抽地跳動,眼底火光愈燒愈烈。

口乾舌燥,需要補水。

他騰出一隻手捉住那隻腳踝,克製不住力道地揉著,又湊過去貼著唇黏糊糊親了一會兒,分開時才啞聲道:“寶貝,外麵誘惑太多了,我怕你忍不住。”

燃灰磨著牙,恨不得給他來上一口,卻又擔心楚風燁被激怒,把他關在屋裡一輩子。人為刀俎我為魚肉,他隻能忍氣吞聲:“那我……什麼時候能出去?”

楚風燁真是愛慘了青年柔順中帶著驚惶的細微表情,又沒忍住上嘴好

一通親親咬咬,卻並沒有給出答複,假意安撫:“等情況穩定下來再說。”

被糊了一臉口水的燃灰:還能不能好好說兩句話了?你他媽彆這麼像狗,我害怕。

他哪裡聽不出來,楚風燁的意思,恐怕是要把他關到地老天荒,等他什麼時候高興了,許燃灰才能被帶出去放風。

指望男主良心發現恐怕是不行了,燃灰目光開始不著痕跡地在那條鏈子上流連,心裡想著把它弄斷的方法。

像是看穿了他的小心思,楚風燁溫溫柔柔地提醒,打消掉燃灰最後一絲希望:"對了,這鏈子是我拜托其它金係異能者打出來的,跟普通金屬強度不一樣,小心把自己弄傷。"

言下之意,彆想著弄斷鎖鏈逃跑,許燃灰做不到。

燃灰:……金係異能者的異能是給你這麼用的?

他真是服了楚風燁,在這種事情上為什麼考慮如此周全。

眼看著這個方法也不可行,燃灰難免有些氣餒。又想到什麼,他眼前一亮,抿唇不自然低聲道:“……可是我想上廁所,怎麼辦?”

主臥裡沒有廁所,要出門右拐才行——楚風燁總不能眼看著自己尿床吧。

……應該不能吧?

幸好,楚風燁還沒有作惡多端到那種地步。

一把泛著金光的小鑰匙從手裡露了頭,他彎下腰,“哢嗒”一聲,金鎖應聲而開。——但解開的並不是燃灰腳踝上的鎖孔,而是床底的那個。

在燃灰震驚的注視下,楚風燁一手拉起鏈子,細細的鎖鏈在空中繃緊,折射出金色的光。

他垂下狹長的眼,眼下小痣也跟著動,柔柔笑著:“走吧,不是要去廁所?”

燃灰:"……"

腳踝被拽了一下,被迫懸起,他才回過神,再次被男主的騷操作震驚。這是在乾什麼,遛金絲雀嗎!

意識到以後每次上廁所都要叫楚風燁陪同,燃灰眼前一黑,悲憤道:“你就不能把鏈子稍微延長一點?"

楚風燁輕飄飄拒絕了他,愉悅而病態地彎著眼,眼神深不見底:“不可以哦,我擔心你找機會偷偷跑掉。"

燃灰:"……"

燃灰被他看得心虛,擠出一個虛

偽的笑:“怎麼會呢,我像是那種不懂大局的人嗎。”

楚風燁似笑非笑,對燃灰的保證不置可否:“我已經找好了裝修工人,他們會在樓下臥室裡裝個廁所,到時候我帶你換個房間。"

然後就可以在屋裡上廁所,做到真正的足不出戶。

“至於新廁所還沒建好的這段時間……”

迎著燃灰呆滯的目光,楚風燁笑意盈盈,在燃灰手背上落下一個吻:“我會休假,在家裡隨時陪你。"

他勾著唇,目光下落,意有所指:"放心,不會讓你憋壞的。"

燃灰:".…

他開始認真思索,男主的心理狀態到底什麼時候出了這麼大問題。

原著裡他有這麼變.態嗎?

楚風燁對燃灰敢怒不敢言的小表情若無所覺,笑得溫柔:"不走嗎?"腳踝上的鏈子被惡趣味地勾了一把,另一端被楚風燁拿在手中,閒適地把玩。燃灰所有的借口都被楚風燁堵回去,隻能忍氣吞聲,被牽著下了床。光腳剛踩上地板,就見楚風燁皺起眉,蹲下身來,耐心道:“抬腳。”然後低眉順眼,握著他的腳踝,幫燃灰一隻接著一隻穿好了拖鞋。

燃灰木著臉,被楚風燁慢慢牽著走出房間,進了廁所。

脫褲子放水的這個過程中,楚風燁也沒有絲毫要回避的意思,目光直勾勾盯著小燃灰,蠢蠢欲動,一幅很眼饞的模樣。

被燃灰警告地瞪過之後,他還很無辜:“都吃過多少回了,害羞什麼?”

燃灰:"……"

你是真的一點都不掩飾自己的變.態愛好了嗎!

他被看得頭皮發麻,匆匆解決之後,楚風燁又親自幫燃灰洗了手。

十指間被搓出大團大團的泡沫,楚風燁垂著眼,耐心而無微不至地照顧到了每個角落。看得出來,幫燃灰做這種事,他是從身到心都非常愉快的。

燃灰無法抵抗,任憑楚風燁動作,心情複雜到了極點。

平心而論,男主是很會照顧人的,做飯也好吃。如果小黑.屋是無法扭轉的事實,那他未來的生活大概就是吃了睡睡了吃的米蟲,想想還挺滋潤。

……但前提是,對方杏欲彆那麼強。

br />也許是因為一直被壓抑的掌控欲終於得到釋放,今晚的楚風燁額外興奮,嘴裡葷.話一句接著一句往外冒,

照著他的索取頻率,燃灰總覺得他倆遲早有一個會死在床.上,而且那個人大概率不是楚風燁。

中場休息的時間,楚風燁摟著燃灰的腰,手裡把玩著骨節分明的手指,腦袋埋在他胸前,津津有味,嘖嘖有聲。

燃灰忍辱負重,手指收緊又放鬆,心裡暗罵男主還沒斷奶嗎,隻能強迫自己轉移注意力。

目光落到楚風燁身上,他側著身,薄被隻蓋到腰.腹往下,露出運動後泛著潮.紅色的精悍肌理,以及後腰上一塊巴掌大的紋身。

燃灰不是第一次看見它了,這個紋身花紋繁複而奇特,似乎有種神秘的魅力,讓人看過就忘不掉。

他看得出神,沒忍住上手摸了兩下。

耳邊突然傳來近在咫尺的低沉聲音:“喜歡?”

楚風燁不知道什麼時候停了嘴,直勾勾看過來,狹長雙目裡帶著縱容又了然的笑意。燃灰手指一僵,乾巴巴道:"……沒有。"

楚風燁隻當他害了羞,輕笑一聲,按住燃灰打算收回的手,帶著他在自己身上遊弋,很大方:“末日之前紋的,喜歡就繼續摸。”

他巴不得許燃灰多喜歡自己的身體一點,最好能像他癡迷許燃灰的身體那樣,就算多展露出一點點興趣也好。

但現在看來,短時間內不太能做到。

見許燃灰被火燙似的抽回手去,楚風燁心往下沉了沉。

不過他又很快斂起眼中暗色,自我排遣:沒關係,反正現在人已經是自己的了,誰也奪不走。他能得到許燃灰的身子,得到心就隻是時間問題。……他們還有的是時間。

燃灰被迫過了幾天連上廁所都要楚風燁陪同的日子,著實膩歪到了極點。

男主這人大概是屬狗的,不僅喜歡咬喜歡舔,還尤其喜歡24小時緊緊黏著他,是個人都受不了。

不過他為了安撫燃灰,每天都變著花樣做好吃的,甚至還買來各種各樣在末日裡的稀罕零食。所以燃灰並沒有想象中那麼排斥,畢竟吃人嘴短。

拋開過分頻繁的杏生活,做一隻米蟲甚至還挺爽。

如果002還在的話,恐怕會搖著他大喊宿主你清

醒一點!

沒過幾天,楚風燁休假結束,又要出門繼續工作,於是白天隻剩下燃灰獨自待在小黑.屋裡。

燃灰最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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