餘青瑭捏著葉辰焱給的南州特產小冊子,對照著樹上的小果子翻頁,特地摘了個巨酸但提神清火的小黑果子放進兜裡。

他不懷好意地嘿嘿笑了兩聲,把果子在衣服上搓了搓,打算一會兒直接塞近葉辰焱嘴裡,讓這小子也嘗嘗愛情的酸澀!

誰知道他才一回頭,就對上一張麵無表情、帶著蛇鱗的臉,差點嚇得直接跳起來:“哇啊!”

燭九陰抬手按住他,手指才觸到他的肩膀,餘青瑭就一矮身盤腿坐下,一朵金蓮綻開,蓮華境把他包裹得嚴嚴實實。

燭九陰:“……”

他疑惑擰起眉頭,“你怎麼膽子這麼小。”

餘青瑭小聲回嘴:“我這是謹慎。”

“也對。”燭九陰的眉頭鬆開,輕輕點了點頭,“你太弱了,謹慎才能活久點。”

餘青瑭:“……就是這個道理。”

他悄悄探頭,在他身後搜尋葉辰焱的身影,未果。

燭九陰注意到他的視線,開口:“他前去試煉,一會兒回來。他讓你記得修煉,小心業火。”

餘青瑭一縮脖子,下意識摸了摸屁股:“知道了。”

燭九陰儘職儘責地傳話:“他還讓我與你說,彆忘了給五師兄回消息。昨夜有事你早睡了,五師兄說不定還等著。”

“啊!”餘青瑭一拍腦門,“我說好像還忘了點什麼!”

他趕緊掏出傳音石,正打算使用,卻看見燭九陰還在眼前站著,小心翼翼開口,“那個,前輩,還有事嗎?”

他不會打算一直在這站著吧?

燭九陰側首,認真回憶片刻,點頭確認:“沒了,都傳了。”

“哦。”餘青瑭一會兒打算對著五師兄嚎兩聲,不太好意思給旁人看到,於是客氣地問他,“那你還……”

“他的話傳完了。”燭九陰垂下眼看他,“我還有想問的。”

餘青瑭捏著傳音石,沒敢解開蓮華境,嚴陣以待:“什麼話?”

燭九陰語調平靜:“你們昨夜忙什麼?”

餘青瑭:“……”

四周寂靜無聲,兩人大眼瞪小眼互看了一會兒,燭九陰先收回目光,淡淡開口:“哦,你不說,想來也就那些事。”

餘青瑭紅了耳朵,趕緊手忙腳亂地否認,但越是著急反而越是結結巴巴:“哪哪哪些啊!你不要亂講哦!”

“年輕氣盛,左右不過床上那些事。”燭九陰一臉平靜地說出了尋常修士說不出口的虎狼之詞,他若有所思點頭,輕輕點頭,“怪不得他都不讓我多搬張床,原來是打的這個主意。”

餘青瑭:“……”

葉辰焱你小子!

他緩緩捏緊了拳頭,閉上眼紅著臉澄清,“不是你想的那些事!我們隻是喝了點酒!”

“哦。”燭九陰風輕雲淡地點頭,“偶爾也會喝點酒助興。”

餘青瑭差點給他跪下:“前輩,要不咱不聊這個了吧,葉辰焱他……什麼試煉啊?”

他其實早就知道葉辰焱在南州要麵對什麼試煉,也知道為什麼天璣子那麼著急忙慌把他扔來南州。

但燭九陰不知道他知道,所以他現在得裝不知道。

“等他回來,你自己問他。”燭九陰微微搖頭,“他特地不告訴你,就是想等你問。”

“你且放心待在這裡,有什麼想要的就說。葉辰焱是我……這段先不能說,總之,他拜托我照顧你,我們自然不會虧待你。”

他抬手抖開一張清單,“甜食零嘴,南州特產——長得嚇人的少拿些。休閒話本——不能要男人三妻四妾三心二意的,得找一生一世一雙人的……”

他報完一串,看向目瞪口呆的餘青瑭,問他,“還要彆的嗎?”

餘青瑭呆呆搖了搖頭。

燭九陰點點頭:“跟養阿俏也差不多,胭脂水粉裙子不要嗎?”

餘青瑭挺胸昂頭:“我是個男的前輩!”

“我不瞎。”燭九陰瞥他一眼,“可你之前還穿裙子。”

餘青瑭:“……這個我不好跟你解釋,但是那個,不是個人愛好,是有原因的。”

“哦。”燭九陰應了一聲,收起清單,“不用叫我前輩,他叫我蛇叔,你隨他叫就好。”

餘青瑭垂下眼,不好意思地撓了撓後腦勺:“我還是叫前輩吧。”

不然跟見家長似的,怪讓人緊張的。

“隨你。”燭九陰很好說話,“若無事,我先走了。”

“等等!”餘青瑭下意識叫住他,頂著他平靜但莫名有壓迫力的視線,硬著頭皮開口,“那個,前輩,我是個男的,你不說點什麼嗎?”

“我跟他……”

他伸出兩個手指糾纏比劃了一下,希望對方能明白他的意思。

“那又怎麼了?”燭九陰抬眼,“我都不是人。”

餘青瑭:“……”

忘了你們魔族不在乎這些。

他小聲解釋,“其實從某些角度來說,魔族隻是一個比較特殊的人類分支,總體上還是算人的。”

至少比妖族在生物學上,離人更近一點。

當然,這修仙世界很難用生物學看待,畢竟妖族和人也沒有物種隔離。

“算嗎?”燭九陰疑惑地擰起眉頭,他輕輕搖頭,“算了,無所謂,是不是人都一樣。”

“他認定你,就是你。”

餘青瑭沒由來說不出話來。

燭九陰轉身正要走,忽然又轉過來:“差點忘了,還有阿青也讓我給你帶話。”

“她說你瞧著不聰明,怕不是被狼叼進嘴裡還一臉傻樣,看在你與她都是‘青’字輩的份上,教你一招。”

餘青瑭一愣,沒想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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